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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六年(1856)七月,江西吉安、建昌交界处爆发边钱会起义。边钱会为太平天国时期活跃在吉安、建昌一带的帮会组织。“以钱涂朱,描金为字”作为本会标志。咸丰五年冬,太平军西征占领江西部分地区,对边钱会产生重大影响。咸丰六年四月,边钱会首领林双桂被清军捕杀,激起广大会众义愤,乃于是年七月聚众数千发动反清起义。起义会众在太平军西征部队支援下,相继攻破南丰、新城、贵溪、铅山等地,击毙清建昌知府何栻。不久,广信府城亦为边钱会占领。清政府急忙抽调福建、浙江清军前来镇压。边钱会与太平军相互配合,以机动灵活的战术与清军周旋,牵制了江西及闽浙地区的部分清军,有力地声援了太平天军革命。
咸丰六年(1856)四月,云南哀牢山区爆发李文学领导的彝族农民起义。李文学为云南弥渡县瓦卢村人,雇农出身。咸丰六年四月初七日,李文学在太平军战士王泰阶(汉族)、李学东(彝族)协助下,聚众五千,在瓦卢村天生营誓师起义。起义群众共推李文学为“彝家兵马大元帅”,在密滴村设大元帅府,李文学发布檄文,揭露满、汉地主狼狈为奸,欺压人民的罪恶,号召各族人民共同起来革命,“铲尽满清赃官,杀绝汉家庄主(地主)。”当地汉、哈尼、傣、白、回、苗、傈僳等各族群众纷纷响应,起义队伍迅速扩大到万余人,控制了蒙化、弥义、镇南等十余州县三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五十余万人口的广大地区。起义军采取耕战结合措施,将十八至四十岁的男女组织起来,教以战阵之法,“战则集之,不战则耕;男任战,女任运,男女各有职。”还根据各族劳动人民的共同要求,推行“庶民原耕庄主之地,悉归庶民所有,不纳租,薄赋二成,荒不纳”的土地政策,等于废除了封建地主土地所有制。因此在农民起义军控制的地区内,农牧业、纺织业、狩猎业皆有所发展。同治十一年(1872),李文学率军三千救援被围于大理的杜文秀部回民军,兵败军溃,因叛徒出卖被俘,于同治十三年二月遇害。彝族起义军亦于光绪二年(1876)被清军镇压。
咸丰六年(1856)二月,太平军击溃清军江北大营,五月破江南大营,解除了清军对天京长达三年之久的围困。先是,咸丰五年底,太平军为解镇江及瓜州之围,特从西征前线调回秦日纲、陈玉成、李秀成等部,次年二月,镇江守将吴如孝会同秦日纲等内外夹击,重创江苏巡抚吉尔杭阿与总兵张国梁所部清军,并乘胜由金山渡江至瓜州,大败清江北大营统帅、钦差大臣江宁将军托明阿于扬州土桥,连破虹桥、朴树湾、三汊河清营,江北大营一百二十余座闻风溃散。三月初,太平军再克扬州。四月底,秦日纲、陈玉成、李秀成等大破吉尔杭阿所部清军于镇江高资镇,吉尔杭阿以洋枪自杀。张国梁由六合来援,亦为太平军所败。五月,翼王石达开取道皖南北进至溧水,清钦差大臣向荣集聚精兵全力争夺,造成江南大营兵力空虚。适秦日纲、陈玉成、李秀成等自镇江回天京,屯营燕子矶,东王杨秀清命其攻破江南大营方准入城。于是秦日纲移营于尧化门、仙鹤门以扼江南大营之背,向荣急派副将王浚率兵防堵。十六日,石达开兵分三路进援天京,攻占黄马群,切断了江南大营至仙鹤门、石埠桥一带必由之路。向荣命都司冯子材争夺黄马群,并将张国梁自溧水星夜调加回。十八日,石达开、秦日纲等大败清军,攻破孝陵卫二十余座清营。杨秀清复派军南出通济门攻七桥瓮,东出朝阳门围扑清军大营。向荣、张国梁等败走淳化镇,十九日退往丹阳,江南大营全面崩溃。秦日纲等乘胜追击,克复句容,进军丹阳。向荣于绝望之中,自缢而死。太平军天京破围战取得巨大胜利,控制了上自武汉,下至镇江的长江水面,太平天国在军事上达到全盛。
咸丰六年(1856)正月二十四日,广西西林县知县张鸣凤依法叛处法国天主教神父马赖死刑。先是,马赖于咸丰三年非法从广州潜入广西西林县从事间谍活动,并勾结官府,作恶多端,包庇教徒马子农、林八等抢掳奸淫,激起民愤。咸丰六年正月,新任西林县知县张鸣凤将马赖及不法教徒等二十六人逮捕归案,并将马赖与教徒二人处死,其余论罪各有差。其时法皇拿破仑三世为巩固其军事独裁统治,扩张大资产阶级的海外权益,正企图勾结英国发动侵华战争,遂以此为借口,以保护教会权益为名,准备发动侵华战争。八月,法国通知英国政府,准备派一支法国远征军到中国。九月,英国又制造了“亚罗号事件”,两国遂联合对华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
咸丰七年(1857),著名思想家魏源在杭州病逝,终年六十三岁。魏源原名远达,字默深,湖南邵阳人。道光进士,曾任内阁中书。早年从经学大师刘逢禄学《公羊春秋》,与龚自珍齐名。鸦片战争前,魏源受江苏布政使贺长龄之聘,编辑《皇朝经世文编》,并撰写“筹漕”、“筹鹾”、“筹河篇”及“湖广水利议”等。又助江苏巡抚陶澍筹办漕运、水利诸事,对各种社会实际问题多有接触。鸦片战争爆发后,魏源深感外敌入侵,国势孱弱,于道光二十一年(1841)入两江总督裕谦幕,直接参加了反侵略战争。由于清政府腐败无能,将帅误国,使战争失败,魏源感愤至深,于道光二十二年著成《圣武记》十四卷,推求盛衰之理,筹划海防之策。同时,他从鸦片战争失败的教训中得出结论。要战胜外国侵略者,就必须了解外国情况,遂遵林则徐之嘱,在林主持编译的《四洲志》基础上,扩充材料、内容,编成《海国图志》,向国人系统地介绍西方国家的历史、地理等。魏源将清朝的衰弱与西方国家的强盛原因作了探索,提出了许多强国御侮的办法。他主张“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反对投降派“抑民以奉外”的反动方针,提倡利用“义民”抵抗外国侵略,同时又尖锐地批判了顽固派闭关自守、闭目塞听的愚昧,提出学习西方选兵、练兵、养兵之法,并效法西方,自己设厂制造轮船枪炮。咸丰三年太平军逼近扬州,时任高邮知州的魏源,组织地主团练,对抗太平军。不久,他感于“世乱多故”,弃官学佛,“不与人事”,直至病逝。其主要著作有《古微堂集》、《老子本义》、《诗古微》、《元史新编》、《圣武记》、《海国图志》等,并协助贺长龄辑成《皇朝经世文编》。
咸丰七年(1857)十一月十四日,英法联攻占广州。先是,该年秋,英国全权代表额尔金和法国全权大使葛罗分别率英、法侵略军至香港,组成五千六百多人的联军(其中法国一千人),封锁广州,双方正式进入战争状态。十月二十七日,额尔金、葛罗照会两广总督叶名琛,要求入城“修约”,“赔偿损失”,英军把守河南地区各炮台等,限令十日内答复。并扬言如不应允,即令水陆军兵进攻广州。面对侵略者的战争威胁,叶名琛不作任何应战准备。其部下要求调兵防守,并请求召集广州市民团练自卫,均遭叶拒绝。其时广州水师船只大部已被英军焚毁。叶名琛非但不予补充,反将水师兵勇裁撤;陆师原有万余人,亦被裁抑大半;各乡团练在叶名琛的禁止下也已纷纷解体。广州事实上已成为一座不设防城市。十一月十一日,额尔金与葛罗发出最后通牒,限二十四小时内答复,否则将于十三日晨开炮攻城。叶名琛急忙命人摆设沙盘,亲自扶乩,得吕洞宾语“十五日后便无事”,不由得喜出望外。因此,他既不与联军交涉,也不布置防守,一心只等吕祖的话应验。十三日,英法联军全数登陆,占据海珠炮台,开炮攻城。城内商店、民房相继着火,总督衙门亦遭炮击。叶名琛此时方惊骇至极,逃到内城粤华书院躲避。次日城陷,巡抚柏贵、将军穆克德投降。数日后叶名琛被俘,解往香港。叶以为要将其送往英国,乃声言“欲面见其王以理论”。行前特意带足食品,表示耻食敌粟。后被拘于加尔各答,自称“海上苏武”,英王未见而食品告尽,乃绝食,不久去世。时人讥之曰:“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相臣度量,疆臣抱负,古之所无,今亦罕有”。英法联军攻入广州后,烧杀抢劫,无恶不作,抢走布政使衙门库银二十二万七千两。又指派英国人巴夏礼、哈罗威和法国人修莱组成所谓“联军委员会”,扶持卖国贼柏贵等建立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傀儡政权,开始了英、法侵略者在广州历时四年的军事统治。
咸丰七年(1857)二月,太平军与捻军会师于霍丘。捻军自起义以来,一直活跃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广大地区,成为太平天国北方屏障。咸丰七年春,太平天国合天侯李秀成通过其部下李昭寿,邀请捻军加入太平天国,得到捻军首领张乐行的赞同。二月二十三日,太平军李秀成部与捻军龚得树、苏天福等部在霍丘会师。从此,捻军开始蓄长发,接受太平天国领导,以太平军旗帜代替原来的五色旗,各部将领接受太平天国封号、印信。捻军首领张乐行受封为成天义,以后又先后被封为征北主将(咸丰十年前)、鼎天福(咸丰十一年前)、沃王(同治元年前)。两军联合以后,捻军势力更为壮大,不仅在淮河流域牵制了部分清军主力,减轻了天京的压力,并且与太平军配合进行过多次重大战役,沉重打击了清王朝统治,有力地支持了太平天国革命。但是,捻军参加太平天国是有条件的,即所谓“听封而不能听调用”。与太平军有事则联合作战,无事则各自行动,依然保持着某种独立状态。
咸丰七年(1857)五月,翼王石达开因受天王洪秀全疑忌,安、福二王排挤,被迫离京出走,沿途裹带太平军精锐十数万人,造成太平天国严重分裂。先是,韦昌辉伏诛后,石达开回京辅政。因其“文武备足”,在太平军将士中享有很高威望,被推为“义王”。但是,洪秀全鉴于杨秀清、韦昌辉专权的教训,对石达开心存疑忌,表面上以石为“通军主将”,“提理政务”,实际即是为了将其留在京中,不让其出外统兵。另外,洪秀全还封自己兄长洪仁发为安王、洪仁达为福王同理朝政,以分石达开之权。安、福二王昏聩无能,却每每擅作威福,干预朝政,对石达开百般掣肘。石达开对此深为不满,同时又对洪秀全的无端猜忌非常不安,终于受其心腹张遂谋等挑动,于咸丰七年五月私自离京,自安庆前往江西。他沿途张贴布告,表白自己无端遭迫害,不得已而飘然远引的苦衷,博得众多太平军将士的同情,十数万太平军精锐随其走上分裂道路。石达开出走后,洪秀全曾多次派人前往规劝,但他执意不听,反而放弃了江西根据地,全力进取浙江。咸丰八年春,石达开围攻浙江衢州未克,乃于是年夏撤围攻入福建,连下邵武、汀州等地。福建山多粮贵,石达开数十万大军无法久居,且屡战不利,军心动摇,遂计划远征四川。九月,石达开回师江西。咸丰九年初,石达开率军进袭湘南,四月转向西北进攻宝庆,拟于宝庆会合各军进军四川。无奈围攻宝庆两月有余,始终未能得手,只得于是年七月撤围南走广西。攻桂林不下,九月占领庆远,改庆远为龙兴,对矿石闩国官制礼文多所更改。咸丰十年夏,石达开回到家乡贵县,手下将士开始对其产生不满情绪。不久,其部下彭大顺、朱衣点等率众二十余万脱离石达开回转天京。咸丰十一年,石达开率部再出广西,绕道湖南、贵州、云南进入四川。
咸丰七年(1857)春,曾国藩因父丧回籍守制,一度被剥夺军权。在镇压太平天国革命过程中,以咸丰帝为首的满洲贵族和以曾国藩为代表的汉族地主之间,目标虽然一致,但在权力分配上,却一直存在着明争暗斗。咸丰帝既要依靠曾国藩及其湘军来镇压太平天国,又不愿给曾国藩以更多的军政实权。因此,他一面命曾国藩率湘军与太平军主力在长江中洲一带鏖战,同时又坚持用由满洲亲贵控制的江南、江北大营来围困天京,以期达到曾国藩及湘军出力,江南、江北大营收功的目的。对此,曾国藩颇为不满。咸丰七年春,曾国藩以父丧为名,上了一个《沥陈办事艰难仍恳终制折》,诉说其“报国”、“事君”之诚,无奈只是个“在籍侍郎”,没有兵权、财权和“文武黜陟之权”,所以“办事艰难”。原想借此要挟进行,索取实权,不料咸丰帝竟然降旨将其兵部侍郎开缺,准其“回籍守制”,连湘军的统帅权也一并夺云。曾国藩追悔莫及,只得又上折表示“军务未定",“自到籍以来,日夕惶悚不安”。咸丰帝置之不理,将曾国藩闲置了一年多。后因战局恶化,湘军将领不服调遣,才不得不再次起用曾国藩,但仍然未把曾所希望得到的“事权”给他。直到咸丰十年以后,江南、江北大营彻底瓦解,清廷不得不将镇压太平天国、挽救清朝统治的希望完全放到曾国藩等汉族地主身上,才被迫让步,实授曾国藩两江总督、钦差大臣,统辖苏、皖、赣、浙四省军务,巡抚、提督以下悉归节制。从此,曾国藩集军、政、财权于一身,成为清军镇压太平天国的最高统帅。
咸丰八年(1858),清政府按照中英《天津条约》的有关规定,开始向外国商人征收子口税。凡进口洋货运销中国内地,或出口土货自内地运销国外,除在口岸海关完纳百分之五的进口或出口税外,另缴百分之二点五的子口税,以代替沿途所经各内地关卡应征的税、捐和厘金等。时称海关所在地为“母口”,内地之常关、厘卡所在地为“子口”。以后,外国侵略者通过中英《烟台条约》(光绪二)和中日《马关条约》(光绪二十一),又取得只交纳子口半税的特权。子口税的规定,不仅侵略了中国主权,而且起到保护洋商、洋货,排斥华商、华税货的作用。一九三一年一月一日,中国政府在实施关税新税则的同时,将子口税及其它通过税一并裁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