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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五年(1780)十一月初十日,清政府议定了乌里雅苏台将军等职限。乌里雅苏台将军,原为征讨准噶尔设立,那时将军相继由公富尔丹、顺承郡王锡保、平郡王福彭担任。军务停止以后,又先后由成衮扎布、车布登札布等额驸担任,并非世袭职位。庆桂任乌里雅苏台将军后,考虑到既要使将军、参赞不必办理喀尔喀蒙台游牧事务,又要使将军、参赞及四部落盟长各有专办事件,不至瞻顾误事,也不至越畔营私,以期长期奉行,乾隆帝遂命军机大臣会同兵部拟定条例,最后决定:乌里雅苏台将军系办理边疆、巡察四部落台卡之职,除寻常事件,听喀尔喀盟长自行办理外,至事关紧要,及调发兵马诸务,该盟长、副将军、扎萨克应统遵将军节制,违则参究;四部落副将军及王公扎萨克等,每年轮班驻扎乌里雅苏台,听乌里雅苏台将军、参赞调拨兵马,及巡察部落,接设台卡等务,不必办理游牧;四部落盟长会盟办事,要先报理藩院,由院示覆;贼盗人命等案,该扎萨克呈该盟长,报院定夺,如有不秉公办理,或被人控告,或经将军等参奏,照例治罪,扎萨克要由四部落盟长约束,如有扰累,该盟长据实奏办,以示惩儆。
乾隆四十五年(1780)二月初二日,伊犁将军伊勒图、喀什噶尔领队大臣惠龄奏称,伊犁地区兵民户口,已渐增至十余万人,事务繁多,同知一员管理难周。于是清廷决定,将伊犁现有兼管民人理事同知,改为抚民同知,管理地方事务;添设理事同知一员,办理各营刑名案件;除惠运城、惠宁城设巡检各一员外,再添设二员,管理伊犁移驻的三千眷兵,以及日益增多的商民。
乾隆四十五年(1780)正月十二日,乾隆帝从京师出发,开始第五次南巡。扈从的有王公大臣、蒙古王公台吉、直隶官员、回部郡王台吉、四川土司等。这次南巡的目的,乾隆帝说是“省方观民、勤求治理”。南巡途中,他多次颁发谕旨,所有经过直隶、山东等地,本年应征要丁钱粮,蠲免十分之三;凡老民老妇,均加恩赏赉,以示优老引年至意。经过山东时,他派遣官员至曲阜祭祀了先师孔子。沿途他遣官祭已故河道总督靳辅、齐苏勒,大学士嵇曾筠、高斌等祠,亲自视察清口东坝等地堤工。此外,他还在杭州、江宁等地阅兵,召见和加恩江浙地区的士绅,拜谒了明太祖朱元璋孝陵,颁布了移风易俗的谕示。五月初九日,乾隆帝返回京师。
乾隆四十五年(1780)十二月初六日,清廷决定停鳌拜世袭公爵。先是,鳌拜被康熙帝宣示二十四大罪状拘禁,死后念其旧勋,追赐一等男爵,令其弟孙相继承袭。后雍正帝复其一等公世袭罔替。乾隆帝阅读实录后认为:鳌拜功罪迹状显然,若不核其功罪,明示创惩,在鳌拜一家之侥幸所关犹小,而后来秉钧执政者无复知所顾忌,将何以肃纲纪而杜佥邪?于是谕示,现袭鳌拜公爵德生出缺时,即行停袭公爵,仍照康熙帝所降谕旨,给予一等男爵,世袭罔替,以示国家法外施恩旧勋之意。
乾隆四十五年(1780)三月,文华殿大学士、云贵总督李侍尧,因贪纵营私,纳贿勒索,被革职削爵抄没家产,并且处以斩监候。李侍尧是八旗勋旧大臣之后,其四世祖李永芳乃闻名关内外的清朝开国元勋,娶太祖努尔哈赤孙女,尊称抚顺额驸。其子霸彦以功封一等伯,后追赠“昭信”名号。李侍尧父李元亮,官至户部尚书。李侍尧本人也深受乾隆帝赏识,被称为“天下奇才”,曾任副都统、工部侍郎、广州将军、两广总督、户部尚书、正红旗汉军都统。湖广总督、工部尚书、刑部尚书等职。他在云贵总督任上,收受题升迤南道庄肇金银二千两,通判素尔方阿银三千两,按察使任圻银五千两,临安府知府德起银二千两,东川府知府张珑银四千两。另外还收受素尔方阿送银五千两,德起送银五千两。还分别卖珠子两颗,勒要银五千两。总共赃银三万一千两。对于李侍尧纳贿罪,大学士、九卿等均主张处以斩立决,唯独户部左侍郎和绅主张处以斩监候。后经各省督抚讨论,乾隆帝决定对李侍尧处以斩监候,其家属予以宽待。
乾隆四十六年(1781)二月十三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缮写完毕,呈进乾隆帝。在纂修《四库全书》过程中,纪昀、陆锡熊等人对采入书籍,分别编写内容提要,叙述该书大旨、著作源流、作者爵里及得失辨订等,按经、史、子、集分类。该书呈献乾隆帝后,直到乾隆五十四年才由武英殿刻版,总计二百卷。著录收入《四库全书》中三千四百六十一种,七万九千三百零九卷;存目中六千七百九十三种,九万三千五百五十一卷。共一万零二百五十四种,十七万二千八百六十卷。
乾隆四十六年(1781)十月二十九日,乾隆帝发布上谕说:向来各省驻防满洲,已安居百有余年,京城并无伊等近族。而京城满洲生齿日繁,若准其进京,无以为生,反为无益,是以概不准来京。自开辟新疆,分派官兵前往驻扎以来,在京满洲陆续驻防各省者甚多,此内亦有派往驻防时,因子弟在京当差,仍留在京的。如这些人在驻防处年老退休,没有所依赖的人,难免不流离失所,使人于心不忍。今后各省新派防人员内,如有年老退休,实在无依赖之人,而京师尚有子嗣,可以就养,该处将军等应当查明,准其回京。于是,清政府决定,满洲驻防官兵,退休回京就养的,一律自备资斧来京,不必由官办理。
乾隆四十六年(1781)九月二十八日,根据大学士阿桂所奏,清政府决定将武职官员虚额名粮纳入养廉。当时,各省武职大小官员,都有虚额名粮,阿桂奏请拟将此项归入养廉银,另行补充实额。他说:此项经费岁增三百万两,统计二十余年,即需用七千万两,岁久则难以为继。乾隆帝为此谕示:以即位初年,户部库银不过三千万两,今已增至七千余万两,且与其聚之于上,不如散之于下,而且在官多一分,即在民少一分;如以岁支增三百万两计,至乾隆六十年归政时,所用也不过四千余万,加以每岁入所存,其时库藏转即位时,自必尚有盈余。于是,乃决定武职官员虚额名粮归入养廉。
乾隆四十六年(1781)五月初三日,乾隆帝命各督、抚、府、道不许收属员门包,也不许设立管门家人。原来,在查抄革职总督勒尔谨家产时,从其家人曹禄名下抄出银一万数千两,并有金器等物。经军机大臣提讯,曹禄供称系历年在其主任上所积门包,营运生息所致。对此,乾隆帝认为,门包乃陋习相沿,不可不力为饬禁。督抚等养廉优厚,赡给身家外,一切延请幕友,赏给家人等项,还属宽余,不需任听家人向属员恣索门礼。况且督抚家人既向属员索取门包,则司道府厅等家人势必效仿,而州县官无力供给各上司门包,势必向百姓索取,如此层层朘削,于吏治民生关系极大。乾隆帝还指出,督抚原系封锁衙门,设有中军及巡捕等官以供稽查传禀,一应亲族奴仆俱例禁出入与属员接见。督抚等如果仍令家人传事,以致积收门包盈千累万,那还谈得上什么封锁呢。于是,为革禁流弊,乾隆帝遂命督抚至道府,今后概不许收受属员门包,各督抚传事禀话,交中军巡捕等官传禀,不许另设立管门家人。乾隆帝还强调,此项规定要每年汇奏一次,如有阳奉阴为,仍蹈故辙,或经科道参奏,或于别事发觉,该督抚欺饰之罪绝不宽贷。
乾隆四十六年(1781)九月初四日,钦差大学士、一等诚谋英勇公阿桂、署理陕甘总督李侍尧合奏:甘肃捐监冒赈案内牵涉到乌鲁木齐、巴里坤、哈密三处,额收粮十万石,济木萨、奇台、穆垒、昌吉等处收五万石。现在甘肃捏冒等弊俱经查办,乌鲁木齐等处,亦恐有挪移亏缺之处,请饬交新任都统明亮彻底清查。经过调查后发现,乌鲁木齐各州县官,自乾隆三十九年以后,就不照市场卖粮的实际价格报销,而是浮开多报。比如,小麦每京石用银不过八九钱至一两零九分不等,州县却每石一两八九钱具报。据各州县官供认,每石多报银三四钱或五六钱,通计各官历年侵冒银两一万两至数百两不等。各官还供认,通同舞弊,馈送都统索诺木策凌银两自一千两至数千两不等。结坚果,乾隆四十七年八月,乾隆帝做出裁定:收受馈送银一万两的原乌鲁木齐都统索诺木策凌令其自尽;原奇台县知县窝什诨侵用帑银四万余两,立即正法;侵蚀银一万两以上的德平、伍彩雯、王喆等人立即处斩,索诺木策凌管家人王老虎等即行处绞,其他有关人犯四人分别发往烟瘴地方及黑龙江充当苦差,虽遇大赦,不得省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