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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年(1738)十月,直隶总督李卫病逝。李卫,字又玠,江苏铜山人。损赀为员外郎。康熙五十八年(1719),迁户部郎中。雍正帝即位,授云南盐驿道,雍正二年(1724)升布政使,仍管盐务。雍正三年(1725)擢浙江巡抚,次年命兼理两浙盐政。上疏奏请以盐规银十万两,赴川采米减粜,款归司库。又清理盐政,缉查私贩,奏修海宁、海盐、萧山、钱塘、仁和海塘。雍正五年(1727)授浙江总督,管巡抚事,请于沿海空地,招民垦种,本年起科;设灶煎盐,官为收买;渔舟入海,给牌察验,税收公用。又经画浙东水利。雍正帝以江南多盗,总督范时绎,巡抚陈时夏不能捕治,命将苏、松等七府五州盗案,交李卫兼理,将吏听其节制。又命李卫参与勘海筑塘、清理钱粮、考核军政诸事。雍正七年(1729),加兵部尚书衔。当时江宁有张云如以符咒惑民,李卫密察得其党甘凤池等私相诱煽情况,令游击马空北往捕。范时绎原与张云如有交往,便进行包庇,并贿赂马空北还告李卫。李卫就此事上奏朝廷,范时绎被夺官,张云如等问斩。李卫在浙五年,莅政明敏,令行禁止,且优待士人。雍正帝因查嗣廷、汪景琪之狱,停止浙江乡会试,李卫出文告坚决执行。翌年,与观风整俗使王国栋,疏言两浙士子感恩悔过,士风丕变,浙江乡会试得以恢复。雍正十年(1732)李卫署刑部尚书,授直隶总督,兼管军事。乾隆元年(1736),乾隆帝命李卫兼管直隶总河。李卫奏请以营田交各州县管理。乾隆二年(1737),李卫揭发诚亲王属下库克嘱托,乾隆帝命治库克罪,并嘉奖李卫秉公执法。乾隆三年(1738),李卫又弹劾总河朱藻贪劣,其弟干预地方赈事。经调查属实,朱灌被夺官,其弟被治罪。李卫在直隶任职六年,为政清廉,并多次疏请审正府县疆界,改定营汛,增设将吏。乾隆三年(1738)十月,李卫因患黄疸,难以办事,解任回籍。二十六日,遗疏报闻。乾隆帝颁旨称赞:李卫才猷干练,实心办事,封疆累任,宣力多年,勇往直前,无所瞻顾。赐祭葬,谥敏达。后入祀贤良祠。
乾隆三年(1738)五月,贵州定番苗乱平息。此前,贵阳府定番州姑卢寨苗民头人老排,于正月借称苗女阿埽,为方番司属谷粟寨汉民刘世昌等拐卖,索诈银两,掳去马匹。二月内又率众往打,经过大树寨,即强拉牛只、杀死民人向云登。不久,州官将首犯老排拿获,其子阿沙不知畏惧,于二月十九日纠合数百人,潜至鸡场地方,绑走汉民张具清、陈士林、杨君相三人,以索换老排。二十四日,又烧毁甲浪店房,抢劫财物,砍牛纠众。贵州总督张广泗以苗疆初定,不便加兵,即派精细弁役前往晓谕。说明罪犯止在老排父子,与众无涉,倘将阿沙擒献,可免进剿。但苗民不听,复于三月初二日,攻犯美塘场,肆行抢劫。张广泗遂派官兵二千五百名,士兵九百五十名,由明通关一路进剿。苗人与官兵对阵后被击退;又乘夜偷营,复被重创。于是,清兵分路进剿,二十五日,将首犯阿沙诱获,又将老排所居下新寨、阿沙所居石头寨等全部剿毁。苗民余众逃入大石板寨。二十九日,清军三路会攻,将寨焚毁。苗人败逃入箐。清军又加搜剿,不使漏网。苗乱遂平。
乾隆十四年(1739),方苞去世。方苞,号望溪,安徽桐城人。康熙四十五年(1706)进士,因为给戴名世《南山集》作序,案发受牵连入狱,不久免罪入旗。因文学有名望,受大学士李光荐举,召入直南书房。命充武英殿修书总裁。雍正帝即位,赦方苞及其族人出旗归原籍。后迁内阁学士,命教习庶吉士,充《一统志》总裁、《皇清文颖》副总裁。乾隆元年(1736),充《三礼义疏》副总裁。升礼部侍郎。方苞一生致力于古文复兴运动,为清代散文桐城派的创始人。他主张为文要“通经明理”,讲究“义法”,强调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提出“义以为经,而法纬之,然后为成体之文”,建立起桐城派的文论基础。这对纠正南宋以来空疏芜杂的文风有一定积极作用。但他受程、宋理学影响很深,要求文章内容必须“阐道翼教,有关人伦风化”,语言上一味追求淳厚古朴,轻视诗词、歌赋、小说、戏曲等文学形式,又使散文的发展受到严格的限制。他著有《方望溪先生全集》,多为经说、书序及碑传之属。也有一些寓意深刻、语言简洁的文章,如《狱中杂记》、《左忠毅公逸事》等,都是清代散文中的优秀作品。
乾隆四年(1739),《国朝画征录》一书编成。该书为张庚著。记载清初至乾隆初其四百六十余位画家小传。叙述他们经历、特长、流派、师承以及画论等。
乾隆四年(1739)十二月初十日,噶尔丹策零遣使哈柳奉表至京,乾隆帝准以阿尔泰为厄鲁特游牧地,杭爱为喀尔喀游牧地,并准其派三百人赴西藏熬茶。二十日,又许准噶尔通市贸易。规定每四年来京贸易一次,人数不得超过二百;每四年至肃州贸易一次,人数不得过百,且时间不得与俄罗斯商人同时。
乾隆四年(1739)三月二十二日,以比年以来,畿辅地方屡遇歉收,而江南被灾尤甚,人民乏食,乾隆帝特颁谕旨,将今年地丁钱粮直隶总督所属蠲免九十万两,苏州巡抚所属蠲免一百万两,安徽巡抚所属蠲免六十万两,务使家喻户晓,均受实惠。倘有贪官污吏借端苛索,或私行征收者,该督抚随时查参。
乾隆四年(1739)二月二十三日,乾隆帝敕谕准噶尔噶尔丹策零,准许以阿尔泰为准噶尔和喀尔喀蒙古游牧界。谕示中说:今尔遣哈柳来,疏言欲定界,请循布延图河,南以博尔济、昂吉尔图、乌克克岭、噶克察为界,北以孙多尔库奎、多尔多辉库奎、至哈尔奇喇、博木克喇、巴尔楚克为界。厄鲁特无逾阿尔泰岭,蒙古亦止在扎卜堪游牧。亦觉其言近理。但谓布延图、托和尔两卡伦在尔界内,意欲稍向内移。此为圣祖时所设卡伦,岂可移动。科布多并不复驻兵,不必猜疑。俟复奏到日,当明谕喀尔喀,令其游牧不过扎卜勘。
乾隆四年十月十六日(1739),就宗人府议奏庄亲王允禄与弘晳、弘升、弘昌、弘晈等结党营私,往来诡秘,请将其俱革去王爵,永远圈禁事,乾隆帝谕示:允禄不负总理事务重任,无一毫实心为国效忠处,唯知取悦于人,遇事模棱,不肯提当。看其乃一庸碌之辈,并无才具,岂能有所作为。此则不足介意。但无知小人,如弘晳等辈,群相趋奉,恐将来日甚一日,渐有尾大不掉之势。彼时则不得不大加惩创。弘晳行止不端,浮躁乖张,对朕毫不敬谨,唯以谄媚庄亲王为事,自以为旧日东宫之嫡子,居心甚不可问。弘升乃无籍生事之徒,在皇考时获罪圈禁,后蒙赦宥,用为都统。但不知感恩悔过,但思结党钻营,可谓怙恶不悛。弘昌秉性愚蠢,不知率教,伊父怡贤亲王奏请圈禁在家,朕加封贝勒,冀其自新,乃私与庄亲王允禄,弘晳等结交往来,不守本分。弘晈乃毫无知识之人,行为鄙陋,其依附庄亲王等,不过饮食宴乐,以图嬉戏而已。于是,乾隆帝命庄亲王免革亲王,仍管内务府事,其亲王双俸及议政大臣、理藩院尚书,俱革退;弘晳革去亲王,不必圈禁仍在郑家庄居住,不许出城;弘升永远圈禁;弘昌革去贝勒;弘升革去贝子。
乾隆四年(1739)七月初四日,定边左副将军和硕超勇亲王固伦额驸策凌奏请率兵驻鄂尔海西拉乌苏,分兵驻鄂尔坤河、齐齐尔里克、额尔德尼招、塔密尔和乌里雅苏台附近,以防范噶尔丹策零。俟阿尔台山得雪报到后,再撤回过冬。乾隆帝允其所奏。
乾隆五年(1740)十二月初六日,张广泗奏楚粤苗乱已平。先是湖南城步、绥宁苗民起事,又有粤西怀远、融县、义宁瑶民聚集千人,欲往城步。知县、县丞、巡检、把总等前往招抚,被瑶民捉走。以楚粤苗瑶联络呼应,互为犄角,攻楚急则入粤,攻粤急则入楚,清政府遂责成湖南巡抚冯光裕、提督杜凯调兵办理,令两广总督马尔泰、广西提督谭行义负责粤省。楚省调兵万余,粤省拨兵二千,会剿数月,尚未宁事。清政府再命贵州总督张广泗往湖南察看形势,并与冯光裕等面商军事。如事无头绪,颇费周章,由广泗即留楚一面协助办理,一面据实陈奏。不久张广泗上奏:楚粤苗瑶勾结滋事,目无法纪。楚省大兵云集,自应与粤省会商,克期并进,使苗众腹背受敌,不难剪平。乃各省自办,并不关会,军机虚实,悉为逆苗窥破。如令两省提督移驻军营,就近会商,不分疆域,秉公办事,庶可肃清。九月初八日,乾隆帝授张广泗为钦差大臣,总理其事。谕令军前文武官员,不分楚粤,自提督以下,均受节制,一切功罪听其赏罚。应奏闻则奏闻,应办理则办理,该督抚等不得掣肘。又命兵部即钦差大臣印信驰驿送至,张广泗调兵遣将,攻寨搜箐,分路进剿,将所有已经查明及从前漏获“首逆”,悉行拿获,起事各寨均予攻毁,投顺之众,散归本寨,皆予安插。于是,楚粤苗疆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