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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二年(1777)二月二十六日,大臣国泰上疏指出:各属民壮鸟枪,应令实力操演,以收实用。谁知乾隆帝却认为,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说:各省地方,设立民壮,是为了巡缉盗匪,防护仓监,协助营兵,同资守御。民壮是由乡民召募充当,与入伍食粮兵士不同;况且火药关系重大,也不便散给人役。如果都使演习鸟枪,并令熟练进步连环法,对于除暴防奸,并无裨益。另外,各省训练纯熟火器的人太多,则又不可不预防弊害。乾隆帝还举例说,山东王伦滋扰一案,就是因为他们不善施放枪炮,所以很快才被平定。结果,清政府决定,各省州县额设民壮,应尽心训练,操演寻常技艺,与兵丁等同资捍御,以收实效,无需演习鸟枪。
乾隆四十二年(1777)十一月,甘肃河州(今临夏东北)百姓王伏林等因念北传教,被清政府杀害。王伏林及其助手张志明、王九儿倡立新教后,入教者达二千余人。他们建立了比较严密的组织,在王伏林手下,有十二人被封为十二星,二十八人被封为二十八宿。清政府侦知后,即派差役前往锁拿,王伏林等仗剑拒捕伤差。随后,清政府又出动军队,于本月十三日在王家坡地方,对王伏林教众进行剿杀。王伏林、张志明、王九儿当场遇害,教徒五百二十二名被捕,其余的四散逃逸。清政府决定把被捕者发云、贵、川、广烟瘴地方,及东三省给索伦人为奴。
乾隆四十二年(1777)十一月十二日,王锡候被交刑部严讯。王锡候是江西省新昌县举人,他删改《康熙字典》,另作《字贯》,被乾隆帝认为“全不知有尊君亲上之义”,因此获罪入狱。巡抚海成及布政使、按察使均以失察革职。清廷决定,与《字贯》相类似的书,无论旧刻新编,都要查出解京销毁;收藏这类书的人家,即行交出可不治罪,如藏匿不交,一经发现,将予以严惩。
乾隆四十三年(1778)十一月二十七日,清廷对徐述夔诗狱案做出处理。徐述夔是位举人,家住江苏东台县。他在《一柱楼诗》中,写有“明朝期振翮,一举去清都”,“大明天子重相见,且把壶儿搁半边”等诗句。结果,乾隆帝认为这些诗是影射讥刺,便命将已死的徐述夔及其子徐怀祖戳尸,其孙徐食田论斩。失察的江苏布政使陶易、列名校对徐首发俱斩监候。已故的礼部尚书沈德潜曾为徐述夔写传,内有赞扬徐述夔“品行文章皆可法”的内容,乾隆帝便也命将其御赐碑仆倒,磨毁碑文,并撤出乡贤祠。
乾隆四十三年(1778)九月二十八日,乾隆帝命将叶尔羌参赞大臣高朴就地正法。高朴是乾隆帝慧贤皇贵妃侄,祖、叔均为大学士,门第显赫。他任叶尔羌参赞大臣期间,私役维吾尔族百姓三千余人,到远距叶尔羌城四百余里的密尔岱山采玉,然后将这些玉石运往内地贩卖,获取重金。为此,许多维吾尔族人或葬身于崇山之上的悬崖之下,或劳累伤病而死,以致叶尔羌地区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当地阿奇木伯克色提巴尔第激于义愤,为维吾尔族百姓请命,冒死上疏弹劾高朴。乌什办事大臣永贵知悉后,立即把有关情况,以及亲往叶尔羌,将高朴翎顶拔去,与案内人犯质审的经过上奏乾隆帝。乾隆帝览奏后非常重视,在四天之内,连下十道上谕,严厉督促臣僚彻底清查此案。案情明晰后,乾隆帝考虑到回疆是否稳定关系重大,决定将高朴处死。他在上谕中指出,回疆办事大臣,经理该处事务,责任匪轻,当体朕意,抚辑回民,俾得安居乐业,不宜稍有派累滋扰,以致贻误国事。高朴在彼,回人无不抱怨,回众积怨日深,一二年内,必致如昔年素诚在乌什激变之事,而叶尔羌地大城坚,较乌什尤甚,尚复成何事体?
乾隆四十三年(1778)九月二十一日,乾隆帝就金从善呈请建储事,申言立储流弊,宣明归政日期。他说:朕历览诸史,今古异宜,知立储之不可行。盖一立太子,众见神器有属,幻起百端。弟兄既多所猜嫌,宵小且从而揣测。懦者献媚逢迎,以陷于非;强者设机媒孽,以诬其过。往往酿成祸变,遂致父子之间,慈孝两亏;家国大计,转滋罅隙。平心而论,立太子一事并无益处。汉武帝立太子据,致有巫蛊之祸;唐太宗立太子承乾,竟以谋逆废黜;即明洪熙为太子时,汉王高煦百计相倾,东宫诸臣接踵下狱,幸而洪熙谨慎,得以保全,但以忧谗畏饥成疾,在位不克永年。至于立嫡立长,尤非确论。汉文帝最贤,并非嫡出,使汉高祖令其嗣位,何至有吕氏之祸。唐太宗为群雄所附,使唐高祖不立建成而立太宗,则无玄武门之变。明永乐以勇略著闻,使明太祖不立建文而立永乐,则亦无金川门之难。我朝家法,并不预定储位。皇祖时曾立理密亲王为太子,后以怙终废,遂不复建储,而属意于我皇考。雍正元年,皇考亲书朕名,缄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内,而不预宣示。及朕缵承洪绪,效法前徽。昔皇祖御极六十一年,予不敢相比。若邀穹苍眷佑,至乾隆六十年,予寿八十有五,即当传皇子,归政退闲。昔唐宣宗闻裴休立储之请,曰“若立太子,则朕为闲人”;又宋仁宗储位既定,郁郁不乐;宋英宗立太子后,泫然泣下。这些均为朕所嗤鄙,安肯踵其庸陋之见。
乾隆四十三年(1778)九月初八日,乾隆帝谕两广总督桂林、广东巡抚李质颖:向来西洋人有具呈广东督抚衙门,情愿进京效力的,都经该督抚等转奏送京。但是近年以来,未见有续来的,或系该国本无人呈请,也可能是曾经见呈,而该督抚没有转奏。今后你们要即行查明,据实见奏。如西洋人请进京效力的,即为奏闻送京,不必拒阻。
乾隆四十三年(1778)七月二十日,乾隆帝率八旗官兵从京师起先,开始第三次东巡盛京。八月二十四日至盛京,九月二十六日回宫,历时两月有余。因太后在上一年去世,这次未到热河,因此时间较短。这次东巡的目的,主要是缅怀祖勋。九月初一日,他在盛京下了一道长谕,详述谒陵的重要性,训示子孙必谒祖陵,否则即为忤逆子孙,若有臣僚谏阻谒陵,即诛戳毋赦。他说:我后世子孙,诚能处尊位而常缅前劳,览当年原(山献)而兴思,拜旧日松揪而感怆,自必懔然于天眷之何以久膺,憬然于先泽之何以善继,知守成之难,兢兢业业,永保勿坠,则我大清累熙重治之盛,洵可绵延于亿万斯年。
乾隆四十三年(1778)四月初八日,乾隆帝就王尔扬撰墓志触讳事做出裁定。王尔扬是山西举人,他所作《李范墓志》中,在“考”字上用“皇”字。山西巡抚巴延三访查此事后,认为这纯属悖逆举动,便派人将王尔扬没有关人众押解到省,严加审讯,准备判刑,同时将情况上奏乾隆帝。谁知帝览奏后认为,此系迂儒用古,并非叛逆。他解释说:皇考之字,见于《礼经》,屈原《离骚》,欧阳修《泷冈阡表》,都曾使用过。在臣子尊君敬上之义,固应回避,但迂腐无知,泥于用古,不能算是叛逆。至于代为书写的人,更不值得追究。乾隆帝还强调说:王尔扬如果本科会试中式,也不过是榜上扣除,现在既未取中,下科仍可令其会试。这种事既然不是叛逆,就不要查办,千万不可漫无区别,率予严惩。
乾隆四十三年(1778)正月初十日,乾隆帝命追复睿亲王多尔衮封爵,补入《玉牒》,补继袭封。当时,乾隆帝阅读《实录》后,感念开国之初,多尔衮首先统众入关,肃清宫禁,抚定疆陲,一切创制规模,均其经画;后又奉迎世祖车驾入都,定国开基,成一统这,厥功最著,不料死后蒙不白之冤,削夺封号,于心未惬。乾隆帝强调说:朕宁敢复翻成案,因实由宵小奸谋构成冤狱,而王之政绩,载于《实录》的,皆有大功而无叛逆之迹,又怎能不为之昭雪?多尔衮复爵后,乾隆帝又命照亲王园寝制度,修其茔墓,令太常寺春秋致祭;将其事迹由国史馆敬谨辑录,添补宗室王公功绩传。和多尔衮同时追复封爵的,还有豫亲王多铎。此餐,又以礼亲王代善后改封康亲王,郑亲王济尔哈朗后改封简亲王,肃亲王豪格后改封显亲王,克勤郡王岳托后改封平郡王,也都一律复其原号,配享太庙,以示睦亲彰善,继绝昭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