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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1727)闰三月,清政府下令废乌蒙土司,禄万钟母子发遣江西。其地划归云南。乌蒙土府在四川南部,东邻贵州,南接云南,居三省交界处,是内地通往云南的重要通道。土司禄氏世代盘踞于此,扰害边疆,为患三省。他们对抗中央,断绝交通,据险自固,以至原来自中原入滇的通道被阻,人们须由黔中取道曲靖而转入滇。由于乌蒙土司所处的重要地理位置,使鄂尔泰将其列入改土归流的重点,希望通过制服土司而控制三省。鄂尔泰认为,乌蒙土地司,凶恶成习,可以威制,似难恩化。遂于雍正四年(1726)冬派滇黔大军分两路直逼乌蒙。当时,乌蒙土司禄万钟年仅十五,而乌蒙兵马不足一万,所恃者惟标刀弓弩,且由其叔禄鼎坤掌握,因此无法与官兵相抗。十二月二十七日,清军进兵,二十九日下乌蒙。雍正五年(1727)正月初七日,禄万钟母子向四川官员投诚。雍正六年(1728)二月,废土府,改设乌蒙府,派流官管辖。从此,三省道路打道,北可达川,东可至黔,成为交通要道。雍正九年(1731),乌蒙府因此而改名为昭通府。
《大义觉迷录》是关于曾静投书案和吕留良文字狱的历史纪录。雍正六年(1728)九月,曾静投书案发生后,雍正帝通过派人审讯,得知曾静反清思想是受吕留良提倡的“华夷之辩”影响,同时得到外间对他本人的种种传说,如改诏篡位,逼死太后,杀兄屠弟等均来自允禩集团。因此,在审讯过程中,多次针对口供所讲上述内容进行批驳与辩解。雍正七年(1729)九月,雍正帝下令将论述这个案子的上谕编辑在一起,附上曾静的口供及其忏悔的《归仁录》,集成《大义觉迷录》一书,意在使受迷惑之人觉悟。并加以刊刻,颁行于全国各府州县学,要求士子观览知悉。如果不知此书,一经发现,就将该省学政、该州县教官从重治罪。曾静口供及《归仁录》,说雍正帝至孝纯仁,受位于康熙帝,兼得传子、传贤二意;又说雍正帝朝乾夕惕,惩贪婪,减浮粮,勤政爱民,所以《大义觉迷录》一书又是为雍正帝嗣位及其初政作宣传的著述。为了取得更好的宣传效果,雍正帝于同年十月下令将曾静、张熙免罪释放。后又命刑部侍郎杭奕禄带曾静到江南江宁、苏州、浙江杭州等地,户部尚书史贻直带张熙到陕西分别宣讲《大义觉迷录》,现身说法。乾隆帝登基之后,觉得不宜公开讲此事,遂将《大义觉迷录》列为禁书。
雍正六年(1728),鄂尔泰在指挥清军先后讨平八寨、丹江之后,打开了黔西南“化外苗疆”的门户,遂继续深入腹地,进取古州。古州有里外之分,外古州自宋元以来即已开发,元以后设有长官司等土职。里古州则历代为“化外生苗地”。其地有古州江,上可通都匀三角屯,下可达广西之柳庆,但由于未经开辟,沿江诸苗多未归附,故河道久未开通。雍正六年十二月,张广泗平定小丹江之后,古州一带已有一些村寨望风归附。雍正七年(1729)三月,雍正帝在鄂尔泰的奏折上批谕:古州等处“生苗”,罔知法度,应以招抚,不能令此地苗人独在化外。七月,张广泗进兵古州,有岑梗、梅得两寨抗拒,副将赵文英领兵以剿,后其余各寨均缴械投诚。很快,清军以武力迫使上、中、下三保苗就抚,古州平。十二月,清政府以新开苗疆,特于此设古州厅,置理苗同知一员,隶黎平府。
雍正六年(1728),雍正帝进一步削夺八旗旗主权利。八旗自努尔哈赤始建时,即由旗主管理旗下事务,皇帝对八旗只是间接管理,这就造成了皇权与旗主权的矛盾。自皇太极起,清朝的前几代皇帝都谋求削弱旗主的权力。首先是对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定为上三旗,由皇帝亲自统领。对于其他五旗,即下五旗,康熙时又采取派皇子到下五旗作管主的办法,以替代原来的旗主地位。至雍正帝即位,又对本已衰弱的八旗旗主势力做了进一步的削减。八旗都统是八旗的军政长官,是一种职务,由皇帝临时任命,不能世袭,与所在旗的旗民是官民关系,而非主从关系。而管主与都统并存,不仅还会影响皇帝对旗民的直接统治,而且两者易产生磨擦。于是,自雍正六年(1728)起,采取减少管主的办法,同年(1728)十月十六日取消崇安、锡保及信郡王德昭等人的管理旗务,即管主地位。雍正七年(1729)以后再派到八旗的亲王、郡王等均以管理都统事务的身份到任。实际上是去担任(或兼任)都统职位。至此,八旗即全部由皇帝所亲自控制,任何影响皇权在八旗中行使的力量已不复存在。同时,雍正帝还从意识形态上革除旗主的痕迹。八旗都统,满文译为“固山额真”,而“额真”满语意为“主”,雍正帝为正名份,下令改称“固山昂邦”,意为总管,即汉文之都统,而此时的都统,早已不再是旗主的意思。文字上的改变,也标志着旗主权力的实际消失。
雍正六年(1728),鄂尔泰组织了征服黔西南“化外苗疆”的第二个重要战役――丹江之役。丹江有两条支流,即大丹江、小丹江,两江汇合以后即为九股河。鄂尔泰对“化外苗疆”的形势做了分析,认为古州、九股为其腹里,都匀府之八寨为“生苗之门户”,而丹江则为“生苗之关隘”。雍正六年(1728)六月在取下八寨之后,丹江则成为清军攻取的第二个目标。丹江流域共有苗寨百十余,丁壮数千,且形势险要。七月二十四日,张广泗率兵进攻,及抵枯桐隘口,受到苗民的顽强抵抗。次日,赶来援助的苗民倍增,他们以枪炮堵截官军,然伤亡亦重。另一路官兵至囊孟隘口,亦受到苗民的阻击。鄂尔泰当即决定增派重兵围剿,他说:“若不全力剿除,既无以畏服投诚各寨,而九股生苗亦断难以就抚。”遂调贵州各协、营之官兵来增援。八月下旬,各路官兵继续到齐,合计约六千三百余名。九月,官兵移营前进,杀伤苗人甚众。十月攻下乜告关口,招抚数十寨。十一月十一日,张广泗先取小丹江,仍受到千余苗民的抵抗,经过数日激战,官兵用大炮打死苗民多人,才得以突破阻击。随即以四路围打小丹江。十一月二十一日,下小丹江,其九股河、清江一带苗民见势亦多归附。十二月初三日,张广泗率兵攻大丹江,先有杨排等八寨来降,五日,又破桃绕等八寨。十一日,已迫七十余寨就抚,至十八日,大小丹江诸寨悉平。雍正七年(1729)十二月,清政府于大小丹江地置丹江厅,设理苗通判掌其事。
雍正七年(1729)以后,清政府决定对准噶尔部用兵,为此,加重了陕甘人民的负担。本来,甘陕人民在允禵、年羹尧、延信等人统治下已很贫困,再加此项军需,致使人民群众的不满情绪大增。在陕西,有人对雍正帝的政策表示怨恨,也有人公开指责。为了缓和这一矛盾,保证前方作战的顺利进行。雍正九年(1731)四月初八日,雍正帝派左都御史史贻直、礼部侍郎杭奕禄为宣谕化导使,率领翰林院庶吉士、六部学习人员,以及国子监肄业的选拔贡生等,带谕旨前往陕、甘二省“开导训谕”,以“觉悟愚蒙”。雍正帝谕示说:对准噶尔用兵用“奉天讨罪,除暴安民”,实属万不得已而为之。而厉兵秣马,诸务纷繁,“虽不敢取办于民财,恐不免借资于民力”。对陕、甘百姓之苦,朝廷已倍加优恤,曾多次蠲免钱粮。今陕西之议论,必有允禵、年羹尧等胁从之党从中煽动。百姓切不可听信小人摇唇鼓舌、诽谤朝廷之言论。如果“能笃尊君亲上之义,消亢戾怨怼之情”,必可使前线早日报捷,边塞永宁,二省人民亦可安居乐业。
雍正七年(1729),因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屡次骚扰喀尔喀,而且藏匿青海叛军头子罗卜藏丹津,清政府决定出兵讨伐,以安定北疆。特命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屯阿尔泰,出师北路;川陕总督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屯巴里坤,出师西路,分进合击。噶尔丹策零闻讯,施缓兵之计,于雍正八年(1730)五月,遣使入京,声称本欲将罗卜藏丹津解送朝廷,因闻清兵出动,暂行中止,如能赦其既往,愿听从清廷命令,解送逃犯。雍正帝见此,遂令暂缓一年进兵,要岳钟琪、傅尔丹回京议事,西路军务由副将纪成斌代理。纪成斌命副参领查廪领士卒万人驱赶驼马放牧于科舍图卡伦一带(位于哈密与巴里坤之间)。当时天已寒冷,查廪竟将牧放事委之部下五十人,自己却率众躲进山里避寒,而且终日置酒挟娼。十二月,噶尔丹策零遣宰桑祃木特率兵二万,突然袭击科舍图卡伦,劫掠驼、马十几万头。查廪逃遁,求救于总兵曹勷。曹仓猝出战,大败。清西路军总兵官樊廷,副将冶大雄等得报,率兵两千,与祃木特等激战七昼夜,救出了两处卡伦兵。后又合总兵官张元佑杀退准军,夺回大部分驼、马。雍正帝得知战况,令傅尔丹等速赴军营,准备讨伐噶尔丹策零。科舍图之战,使准噶尔贵族与清政府的关系又一次破裂,终于导致了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雍正七年(1729),在军机处建立的同时,清代的一项新制度――“廷寄”制度也同时产生了。“廷寄”是谕旨的一种下发形式。军机处代皇帝起草的谕旨,一种是先经过内阁,以次及于部院,层层下发,称为“明发”,这种谕旨无须保密。另一种需要保密的,则不经过内阁,由军机处本处密封,经驿站传递,直达收件人,称为“廷寄”(又称“字寄”、“寄信”)。“廷寄”的内容,均为机密要事,下发时,根据缓急程度,分为日行三百里、四百里、五百里、六百里,及六百里加快几种。经军机大臣张廷玉的规划,“廷寄”形成了一种制度。凡给经略大将军、钦差大臣、参赞大臣、都统、副都统、办事领队大臣、总督、巡抚、学政的叫“军机大臣字寄”,凡给盐政、关差、布政使、按察使的,叫“军机大臣传谕”。字寄、传谕封函的表面均注明“某处某官开拆”,封口处盖有军机处的印信。“廷寄”制度的建立,进一步加强了中央和地方的联系,使皇帝的意志可以畅通无阻地直达地方。
雍正七年(1729),清廷开始对准噶尔用兵,为保证这场战争的顺利进行,一切军政保密大事均需随时处理。于是,该年(1729)六月十日,雍正帝下令在内阁之外建立军机房,“其军需一应事宜交与怡亲王、大学士张廷玉、蒋廷锡密为办理。”这就是军机处的最初建立。雍正十年(1732)三月,改名“办理军机处”,简称“军机处”。它一成立,即取代了议政王大臣会议及南书房的地位,成为施政发令的中枢机构。军机处本为军务而设,非正式机务,军务结束即应裁撤,由于这个机构便于皇帝对军政大事的独裁,所以一经成立即常设不废。军机处设有军机大臣,一般为四、五人,以亲王、大学士、尚书、侍郎兼任,均由皇帝亲自任命。军机处的职责是“掌军国大政,以赞军务。”军机处的特点有二:首先是处理政务迅速,其次是办事机密。军机处的性质,决定了它地位的显赫。自从设立军机处,清代的皇帝就真正做到了朝纲独揽,集权于一身。
雍正七年(1729)四月,清政府决定废原四川天全六番招讨司,并于其地置天全州,隶雅州府。天全六番招讨司分正、副二司,分别由高氏、杨氏二土司世袭。在鄂尔泰主持西南诸省改土归流的过程中,川陕总督岳钟琪分析了天全六番招讨司的情况:其地界连雅州名山、芦山、荣经各县及黎州守御所等处,境内多汉民,语言、服食与内地无异,且民性淳朴,通晓文义,土地亦肥沃充裕。清政府推行改土归流的目的之一,是要在西南各省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因此,岳钟琪指出:“似此地方,皆非土司所得独踞之乡。”又兼该土司高若璠、杨自唐二人骄奢淫佚,残暴贪婪,罪恶多端,民怨若沸,久愿归流。岳钟琪遂于雍正五年(1727)正月二十九日,奏请将天全土司改土归流,至七年四月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