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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三年(1725)十二月十八日在处决年羹尧七天之后,雍正帝将汪景祺斩首枭示,妻子发遣黑龙江给穷披甲人为奴,亲兄弟、亲侄均革职,发戍宁古塔,五服内的族亲现任及候选、候补者一律革职,令原籍地方官管束。汪景祺,浙江钱塘(今杭州)人,举人出身。因仕途不得意,于雍正二年(1724)赴西安,任职于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幕府。谀称年羹尧为“宇宙之第一伟人”,功绩远在历代名将郭子仪、裴度等人之上。同年五月节前作《读书堂西征随笔》,献给年羹尧。内有诗句“皇帝挥毫不值钱”,意在讽刺康熙帝之书法,又有非议康熙帝谥号及雍正帝年号之文字。书中尚有《功臣不可为论》一文,乃年羹尧青海建功之后而作,针对舆论中功臣不能自处而遭屠戮的观点,加以驳斥,旨在责备人主,为功臣鸣不平。文章分析人主杀功臣的原因在于对功臣疑之,畏之,怒之,恕之。劝臣子不要做功臣,警告君主不要杀戮功臣。次年,年羹尧案发,在查抄年羹尧杭州住宅时发现了《西征随笔》一书。雍正帝憎恨汪景祺议论讥讽杀功臣事,但又不便发作;后终以其诗句中攻击康熙帝的地方,定为大不敬罪,并指为年羹尧同党。
雍正三年(1725)十二月十一日,刑部等衙门罗列年羹尧九十二大罪状,要求处以极刑。雍正帝念其前功而令自裁。年羹尧,汉军镶黄旗人,康熙三十九年(1700)进士。曾倍受康熙帝赏识。在雍正帝登基过程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被雍正帝视为新政权的核心人物,加以重用和培植。雍正元年(1723)二月,授二等阿达哈哈番世职。三月,加太保衔,晋爵三等公,并全权处理西北军务。十月,因罗卜藏丹津于青海叛乱,被授于抚远大将军,赴前线平叛,又晋为二等公。次年三月,大功告成,叙平定青海功,晋爵一等公。对于维护新政权,打击允禩集团等,年羹尧也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因此,受到雍正帝的恩宠,加官、晋爵、赐第、赏金,接踵而至。但是,年羹尧妄自尊大,不守臣道,甚至雍正帝面前也“箕坐,无人臣礼”。他排除异己,结党营私,接受贿赂,侵吞军饷。雍正三年(1725)二月,出现“日月合壁,五星联珠”的自然现象,当时以为祥瑞,照例内外臣工上贺表,年羹尧贺表,因笔误,把“朝乾夕惕”语写成“夕阳朝乾”,雍正抓住不改。此事件后,山西巡抚伊都立、都统范时捷、川陕总督岳钟琪、河南巡抚田文镜等相继参奏年羹尧。四月,命交出抚远大将军印,调任杭州将军。六月,革去太保衔,严惩年氏子弟及同党。七月,降至三等公,革去杭州将军职。八月,再降至阿达哈哈番。九月,革去所有职衔。十月,遣人去杭州捉拿回京。十一月至京。十二月便由刑部等做出最后的裁决致死。
雍正三年(1725)十月,在京城发生了一起内务府佐领下人吵闹抢物事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裁减内务佐领下兵丁而引起。内务府佐领每年所需钱粮,在康熙三十年间,为三十余万两。而至雍正初,已增至七十余万两。为减少开支,雍正帝根据廉亲王允禩的奏请,决定削减内务府佐领兵丁的人数。此事引起了佐领下人的不满,他们认为这是要夺其钱粮,于是数百人聚集到允禩家吵闹,第二天又到内务府总管李延禧家吵闹,并抢去物件。步军统领阿奇图派兵捉拿为首者。雍正帝得知此事,认为是管理内务府的主要官员经理不善。遂于(1725)十一月初二日特颁谕旨,将管理内务府总管事庄亲王允禄罚俸三年,革去常明、来保内务府总管,来保枷号三个月,鞭一百。同时把为首闹事的五人交刑部监看正法,其余一部分人分别发往云南、贵州、四川、广西安插做苦差,若原系奴仆,则给该处兵丁为奴。
雍正四年(1726)六月,镇沅土府改土归流,土司刀瀚以强夺田地,奸占民妻罪拟斩监候,家属被迁往江宁。改流以后,朝廷派刘洪度署理镇沅府事。刘洪度清查土司强占的田地,共计七百零一顷另七十一亩,勒令征收田赋,触及了原土司上层的利益,土司族属、土目人等请求免课,未允,遂心怀不满,借机报复,以图恢复旧日的地位。由于刘洪度对民众亦“苛索银两”、“编粮苛刻”,在平民中也引起了反感。于是,土目刀如珍等煽动反对流官。雍正五年(1727)正月十七日,刀如珍带领数百人围攻知府衙门,他们杀死了刘洪度,并放火焚烧了衙署,抢走了库藏,放走了囚犯。随后据险顽抗,希图招安。云贵总督鄂尔泰发兵进讨,很快将刀如珍等捉拿归案。此事的发生,给清廷敲了警钟,鄂尔泰当即指出,土司族属冀图报复是主要原因,而刘洪度立法过严也给人以可乘之机。雍正帝亦希望,“经此一事,乃转祸为祥,使地方微员亦自知检束”。此后,清廷对新任流官的选任就格外慎重了。
雍正四年(1726)九月,雍正帝命允祥、张廷玉和工部、内务部府官员筹建他日后的陵寝。雍正五年(1727)四月,允祥选中了遵化九凤朝阳山地,雍正帝本人也表示同意。但动工之后,发现土质不好,遂弃而不用。因遵化地方没有中意的,又转向京都西南的房山,后因这里“地内皆砂”,又另寻他地。后雍正帝委派福建总督高其倬与允祥勘察。高其倬以通晓天文地理著称,经他与允祥调查,选中了易州泰宁山太平峪地方,认为这里“实乾坤聚秀之区,为阴阳和会之所,龙穴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雍正帝本人亦很满意,但他有个顾虑,即这里远离父、祖陵寝,与建陵一地之理不合。于是他在七年(1729)十二月让臣下为其寻找合理的根据。很快,大学士等奏称:汉唐诸陵虽都建于陕西,但亦不在一县之境。今选易州设陵,与古礼不为不合,且遵化、易州均在畿辅,离京城不远,完全可以建陵。这样,雍正帝算是有了根据,遂于雍正八年(1730)在易州兴工,至乾隆二年(1737)方告竣工。泰陵建有碑亭、享堂、隆恩殿、方城、明楼和地宫,此外还有一群石象生,整个建筑雄伟壮丽。雍正帝修建西陵,也引起了世人的猜测,有人说他狂妄自大,自建中心。也有人说他因谋夺皇位,无颜以见九泉之下的父亲,故而躲避。也有人认为他是迷信风水而另择佳穴。
雍正四年(1726)八月初六日,主持改土归流的鄂尔泰拟定了分别流土考成法,上奏雍正帝。鄂尔泰指出,自明代以来,土司与流官同样授与职衔,但无考成,因而地方官无法约束土司。现在地方命盗之案日增,就在于土司考成不严,有时官府通缉凶犯,而土司知情故纵,流官亦束手无策。欲求地方安宁,必须严格土司考成。建议制定分别流土考成法:盗由苗寨,专责土司;盗起内地,责在文员;盗自外来,责在武职。责在土司者,未减流官;责在文官者,未减武职;责在武职者,亦未减文员。以此三者,分别议罪,土司无辞,流官亦服。雍正帝接到奏折后,让兵部、都察院等衙门讨论。同年(1727)十二月二十一日,经各衙门讨论,雍正帝批准,清政府正式颁布了分别流土考成法,责令云南、贵州、四川、广西、湖南五省一体遵行。并且强调:土司如“故纵苗倮,扰害土民”即革职,至有养盗殃民者,题参严拿治罪。倘能严行约束,擒拿盗贼,奏明加级,以示鼓励。
雍正四年(1726)九月二十二日,福建安溪县发生了罢市事件。安溪县典史陈永芳奉上司差委,追征往年的屯地欠银,引起了人民的不满,为了反对官府的这项政策,安溪县人民实行了罢市。清政府对此极为重视,浙闽总督高其倬认定有“奸棍”从中倡导,下令捉拿为官者,并以残酷的杖刑,将这些为首群众活活打死。雍正帝闻讯,表示完全支持高其倬的做法,并批示说:“应如是惩治,以警刁顽”。虽然安溪罢市事件迅速平息,但它反映了人民对官府的憎恨,几乎是一触即发。
雍正四年(1726)正月,雍正帝历数允禩诸多罪状之后将其圈禁。此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反响。支持、同情允禩的人加紧了活动。天津州民人郭允进自称遇洪觉禅师,得授韬略,书写传单,到处散发。内称“十月作乱,八佛被囚,军民怨新主”。因允禩被人视为“佛者”,且排行第八,故称“八佛”。所谓“八佛被囚”,实际上是指责雍正帝圈禁允禩。传单中还说,自雍正以来,旱潦灾荒不停。以此说明雍正朝政治之腐败。为了在朝廷内造成影响,郭允进还将传单塞进了刑部右侍郎塞楞额的轿内。雍正帝得到此事,即令直隶总督李绂等捉拿其人,追穷根源。并于同年五月十七日特颁谕旨,一一批驳郭允进之“妄言”,指出,其实乃允禩朋党之奸逆。后李绂上报,除郭允进之外,再未发现造言生事之人。并说郭允进“素有疯疾”。七月二十九日,刑部拟定将郭允进凌迟处死,雍正帝以其虽有悖逆之词,尚无叛逆之迹,改为立决枭示。
雍正四年(1726)春,正值青黄不接之时,广东米价昂贵,当时的广东巡抚杨文乾又要减少从官仓的粜米数额,致使奸商渔利,民人不堪其累,就连在这里的驻防兵丁亦大为不满。五月下旬,终于发生了广州民人聚众抢米事件。参加者,有平民百姓,也有驻防士兵。他们抢米厂,并打伤前来阻拦军官和士兵,随即到衙门说理,斥责奸商。(1726)五月二十六日,杨文乾将此事上报。雍正帝认为事态严重,遂派兵部左侍郎塞楞额急赴广州,会同署理广州将军阿克敦、巡抚杨文乾审究。不久,雍正帝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为了缓和阶级矛盾,于七月初一日颁下谕旨,指出:“凡各省地方有缺米或米价昂贵者,必系其地上年荒歉所致,而广东上半年奏报丰收,并未称荒歉。”这里显然带有指责之意。考虑到广东地处边区,为稳定局势,雍正帝要求今后必须做好粮食储备工作,以解决民食问题。抢米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雍正四年(1726)二月二十四日,云南巡抚兼管云贵总督事务鄂尔泰,向雍正帝呈上了他的第一个请求在西南进行改土归流的奏折。内称:“云贵土司毒派夷众,恣肆梗顽。欲靖地方,须先安苗倮;欲安苗倮,须先制土司。”这个奏折引起了议论。原来,在此以前,已有许多人提出在西南地区进行改土归流的建议,均遭到雍正帝的驳斥。如雍正二年(1724),广西提督韩良辅请将广西土司改流,雍正三年(1725),署贵州巡抚石礼哈奏请进取古州,雍正帝一概未准,并提醒他们不可贪利图功,轻举妄动。正是由于皇帝的鲜明态度,使得鄂尔泰的建议一提出,即遭到许多人的反对。鄂尔泰坚持己见,并于三月二十日、四月初九日、四月二十五日、六月初二日、六月二十日、七月初九日连上数折,阐明了改流的目的、意义、方针和手段,反复强调:不改土归流,终非远计。特别对贵州长寨苗民阻拦官兵修建营房一事,鄂尔泰态度坚定,力主发兵进剿。贵州文武一闻进剿,“莫不骇目惊心”,甚至,“疏上,盈廷失色”。首先反对的是贵州巡抚何世璂,而后贵州总兵官丁世杰又提出三个不可进剿的理由,反对用兵。鄂尔泰驳以三不可不剿。这时,雍正帝一反常态,完全站到了鄂尔泰一边,全力支持改流,并说以前不同意改流乃因石礼哈等人“非能办理此事之人,故未允其请”。同时斥责韩良辅等人是“小知小见,乃攀枝附叶之举,非拔木塞源之策”。遂即将改土归流的大权交给了鄂尔泰,并要西南诸省官员,听鄂尔泰指挥,“不可另立主张”。于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改土归流在西南诸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