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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六年(1687)十二月二十一日,山西道御史陈紫芝弹劾湖广巡抚张汧,到任未久,作恶多端,凡所属地方,盐引、钱局、船埠,无不搜刮勒索,甚至汉口市肆招牌,也按数派钱,吞为己有。康熙帝命将张汧革职,又命直隶巡抚于成龙、山西巡抚马齐、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开音布驰驿前往,将开汧捉拿审问。此案还涉及枝江县知县赵嘉星等贪赃枉法者。康熙帝谕大学士等:科道臣职在纠参,张汧如此贪婪,无人敢言。陈紫芝独能弹劾,甚为可嘉!命传谕吏部,即令内升,以示鼓励。
康熙二十七年(1688)五月初四日,就礼部题请旌表山西省烈妇荆氏事,康熙帝说:夫死而殉,日者数禁。今见京师和各省,殉葬者尚众。人命至为重大,而殉者令人恻然。夫寿夭者,只能如此,何为此而自殒妇身!轻生从死,反常之事。如因此而更加旌表,则殉死者益多,有何益处?此后,王以下乃至普通百姓,妇女从夫而死事,永行禁止。
康熙二十七年(1688),湖广督抚议罢兵裁饷,消息传出,标兵群情激愤。五月二十二日,标兵夏逢龙,反对裁兵,在武昌聚众起事,其兵数千均为当年平定三藩之乱时进征云南劲卒。夏逢龙自称总统兵马大元帅,下设总兵等文武官员,其势甚盛。湖广巡抚柯永升投井而死,布政叶映榴自刎身亡,总兵许盛中箭败逃。夏逢龙率兵接连攻占嘉鱼、咸宁、武昌、蒲圻、汉阳诸县。六月初三日,康熙帝命都统瓦岱为振武将军,率兵征讨。六月初六日,命河南巡抚丁思孔为湖广巡抚,正黄旗都统巴浑德代替围剿兵变不利的荆州将军噶尔汉。七月初二日,夏逢龙部在应城一带被清军重创,退往德安。七月十五日,湖广提督徐治都大败夏军于鲤鱼潦,杀其将卒四千余人,俘获三百余人。十八日,清军收复汉阳,夏部在武昌文武官弁献城投降,夏逢龙逃至黄州府。二十日,夏部黄州总兵献城降清,夏逢龙被擒,磔斩军前。武昌、黄州诸府县相继恢复。是年,响应夏逢龙者有:江西南昌李美玉、袁大相等,宁都佃户也借此据寨抗租,号曰“佃兵”,不久即分别失败。
康熙二十八年(1689)四月初五日,俄国戈洛文使团派使者洛吉诺夫至京,向清廷议定中俄边界使团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致函,内容有请中国代表团前去会谈,双方人数均应相等,相会地点应在两国边界之间。清廷决定在尼布禁会谈,并于九日派官同洛吉诺夫同来人携答书先往。二十六日,索额图、都统公佟国纲、都统斑达尔善和文达等代表离京赴尼布楚。行前,康熙帝谕以初议时,仍当以尼布楚为界,如俄国使者恳求尼布楚,可即以额尔古纳河为界。时戈洛文使团随带大批军队,康熙帝遂命随索额图陆路官兵为一千四百名,复命郎坦、萨布素等率水路官兵一千五百名前往,并通知戈洛文,说明原委,请其勿生疑虑。郎坦、萨布素、索额图、佟国纲等分别于六月十日和十五日到达尼布楚,因戈洛文未到,遂致函敦促。七月四日,戈洛文到尼布楚。五日,双方开始做会谈准备工作。八日,举行了第一次正式会谈。此后,双方代表在会上会下多次交涉。由于戈洛文态度傲慢,出言无礼,并拒绝中方方案,谈判陷入僵局,被迫休会。十日始,转为会外谈判。俄方因得到中方翻译、传教士徐日升和张诚的暗中相助,谈判遂继续进行。本次谈判历时十四天,在中方做出重要让步的情况下,双方于二十三日达成协议,二十四日正式签约,即中俄《尼布楚条约》。条约文本为拉丁文,两国使臣交换了经过双方签名盖章的满文本、俄文本和拉丁文本。条约共六条,其中,中俄东段边界的划分是最重要的部分。条约明确规定:外兴安岭至海、格尔必齐河和额尔古纳河为两国国界。这从法律上肯定了黑龙江和乌苏理江流域的广大土地为中国领土。此外,条约还金属制造对越界侵略和逃人的处理、中俄两国人民相互贸易和尽行拆毁俄方所筑雅克萨等内容。条约还以华、俄、拉丁诸文刊于石,置于两国边界,以作永久界碑。康熙二十九年(1690)三月五日,工部规定:在额尔古纳河口和格尔必济河口分别立碑,二碑均高八尺、宽三尺一寸、厚八寸,正面刻满、蒙、汉文,背面刻俄、拉丁文。次年后,清廷正式立此界碑。《尼布楚条约》为两国关系正常化奠定了了基础。它是一个平等的条约。
康熙二十八年(1689)正月初二日,康熙帝决定第二次南巡。谕称:黄、运二河,至关民生。历年工程虽逐渐完善,但应修应塞等事议论不一,以致日心操劳。今再次南巡,躬历河道,兼欲览民情,考察吏治。沿途供应,均不准取自民间!另外,简化仪卫,不设卤薄,扈从者仅可三百余人。凡经过地方,百姓各安其业,严禁地方官及扈从人员借机滋扰。初八日启程,皇长子允胤伴行。初九日,至直隶文安县,谕严禁地方官派民修路。十四日,入山东后,百姓夹道欢迎。谕山东巡抚钱珏:问及连年收成尚好,百姓稍得各安生计,命将明年山东地丁正赋全免,速行晓谕,使偏僻地区尽快得知。此后,又免江南省历年各项积欠银二百二十余万两。二十三日,至宿迁县,康熙帝率领随从大臣及江南总督傅拉塔、河道总督王新命,漕运总督马世济等视察中河。他指着河图对诸臣说:既不能纸上谈兵,也不可因循旧说,必须深入研究地形水势,因时而变。中河现与黄河逼近,如黄堤溃决,将混二而一。因此,镇口闸、微山湖等处在水大时仍要开支河口。二十八日,舟过扬州,民间结彩欢迎。康熙帝担心如此有损物力,命前途诸郡县不准效仿。舟至吴江县,地方官以五百只画舫来迎,康熙帝拒之不乘。二月十一日抵杭州,民间有“建立碑亭,称颂德意”者,康熙帝谕以有损民力,命停止,并对所有请他多在杭州逗留大臣晓以利弊,概不准奏。二十六日到南京,王来熊献《炼丹养身秘书》一册,康熙帝谕示:凡炼丹修养长生及师巫自谓前知,皆妄言不足信,只可欺愚民,通经明理者断不为其所惑。是日,南京士民数万人各捧土产米果等物进献,传谕:取米一撮,即如全纳。复见湖中有装饰华美贡用船,再谕:将造饰物料全部拆卸,用于应用处。其间,他对于江南浮粮太重,纤夫劳苦、恤商除弊颇多关切,均发上谕加以解决。在途经绍兴府会稽山麓时,亲写祭文,致祭禹陵,行三跪九叩礼。令地方官修理禹陵,亲书“地平天成”匾额,作《禹陵颂》和序。谕总督等:务使浙江等地人民崇节俭,兴礼让。同时,江、浙又是人文萃集地,入学额数应酌量增加。又谕:除十恶与诏款所不赦及官员贪赃者不赦外,其余凡属已经过地的监禁人犯,自本年二月十一日以前定为死罪及其他罪行者,已结未结,俱准宽释。二十七日,康熙帝在南京观象台夜观星宿,向诸臣讨论天文学。三月初七日,康熙帝率从臣视察高家堰一带堤坝,强调如果挑浚通江口,必在淮水会合处修置板闸,发挥启闸闭闸作用,使黄淮均敌,可保无患。十九日,自天津入崇文门还宫。此次南巡历时七十一天,康熙帝年三十五岁。
康熙二十九年(1690)七月二十九日,噶尔丹率兵长驱直入,在乌兰布通(今内蒙古克什克腾旗内)屯驻。该地距京师仅七百里,情况紧急,京师戒严。噶尔丹驻扎在乌兰布通峰顶,其兵二万余人则在峰前泡子河的丛林沼泽地带布阵预防,且隔河高岸相拒,筑“驼城”,将众多的骆驼缚蹄臣地,背加箱垛,再蒙上湿毡,环列为垒;其栅隙之处,排列兵士,张弓放枪,兼施钩矛,防御坚固。是日,抚远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率清军至此,设营盘四十座,连营六十里,隔河列阵,以火器为前列,遥攻其中坚之部。八月一日晨,清军分为左、右翼,设鹿角枪炮,徐徐前进。自午至傍晚,右翼内大臣佟国纲奋勇挥兵,冲向敌阵;发枪放炮,进击山下。噶尔丹军隔河以拒,横卧驼阵,为其屏障。佟国纲率军攻至泡子河,率先冲向敌阵,为噶尔丹军突发鸟枪击中,阵亡。但“驼城”已被清军推毁,阵断为二。左翼内大臣佟国维率兵自山腰斩入,攻破噶尔丹营垒;右翼清军为泥淖所阻,折返原处安营。噶尔丹乘夜色昏黑,率余部逃走。同时,他计图缓兵,争取时间,遂于次日派伊拉古克三至福全军前,请给以土谢图汗、泽布尊丹巴,并说济隆呼图克图即来修好。三日,康熙帝命详为筹划,发兵堵剿,平其余党,一举歼灭。但福全却下令清军,暂停进击。康熙帝认为此役至关重要,怒其贻误战机,断不宽恕。四日,噶尔丹自乌兰布通北撤,沿途火焚草地,以阻追兵,进入刚阿脑儿。十五日,济隆等人携噶尔丹誓书至,表示不敢再犯喀尔喀。康熙帝敕谕“若再违誓言,妄行劫夺生事,朕厉兵秣马,现俱整备,必务穷讨,断不中止!”他知道噶尔丹为人狡诈,必须做好善后军务,以防万一有变。于是,自十九日至二十五日,全面布置撤军事宜。九月六日,康熙帝命额驸尚之隆等往迎佟国纲灵柩。七日,复派皇长子等迎,赐银五千两,祭四坛,谥忠勇。谕曰:“每一思之,痛不能已!”亲书碑文,颇多褒扬。十月六日,命增兵大同、宣府、古北口、张家口等处,以防噶尔丹。十三日,命通知俄国在尼布禁长官,书称“尔国既与我已盟誓和好,当不会以兵援助噶尔丹。”二十七日,命福全率军撤回。十一月二十二日,康熙帝命出征诸王大臣在朝阳门外听勘。议政王大臣、郡王鄂扎等奏福全在乌兰布通之战中的种种过失。康熙帝下旨切责其大误军机,命福全、常宁罢议政,罚俸三年,撤去福全三佐领;雅布罚俸三年;佟国维、索额图、明珠等人俱罢议政,与阿密达、彭春等人各降四级留任;革职查努喀;叙录火器营左翼战功。
康熙二十九年(1690),准噶尔部的噶尔丹为了尽快吞并喀尔喀蒙古,向参加中俄边界谈判的俄国首席代表戈洛文表示:愿将雅克萨“让给”,请求俄国派军与他“并肩作战”,矛头直指清中央政府。康熙帝早已看出噶尔丹“势力强横,妄自志大”,“断不免窥视中原”。是年初,噶尔丹肆意掠夺喀尔喀,致使土谢图汗、车臣汗、泽卜尊丹巴胡图克图纷纷告急,并以乏食请赈。康熙帝命按人口发粮救济。五月,噶尔丹率兵三万,分为四营,渡乌尔伞河,拟袭昆都伦博硕克图等部,声言请兵俄图,并犯喀尔喀。康熙帝严谴其杀戮益甚、拆人妻女行为,命对对喀尔喀“罢兵息战”。同时,接连调兵遣将,早布预防。六月,噶尔丹于乌尔伞大败清军,进入了距京师仅九百里的乌珠穆沁。二十二日,康熙帝大集文武官员,决定下诏亲征。二十九日,命康亲王杰书、恪慎郡王岳希率部屯归化城(今呼和浩特)。七月二日,命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胤褆为副,出古北口;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简亲王雅布、信郡王鄂札为副,出喜峰口;内大臣佟国纲、佟国维、索额图、明珠、阿密达、都统苏努、喇克达、彭春、阿席坦、诺迈,护军统领苗齐纳、杨岱。前锋统领斑达尔沙、迈国等均参赞军务。佟国维、索额图、明珠先留京师,俟大将军至阴山,驰往会合。因大军即将出发,命都统以下察核军需器械,严申军纪。复命常宁率师会合福全大军。十四日,康熙帝启程,首次亲征噶尔丹。十八日,当他进驻古鲁富尔坚嘉浑噶山时开始患病。二十三日,巡兵至博洛和屯,仍在发烧,遂从群臣请,即日返回京师。前线战事由福全等主持。
康熙三十年(1691)三月二日,《通鉴纲目》译成满文。全书告竣,历时三年有余,即将付梓颁行。康熙帝作序说:自孔子因鲁史而著《春秋》,始有编年系月。司马光奉诏纂修《资治通鉴》,论者认为博而得其要,简而明于事。朱熹本之作《纲目》,纲为《春秋》,目做左氏,足以劝惩而昭法,是为典章之总汇、治道之权术。因此,朝夕阅读,反复披览,手未释卷,用以研究前代君臣得失之原因,世运升降之始末,遂竟委穷源,详加讨论,已有数年。命译成满文呈览,并躬亲裁定,为之疏解,务求畅通无遗,归于至当而后止。是书皆有关于治天下国家之务,“法戒昭然,永为金鉴”。
康熙三十年(1691),康熙帝因虑及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曾杀死扎萨克图汗沙喇,致使三部内战频繁,准噶尔部噶尔丹遂乘机东犯,喀尔喀被迫南迁,决定于四月间在上都河与额尔屯河间的多伦诺尔(元代上都地,在张家口和承德北)举行会盟阅兵仪式,并亲自主持会盟,抚绥安辑喀尔喀蒙古,使其尽释旧怨,彼此和好。四月十二日启行,三十日到达多伦诺尔,命尚书马齐等将喀尔喀蒙古诸汗、济农、台吉等列为九等,分别赐赏。五月一日,康熙帝设御帐殿,上三旗亲军居中,八旗中之二个前锋营、十个护军营、四个火器营,此十六营各环卫于外。应召前来的内蒙古四十九旗屯于御营外待命,并以五十里为界,命内外蒙古不得擅入。本日,土谢图汗、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遵旨,上疏请罪。康熙帝看到他们归附之意已决,且率众前来,当晓以利弊,责其内相构怨。于是,以故扎萨克图汗弟策妄扎布袭汗号,车臣汗也留汗号。二日,命土谢图汗、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朝见。传谕喀尔喀部众:“今土谢图汗等将一切大过自行陈奏,当此大阅之时,若即惩以重罪,岂惟朕心不忍,尔等七旗,能无愧于心乎?!”故责其大过,原恕其情。是日,喀尔喀汗、台吉等三十五人朝见,行三跪九叩礼。复按次序入坐,奏乐,大宴。其间,命诸汗与大台吉进御前,康熙帝亲赐其酒,众皆异常欢喜。三日,赏土谢图汗、车臣汗、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与扎萨克图汗等银各千两、缎各十五匹和多种物品,又赐济农、台吉等银物。本日,召此三汗等三十五人赐宴,让他们各陈所欲言,舒怀共语。复以策妄扎布年幼,赐以皇子所服衣帽等物。传谕喀尔喀汗、济农台吉等:今见尔等倾心感戴,不负屡赐粮草、牲畜和土地之恩,故将尔等与内蒙古四十九旗一例编设,统一名号。扎萨克图汗无辜被杀,该部人民困苦已极,深为可悯,命其亲弟策妄扎布为和硕亲王。土谢图汗长子噶尔旦台吉等七人封多罗郡王,车臣汗族叔、台吉车布登等二人封多罗贝勒,另封固山贝子、镇国公等多人。四日,康熙帝大阅八旗军容。八旗官兵各依次排列阵势,呜角,齐发鸟枪,声雷山谷。五日,亲阅喀尔喀蒙古营寨,将银、布赏其穷苦之民;命定北将军、都统瓦岱率官兵一千余名,前往土喇,探明噶尔丹近况;命原任尚书阿喇尼等编定喀尔喀蒙古各旗,分佐领,划清其游牧地。七日,命将叛附噶尔丹的内蒙古乌珠穆沁部台吉车根等五人斩首。本日,康熙帝起程回京,谕曰:昔秦代筑长城,而我朝则对喀尔喀施恩,使之为备,较长城更为坚固。十八日,抵达京城。经过多伦诺尔会盟,喀尔喀蒙古全部归附清朝。
康熙三十年(1691)二月一日,康熙帝谕大学士等:京师重地,人民商贾,四方云集。京城内外,统辖必有专责,消奸弥盗,商民才得安宁。今城内地方属步军统领管理,城外虽属巡捕三营,又属兵部督捕衙门管辖。内外责任各殊,互不相统,遇有盗案,反难辑查。嗣后,巡捕三营也令步军统领管辖。如此则京城内外一体巡察,责任既专,有利于除盗安民。十七日,九卿等遵旨议覆后,又将督捕、都察院、五城所管事宜俱交与步军统领管理。巡捕三营捕获的逃盗等犯,令该统领将人犯移送督捕、刑部完结。同时,换给“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三营统领”印信。自此,始有“提督九门”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