杲学博志广,其所著彖象文言传疏、春秋说书序、伏传通释、杜诗小序、读宋元学案、张文襄劝学篇书后,及笔记、尺牍、杂文甚伙,而多未成完书,然精言微义
也。王葬必谥,诸侯卒必名,必爵,葬必谥何也?各成其终也,此春秋正名之大略也。
或又曰不言例何也?曰春秋详略多因旧史,或旧史佚之,或旧史载而圣人削
之,义也,非例也。所书大抵皆乱事,或彼善于此,
齐犹托尊王之名,晋则公然自为,故春秋之事半晋,而呼使莫敢不诺,晋之恶十倍于楚,奈何以攘夷之说,而反为褒大之?且夫夷、夏天地,自然之限也。西周之亡也以戎,故春秋慎之,如戎伐周,侵齐,侵鲁,侵曹;狄入卫,伐邢;长狄,赤、白狄,陆浑戎,蛮子之类,明书于策,此固所以远夷狄
刃,而书弑君;晋申生、宋痤自缢死,而书杀子,则由于学者,不信经而信传,辄谓春秋推见至隐,因之比附吹求不遗余力,不至于惨礉刻剥不止,执是而论
者。子贡亦曰:恶讦以为直者。圣贤用心仁厚忠敬如此,春秋之作岂肯自犯其所恶哉?原其所以义直而情婉,法严而礼恭,忧深而辞逊,其心之愈苦愈真诚,不能不代为之白也。试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