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生。流光入窗际，忆昔此经横。右赋得月霁风清

〔臣等谨按〕以上二诗为御制潄芳斋东室联语之什，今恭录卷内。

潄芳斋东次室曰静憩轩，后为金昭玉粹，东室曰随安室。国朝宫史

〔臣等谨按〕静憩轩门上联曰：由旧典时式，其永无愆；思庶政惟和，不敢自逸。西室联二，一曰：写诚敬之心，礼章乐亮；绘恬熙之象，日丽风和。一曰：绿绮琴弹白雪引；乌丝绢写黄庭经。殿后穿堂额曰稽古右文。联曰：恭己奉三无；澄心待万几。堂后东向额曰金昭玉粹。联曰：瑞景琼楼开锦绣；欢声珠阁奏云韶。

乾隆七年御制戏题静憩轩旧时读书舍也。 舍是读书舍，人非静憩人。禽鸣如话旧，花舞解怀新。艺圃有余乐，琴斋无点尘。拈题清兴永，欲去重逡巡。

　　〔臣等谨按〕静憩轩御制诗，恭载首见之篇，余不备录。

启祥宫之西南向为延庆门，门内为延庆殿，殿后为广德门，门内为抚辰殿。国朝宫史

〔臣等谨按〕抚辰殿内额曰敛福宜民。联曰：生机对物观其妙；义府因心获所宁。

抚辰殿后为建福宫。国朝宫史

〔臣等谨按〕建福宫乾隆五年建。恭悬御书额曰不为物先。东室联曰：交泰三阳肇羲象；敛时五福协箕畴。西室联曰：香蔼绮疏，蕙圃敷荣滋湛露；风清扣砌，芝房擢

都丛考》时常向蒲子雅询问，有时还请蒲帮助勘察一些古迹的情况。

《燕都丛考》这部书也不是尽善尽美的，例如其中有一些贬斥起义军的语言，也有些迷信的内容，这些是时代的局限。

遗憾的是，此书由于抄录者的失误，错讹甚多，虽附有勘误表，但未勘出的错误仍多。

莼老还写有《燕都丛考馀话》若干篇，连载于一九三二年《北平晨报》《艺圃》副刊中。

一九四六年，莼老作了一篇很长的骈体文《北平赋》，一九四九年北京解放后，莼老又写了一篇《新北京赋》，献与人民政府，热情歌颂中国共产党和定都北京的伟大胜利。

莼老逝世已三十余年了！他注意研究的北京城，正在欣欣向荣，日新月异！遥想莼老在天之灵，亦当感欣慰！

本文中有不少内容是莼老的哲嗣陈去病老先生回忆的资料，特此表示深深的感谢！

酌中志卷之十七 十六

旨发抄，亦必由此处。会极门里，向东南入，曰内阁，辅臣票本清禁处也。宣庙赐有文渊阁印一颗，玉筯篆文，凡封进票本、揭帖、圣谕、勅稿用此印钤封〔三六〕。万历十四年五月廿二日，不知何人开内阁锁，将印盗去。六月朔，神庙准补铸赐之。出会极门之东■■下，曰佑国殿，供安玄帝圣像，签最灵。像金铸者，曾经盗去镕化，惟像首屡销不化，盗藏之肚兜，日夜随身，由此发露正法。至如宝善门、思善门、干清门、仁德门、平台之西室及皇城各门皆供有关圣像也〔三七〕。佑国殿之东，则内承运库，银两表里等钱粮贮藏之所也。两库之间有槐一株，自徽音门南望，枝干扶疎，翠茂可爱。有井一，甘冽可用。再东，过小石桥，曰香库，乃内府供用库答应钱粮之所。又稍北，有库一连，坐东向西，有石牌曰古今通集库，系印绶监所掌。古今君臣画像符券典籍贮此，每年六月初六日晒晾，如皇史宬例。再北曰东华门。门内有石桥，桥北有树二株，曰马缨花。再北，曰马神庙，御马监该班官及良马十余匹在此。有飞龙二大字，太监萧敬笔也。会极门东向南者，文华殿也。后殿匾曰：学二帝三王治天下大经大法。乃慈圣老娘娘御书，后人以为神庙御书也。分六行，每行二字。前殿匾曰：绳愆纠谬。亦慈圣因世庙时建有省愆居，是以特命小臣杜诗写此四字为扁，以垂戒万世。殿内围屏，中数扇画舆地图，左数扇贴文官职名，右数扇贴武官职名，遇升迁则易之，此系万历初年辅臣张文忠公居正所创造者。至二十四年后，神庙御居启祥宫，复另置一小围屏，高二尺余，中左右亦如之，于启祥宫前殿安设。凡文华殿前后柱上对联，亦张文忠进献，王庭策等所书写。其文曰：念终始，典于学，期迈殷宗；于缉熙，殚厥心，若稽周后。又曰：披皇图，考帝文，九宇化成于几席；游礼阙、翔艺圃，六经道显于羹墙。又曰：四海升平，翠

潜宅，今来得数公。竹斜灯影外，人醉雨声中。老惜欢娱短，交缘出处同。病躯先就榻，应恕鹿皮翁。漫作云：玉盘浸墨可二斗，高丽茧纸冰蚕纹。醉来挥洒兴不尽，欲上青天写白云。后湖中乐云：桃花落尽柳花初，重作莲舟水上居。已敕行厨烹野雁，更催渔户打官鱼。卢工部说楚中山水云：说峡山垂座，谈湖水在襟。溪村即事云：野花开闲色，秋鸟落寒声。

故吏部姜如须垓，号伫石山人，忠肃公泻里之子，如农给事采之弟。官行人时，廨舍题名碑有阮大铖名，疏请重立石，思陵允之，铲去大铖姓名。莱阳破，忠肃殉难，一门死者二十余人。鼎革后，避地吴门，卒葬西山之竺坞。徐昭法五君子哀诗云：吾友神皇裔，海岱聿挺生。风骚缅哀怨，感激空生平。忆昔年弱冠，贤书冠王庭。先公分礼闱，清鉴持文衡。圭璋自特达，遇合洵有神。射策汉阙下，一出凌群英。终军正年妙。卫玠复神清。彩衣绾紫绶，翩翩驰帝京。妙年奋直节，慷慨输忠贞。击奸穹碑碎，粉署清轩楹。揽辔周四方，江山助精灵。咳唾珠玉落，诗歌金石声。为国除大憝，折槛有难兄。若翁仗大义，阖门殉孤城。忠孝聚一门，泣血动圣明。将母避世难，日夕从南征。回首望日观，苍茫隔蓬瀛。禹穴讨幽意，苏台怀古情。闲关辞绂冕，契阔甘柴荆。与余为昆弟，意气浩纵横。俯仰死生间，长恸中肠倾。有时良燕会，酒酣涕泪零。涕泪咽笑语，四座怀酸辛。余既终避世，君亦长辞荣。采薇与种瓜，十年同伶俜。胡然鹏鸟入，龙蛇岁峥嵘。贾生哭泣死，千秋徒令名。忠魂返帝乡，仿佛从霓旌。中宵望天宇，炯炯增华星。二姜流寓于吴，其后遂为吴人。如农能画，有艺圃在阊门。子学在，筑谏草楼以奉遗书。曾孙女姜桂，亦善画，王兰泉题其春耕图云：

雪桥诗话卷第一 三

雪桥诗话二八二

衣云阁壁淳鸩淳，谷兰斋佩兰可纫。黄叶江南种菜辰，于田艺圃谁苦辛。绍泰砖出山池滨，寒中红药语则均。绍泰砖研，彝尊为红药主人铭，曝书亭集作赠寒中。留墨不滑坚不磷，以钝以静为谆谆。十三年直侍玉宸，江村八万卷椟罗粉纶。竹垞人生此事亦前因，红窗绿字同笑嚬。百年文献交有神，夜梦片石呵成津。诗作于乾隆丙申，盖西斋归自凤皇城，故有君来自东之句。

乾隆中，以丙辰、戊辰、庚辰三科为最盛。丙辰则金桧门、秦味经、蔡葛山、曹地山、全谢山、郑克柔。戊辰、则梁阶平、刘映榆、李廉衣、朱南崖、冯孟亭、朱梅崖、图裕轩。庚辰，则毕秋帆、王梦楼、曹竹虚、刘云房、童梧冈、孟瓶庵、吴企晋、吴鉴南。故程鱼门送诸桐屿出守辰州有：箧笥他时搜二酉，科名迩日说三辰之句。桐屿，庚辰进士第二人也。桐屿诗清转豪宕，题李西华给谏赏番图百韵，极为倜傥。

勉行堂集。邺中怀古四首最为瑰玮。铜爵台云：西陵高冢是耶非，日日清歌揽繐帏。阶下有人能反顾，月中此鹊不南飞。从容坐论劳荀彧，恻怆行文待陆机。旅客探囊余破砚，曾无片瓦可持归。芳林园云：偶缘避讳取华芙，已是当涂运欲徂。五色丝囊盛瑞露，半塘春水浴鹈鹕。南朝胜地遥相应，北宋行宫久已芜。懒证邺中诸记乘，君迁平仲尚甘腴。冰井台云：直上崇台接渺茫，觚棱金碧俨回翔。曹瞒一去风相竞，鲁秀重来迹已荒。画壁仙灵齐缩颈，冰盘清洁抵湔肠。西风扑马红尘起，不似楼头散众香。齐宫云：日饮狂泉孰与同，百年悽恻片言中，扶床已悔伤慈母，补眼何知失令公。勅勒悲歌如可想，琵琶艳曲未能终。一行羖■天边去，不见千山猎火红。

光环玉府。汪容甫称其少好刻印，务穷其学，旁及钟鼎款识，秦汉石刻，遂工隶书，劲险飞动。有建宁、延熹遗意，故富家交游，或欺绐攫夺，由是大亡其材，晚为人作书自给云。周松霭闻朱石君作佛孝经，遂锐意著佛尔雅。其十三经音略，墨守字母，剖析微茫。令岑溪有善政，与山阳刘信嘉、金坛于烜称为三贤，岑人立祠奉祀。后任李宪高为作碑纪其绩。禾中王某拓寄松霭，松霭作诗有输与他人开质库，荒城赢得几间祠之句。海昌钟大源晴初，其门人也。诗云：饮水弹琴甑有尘，莱芜所得是清贫。箧中并乏胡威绢，寄语长生质库人。解绂归来乐事全，崇祠破屋两依然。小民争识穹碑字，一字期公寿一年。

吾乡冯拙圃明府圣世宰镇洋，邑中呼为老佛。顾容堂感旧诗：仙凫自北来，东南作良吏。下车释罪人，笞杖日挥泪。自云县官卑，牵制上游意。但恐负我民，日夜忝此位。乾隆辛丑秋，海潮入内地。刘河民死亡，委尸若山积。完卵安其巢，棺槥掩胳骴。饥民僵道旁，探望公舆至。公也惨不欢，饘粥为民食。上叩大吏辕，大吏怜公志。飞章达圣君，万户去温被。于是老佛称，羸弱口无异。退衙爱讽诗，笔墨兴所寄。每动怜才心，汲引奖善类。欲搜凡马空，得一千里骥。容堂弱冠以诗拔置第一，补弟子员也。

渠县李艺圃给谏，丁丑进士，为御史，敢言事。巡视中城，劾傅文忠家人栾大醉打金陵楼事，擢给事中。先是大恃文忠势，招徕无赖辈，肆行市衢间，无敢问者。艺圃曰：傅相以忠谨传家，故能奕祀保大，今其家奴游荡，非公所能知。不可使其风日滋，反贻累贵戚。乃捕大审实，立奏遣戍，

雪桥诗话三集卷第八 三四五

吴民至演为岳青天歌，比之汤文正。唐陶山纪漕诗为中丞作也。癸亥入觐，以疾留京，授礼部侍郎。廉介素无邸舍，寓友人家，病笃迁萧寺。易箦后，夫人至亲织纺以度日。唐确慎称其刻苦坚忍，守乞人不屑之义。所至兴利除害，不以洁己为称塞。仁宗尝谓在督抚中最为出众云。望亭孝廉哈丰阿，史事最熟，偶举一事，皆能指其篇叶，谈吐有风致。己亥举于乡，癸丑已中式，榜前一日忽撤去，荐主深为扼腕。成误庵诗：人传凤岭壁间词，借树轩头说鬼时。如此须眉儿女态，六朝文笔晚唐诗。借树轩望亭所居也，甲寅卒。

乾隆甲午，余姚翁凤西太常，与山阴曹寅谷、萧山王谷塍同升于乡，年三十一成进士，观政礼曹。乾隆丁未出知嵩明，擢守广南，累官迤南道、贵州按察使、湖南布政使，两摄巡抚事。致仕里居，与史渔村分主杭城讲席。史典封疆数十年，晚归至无以为家。一夕传呼史大人来，缨帽葛袍，青屦徒步，从一童笼烛至门。自探怀出珊瑚顶，加诸冠，然后入。既就坐，宾主泊然久之，乃徐相叩答。都得一二语，翛然指远，各以意领，清坐至夜分始罢去。太常性强记，博极群书，公暇手不释卷，至老不衰。着有困学纪闻注，乙酉成书。生日咏怀有：卅年游宦倦知还，七十二翁今掩关。及有意护持缃素业，不多来往布衣交之句。其佚老巢遗稿为孙学涵校刊。次韵答谢向亭学使云：夜长不寐如鳏鱼，常恐艺圃终榛芜。于古倾心王伯厚，天人一贯真仲舒。着成玉海继通典，更出纪闻总其枢。程朱马郑兼所取，尽去门户乃豁如。篇中议论不己出，数典忘祖心郁纡。笺评先后阎何全，大义已得骊龙珠。心知所见引不发，忘言无异据槁梧。思为学者代翻阅，经史矻矻穷三余。先生读书

雪桥诗话余集卷第五

三二九

　　国朝宫史续编 七七四

明版云峰胡先生文集十卷

明版临川吴文正公集一百卷

明版黄文献公文集十卷

明版道园学古录五十卷

明版淵頴吴先生集十二卷

明版上京纪行诗一卷

明版圭斋文集十六卷，重本凡二部。

明版云阳李先生文集十卷

明版六家文选三十卷，重本凡四部。

明版六臣注文选卷同上

明版唐文粹一百卷，重本凡四部。

明版文苑英华一千卷

明版文苑英华辨证十卷

明版宋文鉴一百五十卷，重本凡二部。

明版元文类七十卷

明版周秦两汉文选十二卷

明版秦汉文钞十二卷

明版迂斎先生标注崇古文诀三十五卷

明版汉魏六朝一百三家集一百十八卷

明版历代文纪一百三十一卷

明版妙绝古今不分卷，重本凡二部。

明版晋二俊文集二十卷

明版古文奇赏一百三十五卷

明版文翰类选大成一百六十三卷

明版书记洞诠一百二十卷

明版古论大观四十卷

明版玉台新咏十卷，重本凡二部。

明版古乐府十卷

明版古诗纪一百五十六卷

明版笺注唐贤绝句三体诗法二十卷

明版唐诗类苑二百卷

明版唐雅二十六卷

明版唐百家诗集不分卷

明版唐诗纪事八十一卷

明版宋艺圃集二十二卷

明版全唐诗话二卷

明版菊坡丛话二十六卷

明版增广类联诗学大全二十卷

明版升庵诗话四卷

明版哲匠金桴五卷

明版绝妙词选二十卷

藏鉴明抄本书八部

明钞尚书纂传四十六卷

明钞书纂言二十八卷

明钞诗经解颐四卷

明钞四书待问二十二卷

明钞增广钟鼎篆韵七卷

明钞刘子十卷

明钞百家诗话总龟一百卷

明钞吴都文粹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