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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十三年(1768),黄教领导台湾冈山人民起义。黄教是台湾冈山地区的一个贫苦农民,因为不堪当地封建政府的压迫,于乾隆三十三年夏秋之间,聚集贫苦农民二百余人,掀起反抗官府的武装斗争。当年十月初二日,黄教竖起大旗,直接向官兵驻地发动进攻,缴获大批武器军械。面对农民军的进攻,台湾镇总兵王巍胆战心惊,“观望数日,始带兵前进,离贼剿数里,辄行驻扎,施放空枪,自焚营帐。”乾隆帝闻报,急调福建提督吴必达率水陆军队数千渡海作战。在数倍于己的清军进剿下,黄教率领起义军退入少数民族居住地区,凭借有利地形,继续坚持斗争。在南起凤山、北至诸罗一带,出没无常,先后给进的清军以沉重打击,乾隆帝对王巍、吴必达等极为不满,下令将二人革职留任,戴罪擒贼自赎。与此同时,他还宣称:“黄教一日不获,此案一日不了。”并先后增调军队,继续向起义军发动进攻。在严旨督催下,当年三月底,主持进剿事务的叶相德等以重金收买叛徒,将黄教刺杀于诸罗山中。同时,又分率军队大举进剿,先后捕拿起义部众一百五十余人。坚持斗争达半年之久的黄教起义终于被镇压。
乾隆三十三年(1768)六月,两淮盐政贪污案发。据新任两淮盐政尤世拔奏:从乾隆十一年起,两淮盐政等官员商定,令盐商于每张盐引内多交锐银三两,以备皇帝南巡办差和历年庆典赏赐用。按每年销盐二十万引至四十万引计算,二十余年内,总计多收税银一千余万两。而查阅档案,此项银两却从未上报。乾隆帝闻此深感骇异。遂命江苏巡抚彰宝密往扬州,会同尤世拔详查此事。不久彰宝回奏说:详讯两淮总商,令其开出清单,查历年提引各商,共获利银一千九百余万两,除历年办贡及预备南巡差务用银四百六十七万余两外,尚有各商未交余利银六百数十万两。想此项银两,必与盐政等暗行馈送情弊有关。复加严讯,总商黄德源等供:从乾隆二十六年至乾隆三十一年,共交过原盐政高恒银十三万五千余两,均系其管事顾蓼怀经手收进。尤世拔也奏称:普福任内支过八万五千余两。此事传出后,朝野震惊。乾隆帝立即命将原任两淮盐政高恒,普福,盐运使卢见曾革职交审,并查封其任所资产和原籍家产。但是,经过查访和各级审讯,最后结案时,该案情却大为减轻,贪污银数也大大减少;恒和普福所受银两,多数用于办差或公务;商人欠交的银数也只有三百多万两。乾隆三十三年(1768)八月三十日原任两淮盐运使卢见曾隐匿提引银两,私行营运寄顿,被判为绞监候,秋后处决。九月十日,原任两淮盐政高恒受银三万二千两,普福私销银一万八千八百余两,均判斩监候,秋后处决。乾隆帝南巡时因为公捐银两赐予商人的顶带一律革去,所欠银两三百九十万,限令十年还清。翰林院侍读学士纪昀、内阁候补中书徐步云等,因此分别被充军或革职。
乾隆三十四年(1769),沈德潜因病去世,终年九十七岁。沈德潜,字确士,号归愚,江南长州(今江苏省吴县)人。他自幼从吴县叶燮学诗,兼制八股文,但补诸生后,历岁科试三十余次,乾隆四年(1739),始成进士,年已六十七岁。散馆时,乾隆帝称他为江南老名士,出御制诗令赓和,称旨。五年迁至内阁学士,乾隆十二年(1747),命在上书房行走,升礼部侍郎,令校《御制诗集》,称赞他诚实谨厚。乾隆十四年(1749),乞归里,命原品休致,令校毕《御制诗集》后放行。乾隆帝曾说:“朕于德潜,以诗始,以诗终。”且令归里后有所著作,许寄京呈览。后进所著《归愚集》,乾隆帝亲为作序,称其诗与高启、王士祯相伯仲。乾隆帝南巡时,屡加封赏,又几次召至京师,加以优礼。沈德潜去世后,赠太子太师,谥文悫,入祀贤良祠,乾隆帝亲为作挽诗。沈德潜以诗名于时,他提倡“格调”说,成为乾隆时诗坛一大派别的宗旨。他遵循儒家“温柔敦厚”的诗教,主张为诗应“微而婉,和而庄”,以“和性情,厚人伦,匡政治,感神明”为宗旨。他提出:“诗贵性性,亦须论法”。 “性情”即指符合正统观念的思想感情;“论法”是指作诗要师法古人,古体诗要学汉魏,近体诗要学盛唐。他的诗论是继承叶燮和明代前后七子的理论,加上个人的体验发挥而形成的一种派别主张。沈德潜选辑的《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和《国朝诗别裁》风靡于当时。其著作有《归愚诗文钞》、《说诗粹语》等。
乾隆三十五年(1770)正月初一日,乾隆帝为了庆祝自己六十寿辰,根据“内外经费度支,有赢无绌,府库所储,月羡岁增”的财经条件,颁布谕旨,命从本年起,分三年时间,将全国应征地丁钱粮再行普免一次。同时还规定,“轮蠲之年,遍行劝谕各业户等,照应免钱粮十分之四,令佃户准值减租,使得一体仰邀庆惠”。此次蠲免钱粮总数,计有二千七百九十四万余两。
乾隆三十六年(1771)九月初八日土尔扈特蒙古台吉渥巴锡在木兰围场入觐乾隆帝。土尔扈特蒙古是我国厄鲁特蒙古四部之一,游牧于天山以北、阿尔泰山以南、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广大地区。明末清初,土尔扈特部在其首领和鄂尔勒克率领下,移居额济勒河(今苏联伏尔加河)下游。在长达一个半世纪中,共经历了七代、八位首领。这期间,土尔扈特蒙古部始终和清朝中央政府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乾隆二十六年,渥巴锡成为土尔扈特蒙古首领。这正是俄国叶卡德琳娜二世统治时期。叶卡德琳娜女皇在封建贵族和大商人的支持下,对全国农奴加紧剥削和压迫的同时,对土尔扈特蒙古也实行高压政策,妄图达到完全控制整个部落之目的。以渥巴锡为首的土尔扈特首领们,为了维护民族的生存,经过充分酝酿,决定离开俄国,返回祖国。乾隆三十五年(1771)十一月二十日,土尔扈特蒙古人民拿起武器,举行起义,踏上了东返祖国的征程。渥巴锡将三万三千户近十七万人的东返队伍组成三路大军,通过冰封的乌拉尔河,越过大雪覆盖的哈萨克草原,多次粉碎沙俄军队的围追堵截,缍在乾隆三十六年(1771)五月二十六日,到达伊犁河支流查林河畔,和前来迎接的清军相遇,完成了武装反抗沙俄奴役、东返祖国的壮举。乾隆帝特派伊犁将军舒赫德主持接纳土尔扈特蒙古部事宜。当时,清政府赈济土尔扈特蒙古部众,计有牛羊二十余万头,米麦四万多石,茶二万余封,羊裘五万多头,棉布六万多匹,棉花近六万斤,以及大量毡庐等。此外,渥巴锡等土尔扈特蒙古首领在清政府精心安排下,还在九月初八日抵木兰围场,当天即在伊绵峪觐见乾隆帝,向乾隆帝进献了七宝刀、银削刀,还有弓箭、腰刀、鸟枪、自鸣钟表等物。乾隆帝以蒙古语和渥巴锡交谈。渥巴锡等随乾隆帝行围三天,于九月十三日离木兰围场,十七日到达承德避暑山庄。十八日,乾隆帝在澹泊敬诚殿接见渥巴锡一行,之后又在“四知书屋”和“卷阿胜境”个别召见渥巴锡,同他进行长谈。渥巴锡向乾隆帝面述了东返历程和祖辈的历史。在承德期间,渥巴锡参加了清政府举行的所有盛会,赐宴万树园及溥仁寺,命设灯宴,观火戏等。九月三十日始,渥巴锡等土尔启特蒙古首领分四批先后离开承德。清政府对渥巴锡等回归非常重视,乾隆帝撰写了《御制土尔扈特全部归顺记》,《优恤土尔扈特部众记》;对渥巴锡等土尔扈特蒙古首领分别授予汗、亲王、郡王等爵位,还按原来土尔扈特部系统,指定牧地,编设盟旗,给以妥善安置。
乾隆三十六年(1771)十一月二十日,大学士、四川总督阿尔泰因进攻金川不力,被革去职务,留于军营效力。大金川首领莎罗奔死后,其兄子郎卡主持司务。郎卡日益肆虐,屡侵邻境,致使该地区社会动荡,人民生活不得安定。总督阿尔泰传檄宣抚,但郎卡抗不受命。后来,乾隆帝命阿尔泰传檄九土司环攻郎卡。在九土司中,和郎卡土地相邻、兵力相等的,只有小金川和绰斯甲布。阿尔泰未能利用小金川等力量以制约郎卡的跋扈,却以苟且息事为策,致使郎卡反与绰斯甲布联姻,又以女给小金川土司泽旺子僧格桑为妻,造成三部鼎联之势,其余土司不敢抗争。郎卡死后,其子索诺木袭土司职,泽旺老病,子僧格桑主事。索诺木与僧格桑关系更加密切。不久,索诺木诱杀革布什咱土司官,僧格桑攻扰鄂克什及明正两土司,大小金川势力更加鸱张。对于大小金川之事,阿尔泰惟图急于迁就了事,一味畏首畏尾,不愿也不敢承担攻克小金川的艰险重任。对此,乾隆帝多次发布谕旨对他进行严厉申饬。乾隆三十六年九月十三日,乾隆帝对军机大臣谕示中,就指出阿尔泰总欲图姑息苟安,事事迁就,致使小金川反复滋衅。十一月二十日,乾隆帝终于以阿尔泰历载养痈,株守打箭炉三月不动,将其革职,而以温福为大学士兼兵部尚书,桂林为四川总督,统兵进攻小金川。
乾隆三十七年(1772),著名学者杭世骏因病去世,终年七十八岁,杭世骏字大宗,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召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编修,校勘武英殿《十三经》、《二十四史》,纂修《三礼义疏》等。后因上书言事,有违乾隆帝谕旨,免死放归返回故里,从事撰述,教授学生,在当时学术界颇有影响。主要著作有《史记考证》、《三国志补注》、《道古堂文集》和《道古堂诗集》等。
乾隆三十七年(1772)六月十八日,据李瀚奏请,清政府停止编审造册制。乾隆帝在谈及这一问题时说:编审人丁,旧例原因生齿繁滋,恐有漏户避差之弊,是以每届五年,查编造册,以备考核。今丁银既皆摊入地粮,而滋生人户又永不加赋,则五年编审不过沿袭虚文,无裨实政。况各省民谷细数,俱经该督抚于年底专折奏报,户部核实具题,交付史馆记载,所以户口每年岁增多少,都可按籍查对,没有必要籍五年一次另行查办,徒滋纷扰而已。
乾隆三十七年(1772)五月初八日,金川败报奏闻京师,乾隆帝命将四川总督桂林革职逮问。桂林原是军机处行走兼户部侍郎,乾隆三十六年九月被派往金川前线,十一月补授四川总督,掌平定金川事宜。十二月,即桂林授职之初,清军破碉克寨,连获小胜,军事形势尚属可以。但是,由于四川军营将领不睦,互相讦告,进攻小金川战事很快出现不利局面。乾隆三十七年三月,桂林率兵攻克小金川达乌,清军伤亡很重。四月,桂林遣将薛琮等人统兵三千,携五日粮,欲截小金川甲尔木后路,不料被甲尔木潜从后路抄截,被围在墨垄沟七昼夜。薛琮等派人向桂林告急,桂林却只图安逸,先回卡了军营,又陆续将明亮、铁保等军撤回,致使薛琮孤立无援。当薛琮等差人越险来营禀称粮尽请兵救援,桂林竟说饿了自会出来等话,并不商议作何救援。结果,薛琮全军因粮尽饥馁,力不能支,乃全行覆没,突围而出的只有官兵二百余名。桂林不但不援救薛琮,而且到卡了后,又不以军务为重,一味狂妄骄纵,不住帐房,修立房屋居住,勒取属员供应,终日与人酣饮欢聚。乾隆帝将桂林革职拿问后,又以阿尔泰署四川总督,进兵事交阿桂专办。
乾隆三十七年(1772)初,云南查获一起大贪污案,主犯是云南布政使钱度。钱度系科甲出身,乾隆元年进士,授吏部主事,累迁广西道监察御史,外授安徽州知府,黑心江安督粮道、河库道,二十九年升任云南布政使,乾隆三十三年擢广东巡抚,未及行,移广西巡抚,就任不久因故降调云南布政使。先是,乾隆三十四年二月,乾隆帝谕示军机大臣,就云南运解北京的铜历年短欠迟误进行责问。云南布政使钱度代云贵总督明德撰拟奏文,上疏辩解。乾隆帝正要采取措施进一步调查之时,乾隆三十七年初,云南省宜良县知县朱一深上揭于户部,控告钱度贪婪,勒令属员购买金玉。乾隆帝立命刑部侍郎袁守侗前往云南,会同云贵总督彰宝、云南巡抚李湖查审其事。三月初,贵州巡抚图思德折奏:钱度家人张林、顾安,送箱笼赴滇,带有金玉器件,已将其物截留,押送家人至滇查办。乾隆帝览奏后,立刻意识到钱度有贪赃行为,便命彰宝、李湖等立刻严讯钱度,务得实情。不久,江西巡抚海明折奏,拿获钱度家人王寿,查出白银二万九千余两,并钱度亲笔书信,言及或做地窖,或作夹壁,将这些银两好为收贮,以作永久之计。至此,钱度贪赃行为全部败露。原来,钱度遇放藩库支放铜本等项银两时,每百两扣平余银一钱七八分不等,计前后共发银二千二百余万两,共扣平余银四万余两,此外,他还勒令属员购买玉器古玩,多收价银。乾隆三十七年(1772)七月二十六日,钱度被押赴法场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