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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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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史馆,官署名,是中华民国时期政府的最高史政机关,这里拥有珍贵齐全的国家史料信息,可分为清史、中华民国史、人物传记史料、学术论文集及史料重刊等九个类别,并设有史料阅览及图书期刊空间供民众前往阅览。
清时属翰林院,最早于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设于东华门内,掌监修《明史》、清史,有总裁、清文总校、提调、总纂、纂修、协修等官。
书名:光绪昌平州志 页码:468

隆冬,求之弗得,有白鸽自入室,取而用之,疾良已。及父殁,弟洽平尚幼,教之读书,成进士,官翰林。宗族有贫不能自养者,置义田以赡之。邻里乡党赖以丧嫁者,尤多也。咸丰十年,洋夷入犯,慨然曰:时势如此,安用家为!遂罄所有以助饷。事闻,授都察院经历,加四品衔。同治十三年卒,年五十八岁。采访册

刘治平,字心芝,世居州之屯田村。幼失怙恃,依兄成立,事禀兄命而行。兄疾,药必亲尝,食必手进,日夜在侧,不解衣寝者累月。至于处事接物,亦未尝有疾言遽色。不立崖岸以自异,盖天性然也。年十七入邑庠,同治甲子举人,戊辰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职编修,充国史馆协修,功臣馆纂修。光绪元年加五品衔,三年考御史记名,四年赏戴花翎,旋补浙江道监察御史,转掌福建道。时俄人反侧初定,各国莫不生心,朝廷宵旰图治,言路大开,治平以为今之急务固在御外侮矣,而御外之本,则在乎足财用,安民生。吾所谓足财用者无他,杜其敝漏而已。安民生者亦无他,去其扰害而已。乃上疏,略曰:现当经费支绌,库款最为紧要。闻户部银库有勾串各衙门任意开销,冒领分肥等事。今春抢刦银两一案,情弊显然,该堂官是以奏交刑部,乃竟含混完结。至于银库库兵,尤属招摇。每届挑取时皆不惜重资,互相顶替。有汉人冒充旗人挑缺者,有宗室职官募一旗人挑缺应差而坐分其利者,去岁挑缺时有呼一名而两人并至,当堂互

书名:春明梦余录(上) 页码:11

孙承泽自称:" 幼为诸生, 老为经生, 已为厚幸", 并在《易》、《书》、《诗》、《礼》、《春秋》各方

面都写作并刊印了一些著作,但后人特别推崇的却并不是他的经学,而是他的熟习明代掌故和精于书画赏鉴。孙承泽《行状》说他"平生无声色之好,尝贮古器及名人书画,与客谈经史之余,出以为娱。"所着《庚子销夏记》八卷,以所藏晋、唐至明书画真迹与古石刻"各为叙述始末,考证异同","鉴裁精审,叙次雅洁",最为后代所推崇。《四库全书总目》卷六十三《国朝人物略》提要评价说:"盖承泽所长在于习掌故,精赏鉴,故所撰《春明梦余录》《庚子销夏记》诸书皆考证详明,"是公允适当的。余集《庚子销夏记跋》说:"先生为胜国遗老,沧桑后屏弃一切,独留情于书画";鲍廷博《庚子

销夏记目录跋》:"退谷先生沧桑之后,杜门却轨,日以书画自娱,名迹灿然";孙承泽本人《庚子销

夏记小序》也说:"家居已久,人鲜过者,然亦不欲晤人。"其实并非尽然,仅为相对于车水马龙而已。就《天府广记》所录诗赋来看,交往相游者即有胡世安、吴伟业、王崇简、潘宗海、陈路若、朱锡鬯(彝尊)、李武曾(良年)、王铎、钱牧斋(谦益)、王敬修等人。孙承泽病殁前告子孙:"宗伯王公敬哉(崇简)、处士顾子甯人(炎武)、陆子翼王(元辅,康熙十八年举博学鸿词)知吾仕学之本末,质之足矣。"故卢文弨《庚子销夏记序》云:"退谷负当世盛名,居辇毂之下,四方士大夫多乐从之游。"孙承泽逝世一百年后,清王朝已达到鼎盛时期,不再需要前代人才来支持它安邦定国,从巩固

长远统治的需要出发,转而以"忠臣不事二主"的忠君思想来要求臣下忠于清朝的统治。《清高宗实录》乾隆四十一年(一七七六年)十二月庚子:"命国史馆编列明季《贰臣传》,谕:......在明已登仕版,又复身仕本朝,其人既不足齿,......若而人者,皆以胜国臣僚,乃遭际时艰,不能为其主临危

前言 九

书名:日下旧闻考(一) 页码:183

钦定日下旧闻考卷十一

国朝宫室

外朝之制,午门内东西两庑各二十二间,皆崇基。东庑之中为协和门,西庑之中为熙和门,门各五间,东西向。两庑之北,正中南向者为太和门,九间三门,重檐,崇基,石阑,前后陛各三出,左右陛各一出。门前列铜狮二,其南环以金水河,跨石梁五,即内金水桥。大清会典

〔臣等谨按〕午门内东西两庑,东为稽察上谕处及内阁诰勅房,西为翻书房及起居注公署。东南隅为内阁公署,西南隅旧为国史馆,今为膳房库,俱详见官署门内。金水桥之水由神武门西地沟引护城河水流入,沿西一带经武英殿前,至太和门前,是为内金 水河,复流经文渊阁前,至三座门从銮驾库巽方出紫禁城。

太和门左右各一门,皆南向,左曰昭德,右曰贞度,门各三间。大清会典

  〔臣等谨按〕昭德、贞度两门庑为侍卫直宿处,详见官署门。

太和门之内东西两庑各三十二间,东庑之中为体仁阁,西庑之中为弘义阁。东庑之北为左翼门,西庑之北为右翼门,各五间,皆东西向。大清会典

〔臣等谨按〕体仁阁、弘义阁两庑为内府银、皮、段、衣及瓷、茶六大库,详见官署门。

书名:日下旧闻考(一) 页码:208

法,外庭臣仆何由共悉?且自古显谟令典,多泐之金石,晓谕群工。我皇祖太宗之睿圣,特申诰诫,昭示来兹,益当敬勒贞珉,永垂法守。着于紫禁箭亭、御园引见楼及侍卫教场、八旗教场,各立碑刊刻,以昭朕绍述推广至意。俾我后世子孙臣庶,咸知旧制,敬谨遵循,学习骑射,娴熟国语,敦崇淳朴,屏去浮华,毋或稍有怠惰,式克钦承彝训,冀亿万世子孙共享无疆之庥焉。特谕。钦此。

文华殿东稍北有石桥三,过桥有殿宇三所,凡大内俱黄琉璃瓦,惟此用绿,为皇子所居。其前为王公文武大臣轮班宿卫直房。国朝宫史

〔臣等谨按〕文华殿东北度石桥为三座门,东为鹰房、狗房,西为御马廐旧地。今移廐于上驷院署之南,其地皆属之文渊阁矣。三座门北殿宇三所,是为撷芳殿。稍西夹道内为茶膳房库宇,其东南一带为花马廐、药房等处。按鹰房、狗房、茶膳房、花马廐、 药房各条,俱详见官署门。

文华殿东南为户部内库,为銮仪卫銮驾库,稍北即东华门,门外有下马碑石,紫禁城之东门也。国朝宫史

〔臣等谨按〕东华门内稍北为国史馆,旧在午门内熙和门西南,后移置于此。

熙和门之西为武英殿,规制如文华。门前御河环绕石桥三。殿前后二重皆贮书籍。凡钦

书名:日下旧闻考(四) 页码:42

而况地兼乎木天之重,名并乎凤池之荣。酌元气以运四时,敷王言而令庶正。宜乎万事于此理,万化于此成。而陶冶乎其中者又可阙于颂声耶?于是拜手稽首,敷陈其概而系之以歌。歌曰:五云葱龙,黄阁崇兮。东壁流照,光煜空兮。维帝伊佐,志浃道同兮。政于此成,民物丰兮。有隆自今,垂之无穷兮。东江集

原胡俨直阁诗 清晓朝回秘阁中,坐看宫树露华浓。绿窗朱户图书满,人在蓬莱第一峰。颐庵集

原陆粲赋内阁芍药诗 金门柳色萦深绿,上苑春余杂花扑。夭桃已歇秾李衰,红药翻阶正芬郁。此花初种自宣皇,百曲雕阑七宝妆。融光窈窕昭阳殿,暖日轻盈白玉堂。玉堂学士看花早,赋成芸阁留诗草。卷幔频看碧雾流,挥毫正耐红云绕。忆昨宣皇居法宫,太平乐事君臣同。宸游每出濯龙里,曲宴偏临翔凤中。沉吟此事六十载,当日繁华宛然在。绀幰金舆绝幸临,黄扉紫禁留风采。不羡扬州宝带围,长安红紫竞芳菲。五侯七贵同邀赏,宝马香车疾若飞。争似名花出天上,雾阁云窗俨相向。浪蝶游蜂未许窥,酒徒词客空惆怅。江南三月足豪华,绣帐围香富贵家。亦有幽姿在空谷,风雨憔悴天之涯。燕山游子江南客,独对名花感今昔。草木何知人自怜,逢时亦复升沉隔。世间荣辱偶然事,不独此花堪叹息。陆子余集 以上十一条原在宫室门,今移改。

增内阁后门东为红本库,又东为尊藏实录库及书籍表章库,俱北向。诰勅房在协和门之南。大清一统志

增雍正八年,于隆宗门外设上谕事件处,乾隆元年移昭德门外东廊议政处。内阁册

原中书科直房在午门外之西。春明梦余录

〔臣等谨按〕今中书科在午门外西朝房,凡六楹。

〔又按〕以上各条叙内阁。

增东华门内国史馆,南向,旁列书库,即前此恭修实录及会典处也。续三通馆在西华门内咸安宫垣后,方略馆在武英殿垣后,俄罗斯文馆在东华门外北池街西。馆册

书名:日下旧闻考(四) 页码:43

〔臣等谨按〕会典载国史馆在熙和门西南,盖旧制如此。后因实录馆地较宽广,复移

置今处云。

〔又按〕以上一条叙各馆。

书名:国朝宫史(上) 页码:215

  御制颁朔诗戊辰午门晴旭丽曈曨,颁朔威仪集百工。东鲽西鹣万邦奉,宵衣旰食一篇中。春秋无那成今昔,箕毕还因协雨风。消息贞元频静验,统天一气运无穷。

  御制十月朔日颁朔诗丁丑敬授斯称重,明时敢不虔。龙杓弦望辨,凤阙典章悬。尧帝羲和命,大清亿万年。铜仪惟是在,稼政莫兹先。布朔祯祥始,班和象魏前。伊犂哈萨克,从此入华编。

午门爲门三,文武官出入皆由左,其右门惟宗室王公得行之。两观间掖门左右相

对,门中各折而北入,不常啓。惟大朝陞殿,百官各以东西班次由掖门入。殿试文官进士,鸿胪寺按中式名次引入,一名由左,二名由右,余仿此。

  午门之内,玉河环绕,金水桥五座。桥北爲太和门,广宇九楹,中开三门,其左右两楹则宿卫番直处也。门陛南出者三,东西出者二,级各二十有八。陛间列古铜鼎四,门前列铜狮二。太和门之左爲昭德门,右爲贞度门,皆南向。东西两庑间,东出者爲协和门,西出者爲熙和门,两庑上下共五十二楹。东爲稽查各衙门奉行事件处及内阁诰勅房,西爲繙书房及起居注公署,东南隅爲内阁公署,其正衙御笔匾曰:"调和元气]。西南隅旧爲国史馆,今爲膳房库。

太和门内正中南面爲太和殿,皇朝之正殿也。康熙八年重建,三十四年再建。深广

卷之十一宫殿一 一八九

书名:宸垣识略 页码:59

国史馆在东华门内稍北,倚城,南向。

毛奇龄雪中入直史馆诗:朔风吹卷玉河沙,早见天街散雪花。苑外扑将千片蝶,坛深噪过几羣鸦。遮成翠幛疑朝雨,望去红墙似晓霞。谁赐锦貂还左掖?独骑羸马上东华。人逢玉署忻投璧,身在银河未泛槎。隔院冰敲悬幕铎,傍檐糁落湿窗纱。惊心镇自烧青简,呵指真难草白麻。渴至未倾杯底酪,寒多先结研头洼。宫台嶻嶪依天近,辇道回环归路赊。一望苍茫愁思远,东安门外卽天涯。

汪师韩史局卽事诗:国史明失得,取法质不俚。亹亹一代详,大笔皇太史。秘书领著作,慎选有所以。炜煌五朝业,撰述肇本纪。惟笔到史难,臆说薄文士。立言师专门,失已迁固始。黾勉同局事,其何称盛旨?

銮驾内库、户部内库,俱在内阁之东,面城,南向。稍北卽东华门,为紫禁城之东门也。

侍卫直宿处在贞度门外西庑。

武英殿在熙和门西,南向,崇阶九级,环绕御河,跨石桥三。前为门三间,内殿宇前后二重,皆贮书版。北为浴德堂,卽修书处。其后西为井亭。

尚衣监在武英殿之西,内殿宇二层,今为清字经馆。再西为器皿库。

汪师韩龙书篇:龙书稽木皇,鸟迹溯苍帝。披图穗薤垂,瞻穹璎珞系。孳乳生篆文,捷约趋楷隶。历汉百三章,尽削重复字。流传变若云,俗书逞姿媚。樊然别形声,犹未求所自。吾闻造

书名:燕都叢考 页码:54

午门内东西两庑各二十间,皆崇基。东庑之中为协和门,西庑之中为熙和门,旧为雍和门,乾隆元年改今名。两庑之北,正中南向者为太和门,九楹三门,前后陛各三出,左右陛各一出,重檐翚飞,石栏缭折,[门前]列铜狮二,宝鼎四。环以金水河,跨石梁五,即[内]金水桥也。[一]左右各一门,皆南向,左曰昭德门,右曰贞度门。两庑为领侍卫档房,东庑北为稽察钦奉上谕处,南为内阁诰敕房,西庑北为繙书房,南为起居注馆,东南隅为内阁公署,西南隅为膳房、外库,旧为国史馆。太和门内,东西庑各三十二楹,[二]东庑中为体仁阁,西庑中为宏义阁,阁各重楼九楹,皆东西向。廊庑四周相接,为内务府银库、衣库、缎库、皮库及茶、瓷分庋之所武备院甲库、毡库、鞍库附焉。东庑之北为左翼门,西庑之北为右翼门,[三]东西向。正中为太和殿。

注:

[一] 《国朝宫史》:"护城河环绕于紫禁城外,巽[河]水由地安门外西步梁桥下流入皇城,从地道经景山西门引入,环紫禁城,至东西阙门止。门下地道相通,复东经太庙左垣,西由织女桥前绕社稷坛端门太庙,会东来之水,过牛郎桥天妃闸,从巽方出皇城,为御河。其流入紫禁城者,由神武门西地道引护城河水流入,沿河[西]一带,经武英殿、太和门绕文华殿[后],①由銮驾库巽方出紫禁城"。

书名:燕都叢考 页码:60

景倩谓制度狭隘,窗牖昏暗,白昼列炬,当时俱属之典籍云,则与今日大库形势宛然。且紫禁殿阁绮窗藻井,罘罳玲珑,惟皇史宬为明季藏本之地,则石室砖檐,穴壁为窗,盖以本章要区,防火为宜。今大库之穴壁为窗,砖檐暗室,较史宬尤为晦闷,则为当日藏书之所,正与史宬制度相合"。[四] 清宣统间,曾派员清理内阁一次,凡档案之无用者,俱行检出,零缣断简,流落民间俱成鸿宝。吾乡卓芝南年伯殿试卷为其哲嗣本愚购得,笔饱墨酣,犹见风檐寸晷精神。本愚付诸装潢,题咏殆遍,亦艺林中之一佳话也。

校勘记:

① "假"、"山后"、"门外稍东设"等字,均据《日下旧闻考》卷一二"按语"增补。

循阁西北为上驷院,西向。其南为御马厩,阁北南向者为箭亭。循文华殿而东北,跨石梁三。前有三座门,门内东、西旧为鹰狗处、御马厩。正北有殿宇三所,覆以绿瓦,为皇子所居。其中曰撷华殿,其前为王公大臣宿卫直房,东为御药库,稍西夹道内为御茶膳房库宇,又为蒙古朝房。循文华殿而东南,北向者为内阁尊藏实录库,为红本库,为户部内库,为銮仪卫内銮驾库。循库左转而北为国史馆,南向,旧在午门内,[一][二]乾隆庚辰移置于此。其南为东华门,门外有下马石牌,即紫禁城之东门也。[三][四]

书名:燕都叢考 页码:62

门听宣而已。犹忆宣统二年,有人潜匿天安门内,为逻者所获,仅以疯人阑入奏,而守卫者尚遭严谴,门禁之严可知。民国初元,乃将长安左右门开放,嗣复将社稷坛改为中央公园,于是昔日之禁止行人者,今乃成为通衢。武英殿、文华殿均改为古物陈列所。銮驾库等处,则改为护军管理处。国史馆则改为清史馆。民国十五年,历史博物馆移设于午门之上,于是午门之外,亦恒为行人所往来。至太和、中和、保和三殿,当袁项城就总统职,曾于是行礼。暨五年称帝时,改保和曰建极,中和曰体元,太和曰承运,太和门曰承运门,并于午门外之两庑,设大典筹备处,嗣以云南首义,乃未实行。民国八年,欧战初罢,徐东海嗣任总统,行各国阅兵之礼于太和殿前,行列整齐,威仪严肃,颇有泱泱大国之观。

由熙和门西出为武英殿,今为古物陈列所,殿门制与文华门同。[前]跨石梁三,周以石槛。殿广五楹,东西陛九级。殿前东为凝道殿,西为焕章殿,后为敬思殿,左右廊房凡三十六间[六十三间],皆贮书籍。凡钦定命刊各书,俱于殿左、右直房校刊[刻]、装潢。东北为恒寿斋,西北为浴德堂,皆词臣校书直次。

武英殿之北为方略馆,为军机章京纂辑方略及直宿之所。再折而北,东向者为回子[馆]学、缅子[馆]学。①又正北为内务府官署,[一]为果房,为冰窖,为造办处。殿西为咸安宫,宫五楹,左右各三楹,为尚衣监,制御服皆于此。其后殿宇旧为皇子居(乾隆二十四年,奉旨将广储司、兆祥所、尚衣监改建皇子住房三百六十间,是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下册 页码:300

王廷相 谭昌祺

王廷相,字梅岑,承德人。性至孝,亲没哀毁成羸疾。光绪二年举于乡。十二年

成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充国史馆协修。廷相故善为文,弟子就京寓受学,至室不能容。居恒不妄干谒,日与贤士大夫以文行相砥砺,学益精进。十七年,简山西学政。晋当饥馑后,士子多废学。廷相按部所至,诱掖奖劝,以敦品励志为立身之本,以博学守约为读书之要,并取士之秀者,课之以经义、策论,随所在评骘之。时李用清主讲晋阳书院,屠仁守主讲令德堂,每逢朔望宣讲,廷相辄率生徒前往旁听,侍教如弟子然。于是三晋人士皆知遵师重道之义,一时文风蔚兴,朴陋之习为之一变。二十二年,授江南道监察御史,居谏垣二载,不毛举细故,而于国家大计,辄披沥指陈,不避权贵。二十三年,德使海靖以教士被戕,要请惩治东抚李秉衡以下诸官,兼索胶州海岸。朝议允之,廷相抗疏力争,并劾京卿盛宣怀贪冒蠹国,而归咎李鸿章引用之非人。疏皆不报。时国用患不足,计臣请加赋,廷相力申大学士李鸿藻之议,为民请命,事遂止。二十四年元旦日食,廷相疏请修省条,时政阙失,而尤以进贤退不肖为国家治乱之源。侍郎张荫桓以夤缘获上宠,廷相劾其媚外人,结近侍,请明正典刑,以谢天下。荫桓故大学士翁同和所荐引,疏入,同和大怒,奉上谕严议。然鉴其无他,饬回原衙门行走。廷相自去言职,益专力于学,主讲城南龙槐书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下册 页码:161

有兄名云鸿,乾隆四十四年举人。官陕西大荔知县,调富平、咸阳、盩厔、澄

城,署孝义厅同知,有政绩。尝乞病,会陕西教匪乱起,父仁声趣之起,曰:此岂人臣偃卧时耶!又思亲,欲告养归,仁声不可。世称其一门忠孝云。

耿麟 白佩珩

耿麟,字瑞符,号云亭,阜平人。嘉庆二十四年进士,历官湖北汉川、江陵、汉阳知县。其初历江陵也,适值水灾,麟单骑往勘,日行泥淖中,亲历灾区赈济之,无失所者。复革除宿弊十余事。去官,士民送者皆流涕,为立生祠。汉阳有赵魁者,巨盗也,横行江汉间,吏不能捕。麟以德化之,赵魁因自投请死,收为捕役。获著名贼,无漏网者,四境宴然。升随州知州,丁父艰。服阕,授云南路南州知州,升普洱府威远同知。其地与景东接壤,景东人强悍,累占威远地,人莫能争。先有谣云:牛耕田,马食谷,我买田产人作主。几时拨雾见青天,一照群冤不困苦。麟至任,廉得其情,平反七十余案,民皆大欢,曰:今日拨雾见青天矣!任满,讼无宿案,狱无罪囚。擢顺宁知府,卒于官。

同县白佩珩,字珍楚。嘉庆十三年,由廪生取誊录,入国史馆抄书。工竣,议叙正九品加盐大使衔。道光十年,选授两淮石港场盐大使。十二年,两淮大旱,饥民多啸聚劫掠为患,佩珩奉檄治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下册 页码:128

子际桐,字唐封。道光九年进士,翰林院编修,补国史馆纂修。一充会试同考

官,再充四川副考官。擢御史,奉旨督理街道,诸事整肃。五城叠路,例不行重车,有王府旗弁领十余乘径走宣武门外叠路,即按例惩之。旋授山西平阳府知府,擢河南彰卫怀道,调补河南开归陈许道,署按察使。因黄河漫口,落职。再起庆阳知府,署兰州府,兼署兰州茶马道,罢官归。

林天培 子寅官

林天培,字仲因,大兴人。嘉庆四年进士,改庶吉士,以兵部郎出为惠潮道。潮俗喜械斗,明示例禁,复招绅耆,令其转相劝谕,斗风少戢。时盗匪联䑸海面,鱼、盐船被虏者输米石始得脱。总督檄沿海关隘,察诸船出,每计人口时日,毋得多赍粮。天培曰:绝盗粮,其法固善矣,然恐不得食,势将内扑,防御未集,民受其殃矣。乃亲历沿海诸地,修墩堠,简军实,扼要地,设炮台,营汛兵弁,为防堵计。寻以积劳卒官。初,天培尝请调拨师船数十艘停泊放鸡洋,既可为南澳声援,亦可绝闽、粤盗船之会哨者,其言不见用。未几,福建提督李长庚追剿蔡牵至黑水洋,将成擒,粤盗适会哨,益其势,长庚死之。潮人思天培功,立祠海滨祀之。子寅官,湖北汉阳通判,殉粤寇难。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下册 页码:97

活汝。众惊伏于道,因令导入山,遍谕利害,众皆感泣。甫三日,即用村民擒匪三十余人,治之,余悉不问。二十八年,卒。

荃之曾孙瀛理,字乔笙,丕宗之长孙也。袭骑都尉世职。少孤,事母孝。季父传

霖教养之,能自树立。初,以诸生为刑部主事,随内阁学士张佩纶赴山西、河南查事,精勤慎密,风骨卓然。光绪十一年举于乡,明年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充国史馆协修纂修官,以知府分河南,榷怀庆府矿局、陕州盐税,精核廉介,国入骤增而商民不病。权陕州直隶州,勤政爱民,诸事皆躬亲,遇有呼诉者,虽食必缀,寝必兴,勤苦若其家事。二十六年,两宫西狩,陕当其冲,力疾驰驱所在职办,寻以劳致疾,卒于官,年五十。初,定兴故无试院,瀛理集资创建,不二年落成。官翰林时,续修族谱,辑县志,重刻其先人鹿忠节公十五种、认真草、王芥子集诸书,没后囊无一钱,子亦继没,人尤悲之。

郑国栋 崔维允

郑国栋,字惠溪,一字维侨,宁河人。乾隆三十五年举于乡,以知县分江西,权太和知县,时有陈见衡仇杀武生张某家七命,初不得凶者主名,三月无音耗,国栋诣城隍神虔祷,忽闻叩门声甚急,曰:杀张某家者,我也。讯之,历陈无隐,言逃至闽境,栖破寺中,夜分,有数役人缚之行,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下册 页码:83

周礼

周礼,字典三,号和冈,大名人。生而嶷异,初就外傅,慷慨志远。大兄官未

婚,卒,嫂徐氏绝粒殉节,时礼方八岁,读诗至秋杜之章,辄悲咽不已。年十八,受知学使,以国士相期。礼亦自矢为天下奇男子,因题壁以王曾、范仲淹为志。乾隆二年成进士,改庶吉士,授检讨。闭户却扫,无所造请,有笑其迂拙者,礼曰:始进不正则后,此事业无基矣。忧归。起补原官,充国史馆纂修武英殿供奉,以考试御史记名。十年,补贵州道监察御史,兼摄陕西道事。上疏论列无所顾忌,尝疏请户部侍郎李元亮开缺守制,高宗怒谓其沽誉徇私,然但严饬之,不加罪也,举朝之人望其风采。遽以疾卒,年四十二。大学士陈世倌闻其死,叹曰:古之遗直也。

王发桂

王发桂,字香岩,正定人。以乾隆六年贡生,补江南溧阳县丞。调上元,迁海州州同,摄砀山、海州、宿迁。治事精勤,昼夜无稍怠。勘桃源灾,共事者三人,以不谨闻,发桂独课最。巡海州村,见种山芋者,问之,名高光裕,闽人也。发桂疑非山氓,阳与语,阴令捕者擒以俟。未半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中册 页码:362

不负,假我数年,亦终矢此移山填海之志已耳。僻处穷庐,既鲜书籍之证明,又寡友朋之讨论,郁郁半生,有怀莫茹,因足下垂询,触我胸臆,遂一吐磊磊,不自觉其言之不足而长言也。观于此,可以知其用力之勤,考核之矜慎矣。

时,深州有张廷桢者,字溯周。同治间岁贡生,候选布政司理问。性笃好汉、魏人

书法,搜集汉、魏、六朝金石积十余筐,虽残碑断碣,字迹模糊,直莫能辨者,视若珍宝,必精心考求而摩临焉。尝言:汉、魏人书体,气味深浑,魄力雄厚。隋、唐以降,虽不无善书者,然气味魄力皆远不及前人。桐城吴汝纶著《深州风土记》,廷桢与弓汝恒搜考之力为多。晚年,书尤进,广昌钟念慈议建城隍庙碑,征文汝纶,则告以必得廷桢书,其见重如此。卒年六十四。

张佩纶

张佩纶,字幼樵,一字绳庵,丰润人。安徽按察使印塘之子也。印塘卒于军,佩纶

方七岁,转徙兵间十余年,操行坚卓,肆力为经世之学。登同治十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充国史馆协修官。光绪初元,大考,擢侍讲,寻充日讲起居注官。疏陈西域粗定,边地空虚,请抽调旗丁,屯新疆以固边防,苏旗困。下督臣议覆,格于例,寝不行。穆宗升祔,诏集廷臣议位次,佩纶请建文武世室于后殿左右,恭奉太宗文皇帝庙主,以次递迁,以绌于费,与当道议梗。南皮张之洞读其疏,叹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中册 页码:204

李中简,字廉衣,号子静,一号文园,任邱人。乾隆十三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

修,充国史馆纂修官。二十二年,选直尚书房。明年擢中允,迁侍讲。二十八年,晋侍讲学士,充日讲起居注官。分校乡试者二,分校会试者二,典试山东、湖南、湖北者三,视学云南、山东者二,所至号称得士。三十九年,值逆匪王伦之变,会诸生有从贼者,坐失约束,降授编修,以疾告归。年六十一,卒。著有《应制诗》二卷,

《赋》、《颂》二卷,《嘉树轩诗》十七卷,《杂体文》二百余篇。中简少与沈阳戴通干讲汉、魏、盛唐诗法,五古出入陈王、谢客、曲江、伯玉、摩诘、少陵诸家,七古气体宕逸,闯然入东坡之室。在词馆,与朱筠、纪昀相切劘,一时文誉冠海内。杜门著述,未尝标榜声气。其为学本之孝弟,文行交励。视学所至,必察士风便安陈奏,刊布应读书目以教诸生。孙星衍序其文:根本孝弟,翘然为有用之作,其志趣之

醇,学养之粹,尤为时所推服云。女亦能诗,嫁沧州监生左善洵,有《丽景楼诗草》。鲍梓,字雘亭,又字敬亭。博学好古,工为文。为诸生时,学使奇其才。覆试日,

有老人自内出,呼与语,且曰:尔文从大苏来,若熟读韩文,当更进。退询其人,则宜兴储欣也。梓遂肆力于韩,窥古作者堂奥。雍正元年成进士,授霍山知县。丁父艰,未授代而蛟水暴发,民舍多漂没,梓具船拯溺。发仓粟赈之,活数万人。上官以擅发夺职,责之偿。旋起为福建漳平知县,革陋规,省徭赋,锄豪强。越二年,政通人和,民为之谣曰:官清如水,吏穷如鬼。民尸祝之。值上征大木,道役擅威福,几激变。梓驰往,拘道役,数其罪而送之道,忤上司意,改教职。补献县教谕,启迪

书名:雪桥诗话续集 页码:363

目所接,类此者数见。疆吏冒滥侈欺,贤者不免。凡所亏蚀,取偿司局。其用人亦以使贪使诈为能事,而廉谨者不庸。所信用非盗臣,即聚敛之臣,多所侵冒。覆谓廉能从而芘护之,登进之,徇知养交,互相祓饰,欺罔百出,相师成风。在官之能者,无不贪诈自恣。比其死若去也,又为之代理官逋,佽助家属,不发其覆而恤其私。偶有被谴责者,则皆不善劫持长官之短长者耳。以视恒文、蒋洲之事,动辄败露,诚所谓圣明之世矣。彼作乱犯上之人,习见官之可为而歆羡之,因而借篝火之谋,为攫金之举。然则使贪使诈,岂徒败坏官常,其祸不诚为亡国之媒孽哉!

汪康古以壬午到阁办事,有口号六首、初秋夜直四首。夜直典籍厅,满、汉票签,满、汉、蒙古堂凡六人。汉票签,每以后进者九人该夜直,至第十日,则又一周,更有后进者,则最前一人不复夜直,谓之脱班。军机处在乾清门侧,每入领上谕奏折,日直中例派一人,候夜直交代,为守晚。遇启銮日、回銮日、封印日,则三日本齐下。夜直书通本略节。堂中为侍读办事处,暑晨例设冰。典籍到任,例以猪羊祭库。供事、皂隶、纸匠、苏喇,朔望日赴厅唱名。汉典籍无园直,夜直连两日。内阁各堂用印,有印簿。凡上谕处、国史馆、三通馆、俄罗斯馆,文移行部院衙门者,俱用厅印,以印单为凭。满、汉典籍各二缺,余皆别堂来兼理者,满侍读学士、侍读兼厅,则为厅官之长。厅供事,南北各十四人。五月十三日醵钱祀科神,云是萧、曹也。旃檀香宝,交泰殿二十五宝之一。驾出,内阁学士、典籍各一员,赴乾清宫请宝。驾旋,送宝亦如之。吏部选例,中书带办事衔者,题管典籍,撰文则否。康古以甲申任事典籍厅,亦有口号八首。其丁亥入直归有感云:羸骡

雪桥诗话续集卷第五三五三

书名:雪桥诗话余集 页码:11

自顺治时检讨唐豹岩始。三卷记康熙时直隶未设三司而由巡道司刑狱;记清帝后合葬之制兼及历代类此事例;记吴墨井等中国文人信奉天主教事;又载《平海铙歌》十四章记康熙时施烺率师攻克台湾事,均可以补史。四卷记满蒙贵族果毅亲王、平敏郡王、敖汉王等的汉文化素养甚高。五卷记清时北运河遭运;记翰编外授知县罕见之例;记清时国史馆列传例只取三品以上大员,高宗欲改而未果事,均有助于对清代典章制度的考证。同卷例举辽金元史译名之误多端,则甚有助于旧史籍之纠缪。六卷记明末清初翰林及博学鸿词科中式者称年丈、年兄、年几兄之例,与后来颇异。七卷载诗《外帘八首》,记科举时代考场监临、监试等情况;又订正世传本《伽蓝记》之误,亦均有补史、纠史作用。

五、本集还结合所选诸诗,述及各地一些名胜古迹,兼及物产,间亦涉及风俗,可为方志,游记补遗之助。如一卷记山西乡宁龙泉山之胜,二卷记潮州韩愈庙碑,记苏州拙政园之变迁,记康熙间台湾情形,记康熙时之孔庙、孔墓、孔林,记唐陆贽有二墓之异,记苏州唐卢杞墓,记柳州柳宗元祠、刘蕡祠,记医无闾山、盘山之胜,记黄山得盛名始于唐等。五卷、六卷均曾记乾隆时新疆情况。六卷记黑龙江、贵州、福建情况,记海昌火葬之俗。七卷记康熙及同治间两次重修扬州平山堂,记台湾朱砂牡丹。八卷记辽东千山,记长阳骆宾王墓,记道光时苏州沧浪亭始刻陈'吴郡名宦名贤像'及其后增补事,记世传之嘉兴东坡遗迹等。再如三卷记兰州绒毡之产,四卷记长兴茶,五卷记山东养蚕术传入贵州,八卷记陕西华州笋等,则有助于了解地方物产。总的看以上这些内容是颇饶趣味,且有

出版说明 九

书名:雪桥诗话余集 页码:295

断,则科道中有封章建白,实裨国计民生者,转置而不录,岂非缺典?屡次申谕馆臣,卒因循未能奉行。道光丙午,何子贞先生充提调,创拟条例,欲遍搜官书、文集,补办国初以来三品以下名臣各传。商之总裁郭佳相国,坚不见允,因辞提调。其峨眉县斋赠秦丈诗云:惟先文恪公,家学慕沙嗣。词林根柢厚,三天久直侍。先皇念旧学,崇衔兼美谥。立传命史官,贱子与撰次。窃维名德崇,久服朝野议。乃因追赠隆,始获简编厕。纯庙垂遗谟,伏读增感企。小臣虽有言,大官老于事。安得欧宋才,重寻马班例。咏其事也。国史馆与内阁后门相对。光绪甲午与刘正卿同年同寓明照坊南。史馆传到,三六九馆期辄联袂东华,相共搜讨,及入会典馆亦然。每念巢痕,犹悬魂梦。

安东程沆瀣亭,初以中书值枢垣,癸未馆选出德文庄之门,旋乞病归。丁酉文庄督漕淮上,有留题荻庄三首。祝止堂送其养疴归里云:君昔薇省直,不独文翰工。回翔枢庭内,出入禁闼中。姓名达天子,咨议烦上公。行围扈豹尾,骑马如游龙。我虽未及见,至今人称雄。胡为改馆职,遽成可怜虫。云云。可见玉堂闲冷,不及枢密之烜赫,自昔然矣。梁茝邻汉军机题名无瀣亭,知漏略不少。

祝趾堂咏史并引云:自刘宋逮萧梁之际,才人学士,接躅比肩。藻丽有余,名检不足。空愧陶潜之柳,莫问商山之芝。其身事一朝者,或以险躁取戮,或以容悦覆邦,败德之累,更无讥焉。录其名尤著者,韵之得十绝句。范蔚宗云:宝钿华裾饰翠娃,阿家厨乃贮薪柴。空令史笔传东汉,如此人何不早埋。王俭云:封禅遗文奏所忠,琅琅熟诵艺谁同。拍张歌舞琴琶座,不见当年谢侍中。褚渊云:齐台未建已倾心,黄■虚叨付托深。一事却征坚定力,不随面首嬲山阴。王融云:琅琊才地本风

雪桥诗话余集卷第五 二七九

书名:雪桥诗话余集 页码:391

所毁议而废,盖有所受之也。留村诗如多景楼远眺云:白云如奔涛,随风相驰骋。一闪落江中,青山出奇猛。去鸟无停飞,归帆有余整。王孙此来游,诗题殊耿耿。谁筹平南策,风鹤悲新警。为问谢安石,苍生何日静。枉下千秋泪,诸君固未省。异代留前迹,举目怀风景。落日下孤舟,明河映楼影。以赵文敏诗平南筹策二句盖有所感,故诗中及之。与江郑堂李滨石善,辛酉乡举出煦斋协揆之门。

歙县汪莱孝婴以通晓数学,入国史馆纂修天文时宪志既成,授石埭教谕。石埭东南郭柳家梁有媪■田得铜器二■相,附有古篆文。孝婴量得大者口径今尺八寸十分寸之九,边侈一寸十分寸之一,腹宽底杀,容积寸二百三十六。辨其当下篆为:蜀郡成都杨旦造传子孙十字。小者容积一百一十寸,形与大者同。辨其当下篆为:陵阳子明受王孙釜作鬷用沸十二字。刘向列仙传记:子明上黄山采五石脂,沸水而服,此其沸石之器,旦为杨王孙名,可补班氏汉书。急分俸钱购得之,尝以拓本属黄谦牧题咏。癸酉卒于官。谦牧哭以诗有云:生平学富殖,四部靡不研。九数尤专家,殚极弥方圆。尽通中西蕴,要眇窥其先。着书四五册,突过千百编。五分截八线,交错见表全。十物系三角,递兼得形联。两积正相等,勾弦相和连。以是合三率,梅丁未能宣。三积互相较,长阔相和缘。以是寻九容,秦李犹乃愆。谓所著衡斋算学也。焦里堂为撰别传。

张叔未解元居禾中之新篁里,以图书金石自娱。翁正三为书清仪阁额,跋云:此取渐上九王注也。盖与九三同处上体,而上九远在爻位之外。故象传云不可乱,正以位外见渐之有序,虽处清远,而非

雪桥诗话余集卷第六

三七五

书名:国朝宫史续编(上) 页码:429



但当令在诸贝勒、固山额真左右,遇众对敌之时,与之同进。若彼欲自攻城,亦当止之。即或厮卒中有一二次率先登城立功者,亦不可再令攻城,以示朕爱惜材勇之意。仰见我祖宗开创艰难,于战胜攻取时,仁恩恤下,无微不至。是以人思感励,敌忾效忠,所向克捷,开疆定业,肇造鸿图,诒谋垂裕之道,实在于是。朕临御以来,平定准部、回部及荡平两金川,我旗营劲旅中鼓勇先登、攻坚拔栅者固不乏人,即绿营中亦间有出众奋勉者,一经将军等具奏,即赏以巴图鲁号,用示奖励。而伊等倍加感奋,凡遇攻夺碉寨,仍复超众争先,以图报効。其间屡建功绩者固多,而因冒险伤殒者亦复不少。朕每为矜悯,衋然于怀。兹䌷绎祖训,骁勇立功之人毋令再登,益敬服大圣人之用心,非孙臣所能见及也。今武功告蒇,函夏谧宁,继此不愿复有用兵之事。但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不备,而谟训昭垂,法良意美,亦不可一日或忘。用是敬录圣谕,明白宣示,我君臣当共恪守,以垂久远,且使我世世子孙懋继前规,勉思善述,以巩亿万载丕丕基,其钦承毋忽。

  殿东稍北,有石桥三,桥北为三座门,门内今为续修大清会典馆。直北殿宇三所,是为撷芳殿凡大内俱黄琉璃瓦,惟此用绿,为皇子所居。中所为皇上潜邸,乾隆乙卯十一月始移居焉。其前为王公、文武大臣轮班宿卫直房。东为御药库。西夹道内为御茶膳房库宇。又为蒙古朝房。三座门外桥南相直,为户部内库、銮仪卫内銮驾库。门北向,库前石碣"古今通集库"五字,内贮大驾卤簿全分,大礼舆一,法驾步舆一,亮舆一,各式舆十四,法驾、骑驾、銮驾凡三百七十余件。桥之东,倚城隅南向,为国史馆。左为东华门,门下有下马牌石,紫禁城之东门也。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五十三 四二七

书名:国朝宫史续编(上) 页码:423



国朝宫史续编 四二〇

八。其左右两楹为宿卫番直处。陛间列古铜鼎四, 门前列铜狮二。左曰昭德门, 右曰贞度门, 各三楹, 南向。东西两庑, 门东出者为协和门, 西出者为熙和门, 门各五楹, 两庑上下各二十二楹, 皆崇基。东为稽察钦奉上谕事件处, 协和门南为诰敕房, 西为翻书房。熙和门南为起居注直房。东南隅由西向门入,为内阁。东西为满本堂、汉本堂、蒙古堂及票签房、稽察房、典籍厅。阁门外楣

上,恭悬世祖章皇帝圣旨:"一应官员闲杂人等,不许擅入,违者处治不饶。"堂中,恭悬高宗纯皇帝匾曰:"调和元气"。堂之东为红本库。又东为尊藏实录库,以备轮日进呈御览。又书藉表章库皆在其内。西南隅东向门内,旧为国史馆,今为膳房外库。此午门至太和门之制也。

太和门内,正中南向,为太和殿,皇朝之正殿也。基崇二丈,殿高十有一丈,广十有一楹,纵

五楹,上为重檐垂脊,前后金扉四十,金琐窗十有六。殿内,高宗纯皇帝御笔匾曰:"建极绥猷",联曰:"帝命式于九围,兹维艰哉,奈何弗敬;天心佑夫一德,于时保之,遹求厥宁。"正中设宝座,皇帝大朝御焉。每岁元旦、冬至、万寿三大节及国家有大庆典,则御殿受贺。凡大朝会燕飨,命将出师,胪传多士及百僚除授谢恩,皆御焉。恭遇加上皇太后徽号,于殿内阅视册、宝;册立皇后如之。遇圜丘大祀,前一日,于殿内阅视祝版;祈谷、常雩大祈亦如之。嘉庆元年正月初一日,太上皇帝传位于皇太子,亲授宝玺,皇帝受宝登极,俱于殿中行礼。殷前为丹陛,环以白石阑,龙墀三重,陛五出,下重级二十有三,中上二重级各九。上下露台列宝鼎十有八,铜龟、铜鹤各二,日晷、嘉量各一。丹墀前甬道左右,笵铜为山,镌正一品至九品清、汉文,东西各二行,行十有八,

书名:国朝宫史续编(上) 页码:21



还睿亲王封号,补入玉牒,并照亲王园寝制度修其茔墓,春秋致祭。弘历命国史馆将多尔衮原传重新撰写,照实录所载增补,编入《宗室王公功绩表传》,以恢复历史本来面目。受多尔衮之诬狱牵连的豫亲王多铎、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肃亲王豪格及克勤郡王岳托,皆恢复其原号。

"志乘":收入的书目有《大清一统志》、《皇朝通志》、《八旗通志》、《盛京通志》、

《热河志》、《满洲源流考》等。其中附录于《热河志》书目的《热河考》一文,是弘历在避暑山庄派喀喇沁郡王拉特纳锡第、内大臣努三往寻热河之源的勘察记录。另有《河源纪略》一书,也值得重视。此书缘起于乾隆四十七年春河南青龙冈漫口,合龙未就,弘历命乾清门侍卫阿弥达往青海寻找黄河之源,告祭河神。阿弥达发现星宿海西南有一条河名阿勒坦郭勒,长达三百余里,其源有噶达素齐老峰,"其崖壁黄赤色,壁上为天池,池中流泉喷涌,洒为百道,皆作金色,入阿勒坦郭勒,则真黄河之上源也。"这是我国古代对黄河河源所作的一次最详细的调查,否定了康熙帝派侍卫拉锡探查河源时认为星宿海即黄河之源的陈说。弘历命馆臣详细订正两汉以来自正史以及各家记载之误,编为《河源纪略》一书详述经过。这些都反映了弘历丰富的地理、人文知识和审阅地理著作时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态度。他重视实地考查,使康乾时期我国对地理学的研究和著述水平达到前所未有的成就。黄河发源于星宿海以西的噶达素齐老峰的结论,一直沿用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

"字学":除载入《音韵述微》等书目外,在《满珠蒙古汉字三合切音清文鉴》序文中,弘历

国朝宫史续编前言 一九

书名:国朝宫史续编(上) 页码:19



切指陈地方官吏"视官阶为利薮,不恤国计民生,惟思保位谋利,苟且因循,迁延疲玩,守牧既如

此处心积虑,又何能体察小民之疾苦?......以致众怨沸腾,激而生变,官逼民反之语,信非谬也。"

(见本书卷八十五,书籍十一,方略)能够认识到这场社会大动荡的根源是"官逼民反",也算是头

脑比较清醒的了。

(四)

  "史学":"书籍"一门中的"史学"最具特色。"盛世修史",乾隆年间编撰的史籍甚多,从"宫史续编"中不仅可以看到详细的史学书目,还可以从辑录的谕旨中看到弘历论述修史的观点,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尺度。弘历认为,国史所以传信,公是公非所关,应当功则功之,罪则罪之;瑕瑜互见、功不掩过之处当并存其实,据笔直书。对重要史籍的编纂,弘历都要亲自审定,若馆臣办理疏漏,有失公允,即命重新修辑,毫不含糊,总裁及纂修大员甚至要交部议处。他命国史馆将明末望风归附诸臣区别对待,分别情况编入贰臣传甲编、乙编或逆臣传。对明末殉难诸臣,如史可法不屈而死,他认为,其时支撑残局,力矢孤忠,事后平情而论,皆无愧于疾风劲草,应崇奖忠贞,风励臣节,不可令其湮没不彰。(见本书卷九十,书籍十六,史学三)馆臣以吴三桂为叛臣,不写其擒桂王朱由榔事,而属之定西将军爱星阿。弘历不同意,他认为,吴三桂入缅俘桂王,击李定国,降白文选,都应"尽载其入缅事,莫删"。(见本书卷八十九,书籍十五,史学二)

国朝宫史续编前言 一七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上册 页码:266

 以尚书协办大学士。宣统嗣立,与摄政醇亲王同受遗诏,加太子少保,充德宗实录总裁。孝钦显皇后山陵礼成,恭题神主,晋太子太保,历拜体仁阁、东阁大学士,兼经筵讲官,国史馆总裁。

传霖居枢密垂十年,恩眷优渥,先后赐赉上方诸珍物不可胜计。宣统二年春,疾作,章四上,皆温谕慰留,监国摄政王亲临视疾。秋七月卒,年七十五。所上遗折,以用人、理财、练兵、兴学诸大政力求实际为言。又皇上典学慎选师傅,务择其志趣正大、学问纯粹者,俾近在左右。其心术稍涉奇邪,学术稍近偏驳,均屏而不用。疏上,上震悼,派贝勒奠醊,赠太保,予谥文端,祀贤良祠,定兴建专祠致祭。

传霖起外吏,知民疾苦,所至廉约率下。吏白事,虽疾必接见。参考互证,务尽事实,论人先实行,后才辩;尤恶贪吏,虽贵势不稍贳。其在军机,凡事不苟同,以诚恳信于僚列,而扶持善类,将顺德意,有功无迹,世不尽知。晚病重听,每召见,诸王公大臣所陈对,皆不得闻,常愤愤恕其欺罔。屡乞休,不获中,常抑郁,耻与为进退。曾奉命查办归化城垦务大臣贻谷事,朝内外诸大臣多左右贻谷者,相率以为言。传霖悍然不顾,至则尽发其贪暴诸状,参劾不职者数十人。及卒,贻谷论遣戍。天子褒以一事不苟、一语不欺,盖实录也。生平至性过人,笃孝友。八岁时,母萧戒勿妄语,即谨守终身。父丕宗死难,奔走集赀,营建专祠。洎七十赐寿,两宫鉴其孝思,御书祠额二方以赐,盖深嘉之也。兄传昀,病跛,出入必扶掖,自幼至长无少离。所交皆端人耆德,自奉至俭,无他嗜好,退朝惟手一编,危坐竟日。喜读资治通鉴,守其先忠节遗书,学以慎独守约为主。

书名:大清畿辅先哲传 上册 页码:232

 字,或箭缚招降谕,射入贼营,俾其党自携散。报闻。是年,南漕改海运,仅浙船抵津。上命钧偕户部侍郎基溥、工部侍郎文彩、崇实采米实仓储。钧议以国用维艰,若发帑采买,则以银易钱,既多折耗;以钱买米,又恐侵吞。无论军需之际,筹款之不易也,即令储有米价而行市不齐,吏胥纷扰,所损滋大。因奏请仿捐铜局新例,推广开捐,并拟章程十条上之。如所请行。寻充抽查漕粮大臣,赐紫禁城骑马。五年,授河东河道总督。下北厅、兰阳、三堡黄流漫溢,倡捐堵御,疏凡十余上,言皆切要。九年,积劳卒官。

王植

王植,字叔培,号晓林,清苑人。嘉庆二十二年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二十四年,授编修。道光七年,充国史馆纂修官。九年,充会试同考官。十一年,充顺天乡试同考官。十三年,大考一等,升侍讲,充日讲起居注官。十四年二月,京察一等,提学广东。四月,转侍读。七月,升鸿胪寺卿。十五年,迁大理寺少卿。均留学政任。寻擢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召来京供职。十六年三月,稽察中书科事务,充会试副考官。五月,署吏部左侍郎。七月,擢礼部右侍郎。十七年六月,充江南乡试正考官,旋转提督安徽学政。十九年,调刑部左侍郎。十一月,坐事降级留任。二十年,调吏部右侍郎。明年,调刑部右侍郎,兼署吏部。八月,命偕礼部尚书麟魁查讯湖南提督台

书名:国朝宫史续编(下) 页码:356



世宗宪皇帝本纪一部 八卷

高宗纯皇帝本纪一部 谨竢书

  嘉庆八年十二月初二日,奉谕旨:御史贾允升奏请恭修本纪一摺,所奏甚是。向来史书皆有本

  纪以为弁冕。我朝列圣相承,均经国史馆恭修本纪,敬谨贮藏。伏念皇考高宗纯皇帝圣德神功,登三咸五,业于四年春特命纂修实录,现已进呈至三十年。自应恭修本纪,以垂史册。着国史馆总裁派提调等督率誊录,就近赴实录馆,将业经进呈之书照副本钞写,恪遵编纂,随时进呈,务于实录告成后陆续办竣。其钞写实录副本即藏贮国史馆,以资考据。至国史馆尊藏五朝本纪,尚未装潢成帙,亦着该馆将原本分函装修谨贮,并着另缮一分进呈,以昭慎重。

钦定宗室王公功绩表传一部

  乾隆四十六年勅撰。乾隆二十九年命宗人府、内阁考覈宗室王公战功,为目录一卷,世系表一卷,亲王传二卷,褫职王公、贝勒传一卷,郡王传一卷,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传一卷。嗣以事或未备,语或不经,命国史馆重修此本,专传三十一人,附传二十一人。凡十二卷。嘉庆二年校刊。

  乾隆二十九年九月二十六日,奉谕旨:宗室中封授王公显爵者,或有伊等先世建立丰功,是以宠列勋阶,世袭罔替。或有分属天潢本支,谊当出就外府,锡之崇秩,俾备屏藩。而其中惟着有军功之王、公等,当国家开基定鼎时,宣猷効绩,载在宗盟,若不为之追阐成劳,昭示来许,将传世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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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况英亲王阿济格,其同母兄也,于追捕流贼回京时诓报李自成身死,且不候旨班师,睿王即遣员斥责其非,并免王公等往迎之礼。又因阿济格出征时,胁令巡抚李鉴释免逮问道员,及擅至鄂尔多斯土默特取马,令议其罪,降为郡王。平日办理政务,秉公持正若此,是果有叛志无叛志乎?又实录载:睿王集诸王、贝勒、贝子、公、大臣等遣人传语曰:"今观诸王、贝勒、大臣,但知谄媚于予,未见有尊崇皇上者。予岂能容此?昔太宗升遐,嗣君未立,英王、豫王跪请予即尊位,予曰:尔等若如此言,予当自刎,誓死不从,遂奉皇上缵承大统。似此危疑之时,以予为君,予尚不可,今乃不敬皇上而媚予,予何能容?自今以后,有尽忠皇上者,予用之爱之,其不尽忠、不敬事皇上者,虽媚予,予不尔宥也。"且云:"太宗恩育予躬,所以特异于诸子弟者,盖深信诸子之成立,惟予能成立之。"每览实录至此,未尝不为之堕泪,则王之立心行事,实能笃忠荩,感厚恩,深明君臣大义,尤为史册所罕觏。使王彼时如宋太宗之处心积虑,则岂肯复以死固辞,而不为邪说摇惑耶?乃令王之身后久抱不白之冤于泉壤,心甚悯焉。假令当时王之逆迹稍有左验,削除之罪果出于我世祖圣裁,朕亦宁敢复翻成案?乃实由宵小奸谋,构成冤狱,而王之政绩,载在实录者,皆有大功而无叛逆之迹,又岂可不为之昭雪乎?昨于乾隆三十八年因其莹域久荒,特勅量为缮葺,并准其近支以时祭扫。然以王之生平尽心王室,尚不足以慰彼成劳,朕以为应加恩复还睿亲王封号,追谥曰忠,补入玉牒,并令补继袭封,照亲王园寝制度,修其莹墓,仍令太常寺春秋致祭。其原传尚有未经详叙者,并交国史馆,恭照实录所载,敬谨辑录,添补宗室王公功绩传,用昭彰阐宗勋至意。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四七

书名:国朝宫史续编(下) 页码:360



子,武功、慧哲、宣献三郡王系景祖之子,当时虽身与配享,第以三郡王宗支已在觉罗宗室王公表传内,亦未立通达郡王传、国史传又以属在宗潢,令此四王无所附丽,亦觉缺典。着交内阁、国史馆补为立传,通达郡王入于宗室,武功等三郡王列于国史诸大臣传之前。或当时纪载简少,功绩无由稽覈,不拘详略,各立一传,以征信实。

  四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奉谕旨:宗室王公表传,简亲王喇布、顺承郡王勒尔锦、贝勒洞鄂,事迹俱不详晰。又简亲王传内,称其生有神力,语尤不经。查此书系何年编纂,此外尚有似此语句及叙次草率者,并着交国史馆恭查实录红本,另行改纂,以昭征信。

  五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奉谕旨:国史馆纂修王公、大臣表传,前经降旨令总裁等董饬纂修等官,将乾隆四十年以前王公大臣表传纂办进呈,候朕钦定成书颁行,并写入四库全书,垂为信史。今该馆业已按期编纂,将次告竣,因思四十一年以后王公、大臣,事功才品,亦多可纪。即其中有瑕瑜互见、功过不掩之处,亦当并存其实,以示传信。今该馆既遵前旨,将次竣事,自应续行纂办。着国史馆总裁率编纂各官,将乾隆四十一年以后至五十年所有王公、大臣例得分立表传者,查据内阁红本及军机处档案,详悉裒辑,以次进呈。俟再过十年,届期另降谕旨。

钦定蒙古回部王公表传一部

乾隆四十四年勅辑。凡内外扎萨克及降附回部宣猷効力、着有功勋者,以一部落为一表传,其

事实显著者,各立一专传。清、汉、蒙古字三体,各一百二十卷。嘉庆七年校刊。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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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宫史续编 八五〇

  乾隆四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 奉谕旨: 我国家开基定鼎, 统一寰区, 蒙古四十九旗及外扎萨克喀尔喀诸部咸备藩卫, 世笃忠贞, 中外一家, 远迈前古。在太祖、太宗时, 其抒诚効顺、建立丰功者固不乏人, 而皇祖、皇考及朕临御以来, 蒙古王公等之宣猷奏绩、着有崇勋者亦指不胜屈。因念伊等各有军功事实,若不为追阐成劳,裒辑传示,非奖勋猷而昭来许之道。着交国史馆会同理藩

院,将各蒙古扎萨克事迹谱系详悉采订,以一部落为一表传,其有事实显著之王公等,即于部落总传后每人立一专传,则凡建功之端委,传派之亲疎,皆可按籍而稽,昭垂奕世。该总裁大臣等即选派纂修各员,详慎编辑,以清、汉、蒙古字三体合缮成帙,陆续进呈,候朕阅定成书后即同宗室王公功绩表传以汉字录入四库全书,用垂久远。其各部落并将其所部之表传、专传以三体合书,颁给一册,俾其子孙益知观感奋励,副朕推恩念旧至意。

钦定恩封宗室王公表传一部

乾隆四十一年勅修,四十九年校刊。

钦定清文恩封宗室王公表传一部

乾隆四十一年,高宗纯皇帝命翻译诸臣用国语翻泽,亲定成书。四十九年校刊。

钦定国史列传

天命年起至乾隆年止,凡一千一百四十二篇。

乾隆三十年六月二十三日,奉谕旨:朕恭阅世祖章皇帝实录,内载大学士甯完我劾奏陈名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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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有与魏象枢结为姻党一欵。朕向闻魏象枢在汉大臣中尚有名望,乃与党恶之陈名夏联姻,藉其行私护庇,则亦不得谓之粹然无疵之名臣矣。因取阅国史馆所撰列传,祇称以事降调,而不详其参劾本末,则后之人亦何由知其事为何事,而加之论定乎?向来国史馆所辑列传,原系择满汉大臣中功业政绩素著者列于史册,以彰懿媺。其无所表见及获罪罢斥者,概屏弗与。第国史所以传信,公是公非所关,原不容毫厘假借,而瑕瑜并列,益足昭衡品之公。所谓据事直书,而其人之贤否自见,若徒事铺张夸美,甚或略其所短,暴其所长,则是有褒而无贬,又岂春秋华衮斧钺之义乎?且以众所共誉之魏象枢,尚有瑕隙可抵,非今日因事稽覈,谁复摘其隐微?若罪恶显著之陈名夏,及杨义所参交结党援之孙承泽,俱曾身为大臣,特以身名陨越,国史摈而弗书,将世远年湮,更无由知其罪状之昭宣与夫纠弹之颠末,伊等转得以文词著述掩盖其生平。则其余美恶参半之人,境过事忘,因而弥缝隐护者益复不少。即如索额图、明珠、徐干学、高士奇辈,当时非不藉藉人口,而迹其行事,或则恃才自恣,或则倚附结纳,交通声气,虽学问或有可称,而品谊殊无足取,此等若非官为立传,则世人毁誉任情,久益流传失实。且其载之家乘,大率不外乎行状墓志,非其子若孙志在显亲,即其门下士工于谀墓,将必自撰私传,转至揄扬溢分,征实难凴。昔年满洲淳朴之风从无是事。而世代递降,薰于习染,一二性喜诗文之人,生前倡和吹嘘,身后假他人笔墨、夸张阡陇者,亦颇有其人矣。即如索额图、明珠、揆叙、阿灵阿等,皆以世臣勋阀,身罹愆尤,国史概从屏斥,久之且不知其为何如人,又何以为一代汗青之据?前命廷臣编纂宗室王公功绩表传,现已告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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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裨国计民生者,转置而弗录,宁非缺典?且如儒林亦史传之所必及,果其经明学粹,虽韦布之士不遗,又岂可拘于品位,使近日如顾栋高辈终于湮没无闻耶?举一以例其余,虽列女中之节烈卓然可称者,亦当覈实兼收,另为立传。诸臣其悉心参攷,稽之诸史体例,折衷斟酌,定为凡例,按次编纂,以备一代信史。至立表之式,固当如所定官阶为限制,仍应于各姓氏下注明有传无传,使览者于表传并列者,即可知某某之媺恶瑕瑜。而有表无传者,必其人无足置议。有传无表者,必其人实可表章。则开卷了然,不烦言而其义自见。朕每览历代史册,褒讥率无定评,即良史如司马迁,尚不免逞其私意,非阿好而过于铺张,即怨嫉而妄为指摘,其他更可知矣。我朝百余年来,于大小臣工彰善瘅恶,一秉至公,实可垂为法戒。今悉据事覈实,立为表传,总裁、大臣公同商榷,朕复亲为裁定,传之万世,使淑慝并昭,而衮钺不爽,不更愈于自来秉史笔者之传闻异辞,而任爱憎为毁誉者耶?将来成书时,即以朕前后所降谕旨弁之简端,用示慎重修辑国史之意。

  三十七年十月二十八日,奉谕旨:国史馆进呈新纂明珠列传,内所列郭琇纠参各款,胪采不全,于覈实纪载之义未合。明珠在康熙年间身为大学士,柄用有年,乃竟不克自终,渐至植党营私,市恩通贿,势燄熏灼,物议沸腾。皇祖叠申诫谕,期得以恩礼保全,而明珠不知省改,致为郭琇参奏,复念其于平定三藩时曾有赞理军务微劳,不即暴示罪状,然亦立予罢斥,并未尝废法姑容。后虽量为录用,仅授内大臣之职,距其身殁二十余年,不复再加委任。此实皇祖恩威并用,权衡纤毫不爽,迥非三代以后所可几及。而确覈明珠罪案,祇在徇利太深,结交太广,不能恪守官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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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宫史续编 八五四

箴,要不至如明代之严嵩、温体仁辈窃弄威福,竟敢阴排异己,潜害忠良,举朝侧目而莫可谁何也。即如明珠以现任阁臣,而郭琇即以露章胪款,抨击甚力,使明珠果能如明季诸奸之箝制言路,则郭琇矢口之间,早已祸不旋踵,即或深谋修隙,亦必多方狙伺,假手挤排。乃郭琇因此一疏,遂以鲠直受知,不及二年,即由佥都御史洊擢都御史,不闻明珠之党有能为之抑阻者。虽其间亦曾因事论黜,而我皇祖鉴其政绩风力,由闲废中擢为湖广总督,后因红苗抢夺,隐匿不报,削籍归里,其罪实由自致,亦非明珠之党藉事以为报复。今郭琇列传具在,可考而知也。至于明珠生平,是非功过原不相掩,我皇祖慎持予夺之柄,至公至明,因物付物,恭绎圣谕,仁至义尽,一一适如其人之所自取,即此可以窥见万一。兹馆臣裒辑明珠事迹,因检阁库,未获郭琇劾章,似由当日留中不下,遂据馆中所存郭琇稿刊本,撮载大凡。但其间删削过多,恐传之既久,或疑修史者有意曲为隐讳,于据事直书之旨无当也。因命于明珠传中全列郭琇参本,俾天下后世得喻此事本末,共知我国家立纲陈纪,朝宁肃清,从无有宵小佥壬,如前代之得以怙权干政。而我皇祖圣明英断,刑赏持平,实为执两用中之极则。朕禀承祖训,凡一切用人行政,无不本此意为折衷。用是剖晰原委,宣谕中外,仍命录载传后,使定论昭然,永以示传信而垂法戒焉。

  四十年三月二十一日,奉谕旨:国史馆进呈所纂王鸿绪列传,于左都御史郭琇劾鸿绪与高士奇招纳贿赂等案,仅叙大略,而郭琇原疏未经载入,恐传之后世,其不知鸿绪辈之罪状者,妄疑一劾即去,或有屈抑;其知者又疑秉史笔之人意存袒护,不肯显暴其短,岂朕特命另修史传之意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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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制命国史馆编列明季二臣传谕

  昨阅江苏所进应燬书籍内,有朱东观选辑明末诸臣奏疏一卷,及蔡士顺所辑同时尚论录数卷,其中如刘宗周、黄道周等,指言明季秕政,语多可采,因军机大臣将疏中有犯本朝字句,酌改数字,存其原书。而当时具疏诸臣内,如王永吉、龚鼎孳、吴伟业、张缙彦、房可壮、叶初春等,在明已登仕版,又复身仕本朝,其人既不足齿,则其言不当复存,自应概从删削。盖崇奖忠贞,即所以风励臣节也。因思我朝开创之初,明末诸臣,望风归附,如洪承畴以经略丧师,俘擒投顺;祖大寿以镇将惧祸,带城来投。及定鼎时,若冯铨、王铎、宋权、谢陞、金之俊、党崇雅等,在明俱曾跻显秩,入本朝仍忝为阁臣。至若天戈所指,解甲乞降,如左梦庚、田雄等,不可胜数。盖开创大一统之规模,自不得不加之录用,以靖人心而明顺逆。今事后平情而论,若而人者,皆以胜国臣僚,乃遭际时艰,不能为其主临危授命,辄复畏死幸生,腼颜降附,岂得复谓之完人?即或稍有片长足录,其瑕疵自不能掩。若既降复叛之李建泰、金声桓及降附后潜肆诋毁之钱谦益辈,尤反侧佥邪,更不足比于人类矣。此辈在明史既不容阑入,若于我朝国史,因其略有事迹,列名叙传,竟与开国时范文程、承平时李光地等之纯一无疵者,毫无辨别,亦非所以昭褒贬之公。若以其身事两朝,概为削而不书,则其过迹转得借以掩盖,又岂所以示传信乎?朕思此等大节有亏之人,不能念其建有勋绩,谅于生前;亦不能因其尚有后人,原于既死。今为准情酌理,自应于国史内另立二臣传一门,将诸臣仕明及仕本朝各事迹据实直书,使不能纤微隐饰,即所谓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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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宫史续编 八五八

者。而其子若孙之生长本朝者, 原在世臣之列, 受恩无替也。此实朕大公至正之心, 为万世臣子植纲常, 即以是示彰瘅。昨岁已加谥胜国死事诸臣, 其幽光既为阐发, 而斧钺之诛不宜偏废, 此二臣传之不可不覈定于此时, 以补前世史传所未及也。着国史馆总裁查考姓名事实, 逐一类推, 编列成传, 陆续进呈, 候朕裁定焉。

圣制命国史馆以明季二臣传分甲乙二编谕

  我国家开创之初, 明季诸臣望风归附者多, 虽皆臣事兴朝, 究有亏于大节, 自不当与范文程诸人略无区别。因命国史馆以明臣之降顺者另立二臣传, 据实直书, 用彰公是。兹念诸人立朝事迹既不相同, 而品之贤否邪正亦判然各异, 岂可不为之分辨淄渑? 如洪承畴在明代身膺阃寄, 李永芳曾乘障守边,一旦力屈俘降,历跻显要,律以有死无二之义,固不能为之讳,然其后洪承畴宣力东

南,颇树劳伐,李永芳亦屡立战功,勋绩并为昭著,虽不克终于胜国,实能効忠于本朝。昔战国豫让初事范中行,后事智伯,卒伸国士之报,后之人无不谅其心而称其义。则于洪承畴等又何深讥焉。至如钱谦益行素不端,及明祚既移,率先归命,乃敢于诗文阴行诋毁,是为进退无据,非复人类。又如龚鼎孳曾降闯贼,受其伪职,旋更投顺本朝,并为清流所不齿;而其再仕以后,惟务腼颜持禄,毫无事迹足称,若与洪承畴等同列二臣传,不示等差,又何以昭彰瘅?着交国史馆总裁,于应入二臣传诸人详加考覈,分为甲乙二编,俾优者瑕瑜不掩,劣者斧钺凛然,于以传信简编,而待天下后世之公论,庶有合于春秋之义焉。然朕所以为此言者,非独为臣子励名教而植纲常,实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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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者当念苞桑而保宗社。盖此诸人未尝无有用之才,诚使明之守成者能慎持神器而弗失,则若而人皆足任心膂股肱,祖业于是延,人才即于是萃。故有善守之主,必无二姓之臣,所以致有二姓之臣者,非其臣之过,皆其君之过也。崇祯临终之言,不亦舛乎?

  五十四年六月初六日,奉谕旨:朕阅国史馆所进二臣传乙编,内薛所藴、张忻二人俱曾顺从流贼,后始归降本朝。严自明则既经投诚,后于尚之信谋叛,辄复从逆,嗣又与尚之信同降。此等从贼反覆之人,俱于立传之例,大为不协。夫人臣策名委质,忠于所事,既遇宗社改移,自应抗节捐躯,方无愧在三之义。是以明末殉难诸臣,朕嘉其忠烈,特为赐谥。虽其中有曾经抗我颜行者,亦令一并褒谥。盖以各为其主,在本朝则为梗化,而在胜国不失为効忠,未忍令其湮没弗彰,爰为之赐谥表扬,以发幽光而昭激劝。至在前明业经身登仕版,继复臣事本朝者,伊等能知天命攸归,率先投顺,且间有功绩可纪,不可摈而不录。第因其大节究属有亏,因特命第其优劣,另立二臣传,分甲乙二编,于忠厚之中,仍寓激扬之道,所以垂教于万世者甚大。此内即有归顺之后又去而从唐、桂、福、潞各王者,虽其人反侧无定,然唐、桂各王究为明之宗支,尚可托辞于系怀故主,即列入乙编,不至有乖史例。若薛所藴、张忻、严自明诸人,或先经从贼,复降本朝,或已经归顺,又叛从吴、耿、尚三逆,进退无据,惟知嗜利偷生,罔顾大义,不足齿于人类。此外如冯铨、龚鼎孳、金之俊等,其行迹亦与薛所藴等相仿,皆腼颜无耻,为清论所不容。而钱谦益之流,既经臣事本朝,复敢肆行诽谤,其居心行事,尤不可问,非李永芳、洪承畴诸人归顺后曾着劳绩者可比,若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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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宫史续编 八六〇

为之立传, 其何以励臣节而示来兹! 国史为天下大公, 是非笔削, 法戒凛然, 岂可稍容假借? 所有二臣传甲乙编内, 如冯铨、龚鼎孳、薛所藴、钱谦益等者, 着该馆总裁详细查明, 概行奏闻, 撤去不必立传。若以伊等行为丑秽,一经删削,其姓名转不传于后,得幸免将来之訾议,不妨仅为之

表,排列姓名,摘叙事迹,并将此旨冠于表首,俾天下万世共知似此行同狗彘之徒,既不得炳丹青之列,仍不能逃斧钺之诛,于彰瘅更为有益。该总裁等其悉心校覈,以副朕扶植纲常、折衷公当至意。五十六年三月二十日,奉谕旨:朕恭阅世祖章皇帝实录,内有直隶总督张元锡被麻勒吉呵辱自

刎之事,因取国史馆所纂张元锡列传,详加披阅。内载张元锡于任直隶总督时,值孙可望降附,学

士麻勒吉赍勅往迎,至顺德府,元锡出迓,麻勒吉责其失仪,加以呵辱,元锡归引佩刀自刺,以家人救未绝,经巡抚董天机奏闻,命学士折库纳往究,并令赴京质对。元锡具陈麻勒吉苛索凌辱情状,下九卿科道议,将麻勒吉革职,旋经降级留任,数月后元锡复自缢身死等语。朕阅此情节,当时开国之初,满汉不无意存歧视,此案自系袒护满洲,故于麻勒吉议从末减。试思张元锡接见麻勒吉时,若非任意需索,肆行呵斥,种种受辱难堪,何至以总督大员遽尔轻生自刎?迨赴京对鞫,复未将伊屈抑之处为之申理,致张元锡含冤莫雪,仍复自缢。麻勒吉妄作威福,情罪甚大,设在此时,朕必当寘之重典,决不稍为宽贷。至张元锡服官本朝,并无劣迹,虽系明季庶吉士,未经授职,与曾任前明清要、腼颜改节者不同,非但不应列入二臣乙编,并不应编列二臣传内。乃国史馆臣不加详审,辄与冯铨、龚鼎孳诸人一例编辑,该总裁亦不免存偏护附和之见。着饬行该馆从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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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诸臣列传,有身事本朝而在胜国时仅登科第未列仕版者,均着查明改正,毋庸概列二臣,以昭信史。朕彰善瘅恶,一秉大公,于偷生贪禄、行同犬彘之流,即身后亦不能幸邀宽假,而覈其事迹,与二臣有间者,则必加以区别,使薰莸不致混淆。设张元锡等地下有知,当必衔感于泉壤,而天下万世知朕于满汉诸臣一视同仁,褒贬悉归至当,益可晓然于激劝之大义也。

钦定国史逆臣传 凡二卷

  乾隆五十四年十二月初九日,奉谕旨:前因国史馆所进二臣传乙编内有先顺流贼、仍降本朝,投诚后复行从逆者,皆系反覆小人,不值为之立传,是以降旨令将伊等列传概行撤去,祇为立表,排列姓名,摘叙事迹。今思此等偷生嗜利之徒,进退无据,实为清议所不容,若仅于表内略摘事迹,叙述不详,使伊等丑秽之行不彰,后世得以幸逃訾议,转不足以示惩戒。但二臣传内原分甲乙二编,如甲编内洪承畴、李永芳诸人皆曾着绩,宣劳本朝,有功可纪;即列入乙编者,归顺本朝之后,并未尝别生反侧;若吴三桂、耿精忠、李建泰、姜瓖、王辅臣、薛所藴、张忻等,或先经从贼,复降本朝,或已经归顺,复行叛逆,此等行同狗彘、腼颜无耻之人,并不得谓之二臣。若亦一同编列,转乖史例。着国史馆总裁即行详悉查明,特立逆臣传,另为一编,庶使叛逆之徒,不得与诸臣并登汗简,而生平秽迹,亦难逃斧钺之诛,方为公当。至如冯铨、龚鼎孳等,罔顾名节,身事两朝,降附之后,又无功绩可纪,从前殁而锡谥,盖因本朝定鼎之初,世祖章皇帝尚在冲龄,未尝亲政,睿亲王等综理事务,皆在草创权宜之际,或欲藉此收拾人心,不暇覈实,被彼时为史者所欺

国朝宫史续编卷之八十八 八六一

书名:国朝宫史续编(下) 页码:373



国朝宫史续编 八六二

耳。今久而论定,使伊等幸窃易名之典,实不足昭彰瘅之公。所有二臣传内似冯铨等之曾给美谥

者,亦着国史馆查明,概行追夺,以示朕维植纲常、慎重名教至意。

书名:光绪延庆州志 延庆州乡土志要略 页码:708

光绪延庆州志延庆州乡土志要略六七二

 

在州城本庙。知州童恩篆额,学正郑奎雄撰,庠生张景星、道人涂复明督工,道光二十年立石。

国朝移建文昌宫碑

在永宁城。户部左侍郎提督顺天等处学院雁门冯芝撰,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阳湖吕佺孙书,道光二十二年七月立石。

国朝重修永宁关帝庙碑

在永宁北门外。戊子誊録广平县训导吕全撰,道光二十三年七月立石。

国朝建朱衣庙碑

在缙山书院。庚子科举人候选教谕张虹撰,咸丰三年孟冬立石。

书名:石渠余记 页码:43

隆惟乙丑、戊辰再举是科。初在国史馆,后归贡院。嘉庆辛酉以后,乃与乡、会并行为常例。初合为一

闱,后改闱盖支属日广,培养日深,人材亦日盛。至满洲考试,必先骑射,则康熙二十八年给

后。事中能泰所奏定云。

纪进士授官中额

进士授官之制,国初选庶吉士,专由保举。雍正初设朝考,犹与保举兼行。乾隆二年,御史程盛修言:新科进士,俱未经出仕之人。九卿等原不能深知,不过就有志读书可以造就者举之。行之既久,或有冒滥。于是罢保举,专以朝考决之。初,各省或分额选取,以其半习清书。后分选合选,时有不同。清书亦递减其员数。其教习散馆之制,详翰詹源流考中。明制进士二甲,以部属与知州兼用。国初定二甲五十名以前,选部属。顺治戊戌停止。雍正七年己酉复令分部学习。乾隆初,以额外主事多铨补壅滞,部议暂停。初沿明制,部属外,兼用中行评博。自戊戌并除外任中书一官举贡,例监皆得考授。康熙六年御史李棠乃奏停例监考试,中书以进士考补。五十二年定制,专以留京教习进士补中书。雍正初,选新进士为官学教习。乾隆初,令期满称职,得为主事。次以

石渠余纪卷一 纪满洲科举 纪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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