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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元年(1644)六月十一日,摄政王多尔衮与诸王、贝勒、大臣等定议,应建都燕京,派遣辅国公吞齐喀等携奏章迎驾。七月初八日,顺治帝在告上帝文中宣布:接受多尔衮的奏请,“迁都定鼎,作京于燕”。八月二十日,顺治车驾自盛京启行,九月十九日至京师,自正阳门入宫。
顺治元年(1644),清廷定都北京后,满族贵族统治集团强制推行圈地、缉逃人、剃发、屠城等民族奴役、民族压迫的措施,激起了汉族各阶层人士一场持续的、广泛的、有组织的民族抵抗运动。其中,一部分明朝遗民和其他地主阶级及其知识分子标榜“君亲之尊”、“华夏之防”,打着恢复“大明江山”的旗号,披发跣足,奔走呼号,掀起了重要波澜。这就是清初历史上著名的复明运动。随着反清斗争的深入,复明运动的目的有很大不同:一部分地主、官僚哭祭崇祯,声称要相随高皇(明太祖),恢复朱明皇的统治;另一部分地主缙绅、士大夫不是一般地倡言封建纲常、死心塌地忠于一家一姓、眷恋明朝统治,而是首先在于反对满族贵族统治集团的民族奴役和民族压迫措施,恢复汉族地主的统治。
顺治元年(1644)四五月,当崇祯帝自杀、明朝灭亡,以及清兵入据燕京的消息传到南京时,陪都南京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明在南京的地主、官僚和军阀为了逃避彻底覆亡的命运,议立新君。以马士英为首的实力派以武力相威胁,拥立明神宗之孙、福王朱由崧。五月初三日,福王监国于南京,南朝政权由此建立。五月初五日,福王政权以马士英、史可法等为东阁大学士,分江北为四镇,由总兵刘泽清、高杰、刘良佐和靖南伯南得功分别驻守淮安、泗州(今安徽泗县)、临淮(今安徽凤阳临淮关)、庐州(今安徽合肥),以屏障南京,防范农民军的进攻。
顺治元年(1644)五月初三日,摄政王多尔衮在给故明内外官民的谕旨中下令:“凡投诚官吏军民皆著剃发”,是为剃发令。汉人的习俗,原本是将头发束在头顶;而满人的习俗,则是在头发中间编成发辫,垂于脑后,周围剃去。强制汉人剃发,改变民族习俗,实质是要在精神上征服汉人,自然引起了汉族人民的强烈反对。二十四日,多尔衮鉴于清统治尚未稳固,宣布收回成命,允许汉人照旧束发。顺治二年(1645)六月十五日,清廷在消灭了南明福王政权之后,认为自己的统治已经稳固,再次颁布剃发令。宣布自布告发出后,京城内外军民限十日内剃发,各省军民自部文到日起也限十日内剃发。剃发令措词极其严厉:“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但是,这不仅没有吓倒大江南北的汉民,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反抗情绪。广大农民、工商业者,有气节的士大夫和中小地主、总分官僚豪绅,都坚决反对剃发。此后,随着清军的逐步深入,江南各地更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反剃发斗争。
顺治元年(1644),清廷设立户部宝泉局和工程宝源局,铸钱发行,文曰“顺治通宝”,每文重一钱。宝泉局铸钱供全国经费使用;宝源局鼓铸之钱,要按卯(当时以六千二百四十九串二百七十文为一卯)报呈工部,交节慎库验收,然后作为工部所管各项工程经费发放。
顺治元年(1644),清廷设立了掌收题本的机关――通政使司,它的主要职责是收纳各省题本,校阅后送交内阁。查有题本不合规制的,揭送内阁参办;如题本有逾限期的,则须移文有关部门议办。在京各衙门的一切奏本,不分公私,也均须送通政使司呈进。通政使司所属有“登闻鼓厅”,内设登闻鼓,供军民击鼓伸冤。“登闻鼓”初设于都察院,顺治十三年十月移置于长安右门外。清廷规定:由科道满汉官轮流值鼓;凡击鼓告状而又确有冤抑者,在京师内必须经各衙门审理,在京师外督抚不为昭雪,由科道官审明封进;越级告者照例责逐。
顺治元年(1644),清廷定都北京后,设立了步军统领(或称九门提督),以统辖满、蒙、汉八旗步军营及九门官兵,同时兼管巡捕二营(南北二营)事务。顺治十六年,清廷又添设巡捕中营,隶步军统领麾下。至此,步军统领的全称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三营统领。”
顺治元年(1644)四月,清廷开始向各地遣派巡按。清廷定都北京之后,随着清军南下和征服地域的不断扩大,陆续由北向南派遣巡按。终顺治一朝,其间四次停复。巡按是“天子耳目之官”,其主要职责是:内宣朝廷之“德意”,外察督抚之贤否,上考文武百官之恶善,下问黎民百姓之疾苦。可见巡按兼有察吏安民两大职能。它的遣派是清廷缓和阶级矛盾的重要措施之一,因为清廷以刀枪征服天下,以巡按随之安定地方,巡按在政治、经济、军事、文教诸方面均起了重要的作用。纵观顺治时期的巡按队伍,大多数品行端正,断事公允,其中有一些更堪称“铁面冰心”、“热肠冷面”,颇有作为。当然,“背旨坏法,收蠹纳贿”者也不乏其人。但由于巡按主要由汉官充任,引起了满族贵族的极端不安,因此顺治帝死后,辅政的四大臣打着“率循祖制,咸复旧章”的旗号,停止遣派巡按。
顺治元年(1644)四月初九日,多尔衮统率大军,出师中原。先是,四月初七日清廷以多尔衮将出师中原,祭告太祖、太宗。祭文说,经过去年八月和今年二月的两次战斗,山海关外地区尽为清廷所有,完成了太祖努尔哈赤的夙志,现特命多尔衮率军伐明。初八日,顺治亲自召见多尔衮,特授给奉命大将军印,掌管军中一切赏罚大事,并要诸王、贝勒、贝子、公、大臣等听从指挥,同心协力,以图进取。初九日,多尔衮同多罗豫郡王多铎、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智顺王尚可喜、续顺公沈志祥等,以及八旗固山额真、梅勒章京至堂子奏乐行礼,又陈列八纛向天行礼。然后,统领满洲、蒙古兵及汉军兵总计约十四万人,鸣炮起行,讨伐明朝。
顺治元年(1644)正月十八日,清都察院承政满达海上疏摄政王多尔衮,建议顺治帝及时学习古今兴废之道。顺治帝年幼时本是个聪颖过人的孩子,每当见其父皇太极读书时就高喊自己也要读书。他嗜观书史,一目数行,往往能很快领略书中宏旨。然而,他即位后,多尔衮却漠不关心和有意放纵,引进朝廷大臣的不满。满达海首先上疏,要求慎选博学明经之端人正士朝夕为顺治帝讲解古今兴废之道。但多尔衮借口顺治帝处于幼冲时期,推说迟一二年后再议。一年之后,受到多尔衮重用的大学士冯铨、洪承畴等又上疏说:远古帝王奠安天下,必以修德勤学为首务;现在皇上虽很熟悉满书,但要懂得帝王修身治人之道,还必须学习汉文,熟读“六经”。为此,他们要求挑选满汉词臣,为顺治帝朝夕进讲。但是,多尔衮为保持自己大权独揽的地位,对他们的建议也根本不予理睬。因此,顺治帝直至十四岁亲政时,对汉文依然十分陌生,以致他在阅读汉大臣的奏章时,往往茫然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