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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元年(1644)十二月二十三日,清廷下圈地令。清廷迁都北京后,为了维护以皇帝为首的满族贵族的特权地位和保障八旗兵的生活,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圈占土地。第一次圈地主要是圈占近京各州县民人无主荒地,以及死于“寇乱”的明朝皇亲、驸马、公、候、伯和太监等的土地。第二次(顺治二年九月十六日),圈地范围扩大到河间、滦州(今河北滦县)和遵化等府州县的“无主之地”。第三次(顺治四年正月初九日),圈地,清廷以上次所圈之地中薄地甚多为由,将近京四十二府州县内的土地,不论有主无主,全行圈占。三次圈地和其它一些零星的圈地,共占地十五万九千多顷,其中皇室庄田就占五千七百多顷。在被圈占的州县内,大部分土地和房屋均被八旗贵族和兵丁夺去,民地所剩无几,人民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惨不忍睹,有的被迫起来同清廷进行斗争。圈地摧毁了大批生产力,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最后,在广大汉族人民(包括一部分受损害的地主)的强烈反对和斗争声中,顺治帝于四年正月初九日下令,此后永行禁止圈占民田、房屋。命令发出后,大规模的圈地停止了,但零散的圈地仍在继续。顺治十年(1653)十月初三日,顺治帝又重申“以后仍遵前旨,永不许圈占民间房地”。直至康熙八年(1669),延续了几十年之久的圈地,方基本停止。
顺治元年(1644)底,有一刘姓男子自称崇祯帝太子,来到太监杨玉的家中。杨玉见而怜之,为其更衣后送至故明周后父周奎家,时公主亦在奎处,相见后放声痛哭。周奎先是跪献酒食,继而疑其有诈,于是奏报清廷。摄政王多尔衮闻讯令故明袁贵妃及东宫官属太监等辨认,并问以明宫中旧事,回答不出。袁贵妃等均认为刘姓男子是假冒,只有花园太监常进节、指挥李时荫执为真。吏部侍郎沈惟炳、御史赵开心等认为,此事关系重大,应加详审以定真伪。清廷经过覆审后,声称刘姓系假冒太子,将其和杨玉、李时荫等十五人处决。赵开心因疏中“太子若存,明朝之幸”一语,触怒清廷,也论罪当斩。多尔衮考虑到他是言官,免死,但罚俸三个月。此后,清廷又下谕说:有以真太子来告者,太子必加抚养,来告者也将给优赏。
顺治元年(1644)冬,宣府巡抚李鉴揭发赤城道朱寿鍪有严重的贪酷不法行为。朱寿鍪得知此事,立即派其子嘱绰书泰向英亲王阿济格求救。阿济格给与李鉴印扎,令赦免朱寿鍪罪。不久,阿济格出师陕西途中,至宣府,面谕李鉴说:“寿鍪忠良,尔宜释免。”李鉴认为朱寿鍪是朝廷要犯,如释放他,对阿济格也不利。绰书泰严厉斥责李鉴说:“尔何不惧王,而反惧冲龄皇帝耶?”李鉴不听,拂袖而去。阿济格又派绰书泰、总兵刘芳名强令李鉴宽免朱寿鍪,李鉴终不听命。次年初,此事下内院等衙门会审,朱寿鍪贪酷不法属实。正月初四日,清廷将朱、绰等人处斩,并抄其家产,刘芳名为虎作伥被革职。十一月,清廷嘉奖李鉴鞍马一匹、貂裘一袭、金五十两、银千两,并以朱寿鍪家产给之。李鉴又要求把这些赏赐作为军需费用,清廷“优旨嘉奖,所赏不准辞”。
顺治元年(1644)七月十七日,多尔衮为缓和阶级矛盾与民族矛盾,提出了“自今以往,嘉与维新”。主要内容是:第一,省刑罚。凡是五月二日(多尔衮进京日)以前,不论京内外,事无大小,已觉未发觉及已结正未结正之刑狱,悉予宥免。同时禁止违谕兴讼者。第二,薄赋税。自顺治元年为始,除正赋外,一切加派如辽饷、剿饷、练饷及召买米豆,尽行蠲免。同时禁止官吏朦胧混征暗派。第三,惩贪官。如发现贪官污吏加耗受贿等事,朝闻夕奏,予以严惩。第四,禁扰民。凡役使归顺人民及占据市行与民争利者,都经迅速改正。第五,禁投充。新附军民中凡力能自赡者,均各安本业,不准令其投充为奴。
顺治元年(1644)七月初五日,南明福王政权派应天(南京)巡抚左懋第为正使,左都督陈洪范、太仆寺少卿马绍愉为副使,携金千两、银十万两、缎绢万匹,北上向清乞和。乞和的条件是:第一,在北京天寿山特立园陵,改葬崇祯帝后;第二,割山海关外地与清;第三,每年向清献银币十万两。但清廷的目的要消灭南明小朝廷,统一全国,遂不接受和议,并拘捕了左懋第,将其幽禁在太医院,而将陈、马二人释放。陈、马回到南京后,充当了清兵进军南京的内应。次年五月南京被清军攻占的消息传到北京后,在太医院过着幽禁生活的左懋第痛苦不食。当多尔衮派人令他和属下人剃发时,左懋第等坚决拒绝,被下刑部狱。后来多尔衮和汉官多方劝降,左懋第等除力拒外,惟求速死。多尔衮看劝降不成,下令将其斩首。左懋第至菜市口刑场后,问属下人:“悔乎?”属下人回答说:“求仁得仁,又何悔?”左懋第连呼“好,好”,南向四拜,端坐受刃而死。
顺治元年(1644)五月十五日,在明朝残余的大地主、大官僚、大军阀的扶植下,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称帝,年号弘光。弘光政权把“讨贼复仇”作为宗旨,命史可法以督师地位驻镇扬州,指挥江北四镇与农民军对抗。但它一开始就分成依附四镇的马士英、阮大铖派和依附左良玉(以镇压农民军起义起家的军阀)的东林余党。他们争权夺利,互相攻击,势同水火。两派都主张镇压农民起义军,而寄希望于和清朝统治者妥楞。而弘光帝本人更是终日沉湎酒色,过着花天酒地,荒淫无耻的生活,对人民的剥削甚于往日。弘光政权终于在清军的铁蹄和人民的唾骂声中土崩瓦解。顺治二年(1645)五月十五日清军占领南京,弘光帝在逃亡途中于二十二日被俘,次年被解京处死。
顺治元年(1644)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率领农民军到达山海关,即对东罗、西罗、北翼等城发起猛攻,吴三桂督兵顽抗。大战自辰至午约六个时辰,除守御西罗城的吴军设了一伪降计,使农民军将士信以为真,遭受了一些挫折外,守御东罗、北翼二城的吴军均濒临危殆,难于支撑。不料,当天晚上多尔衮率清军到达山海关,次日凌晨,吴三桂以炮轰击农民军的包围圈,从隙道突围直驰清营,拜见多尔衮,剃发称臣。狡猾而机敏的多尔衮害怕农民军,不敢与之硬拼,于是命吴三桂打头阵,自己则蓄锐不发,按兵不动。吴三桂倾精锐而出,农民军英勇搏战。到了午后,农民军将吴军紧紧包围起来,吴军东驰西突,苦战良久,几不能支。正当双方精疲力竭时,作壁上观的清军从阵右冲出,农民军措手不及,忽然间狂风大作,农民军将士睁不开眼,终于败下阵来。山海关战役是关系到李自成农民军兴亡的一次重要战役。李自成自进入北京后,在军事上产生了麻痹大意思想,在策略和战略上又欠周密的考虑,更没有看到清军对自己的严重威胁,以为吴三桂不堪一击,结果吃了败仗,在北京也站不住脚,只得撤回陕西。
顺治元年(1644)四月二十一日,李自成在农民军到达山海关前,即派部将唐通带数百人前去招降吴三桂,行至距山海关二三十里处的一片石时,突然遭到吴三桂和当地豪绅地主武装的袭击。农民军奋勇杀敌,直战至日暮,牺牲了百余名战士,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这次战役规模虽小,但却表明吴三桂已向农军举了屠刀,李自成的招降活动彻底破产了。
崇祉十七年(1644)三月,大顺军会师北京城下。十七日,李自成亲自指挥大军环攻九门。十八日,大顺军将士架飞梯奋力攻城,越墙而入,攻占外城。与此同时,明太监曹化淳献彰义门投降。崇祯帝朱由检听到城破,立即命其三个儿子更衣出逃,逼周皇后自缢,剑砍长女乐安公主手臂,又杀妃嫔数人,然后换上便服,携太监王承恩等数十人,出东华门,企图出逃,没成功,又返回宫内。十九日清晨,李自成军攻破内城。崇祯亲自响钟召集百官,竟无一人响应,崇祯见大势已去,便与太监王承恩入内苑,对缢于煤山(今景山)寿皇亭树下,明朝至此宣告灭亡。
顺治二年(1645),明末清初的著名思想家顾炎武为响应南明弘光政权的征召,撰写了著名的《乙酉四论》。弘光政权建立后,顾炎武由原明昆山知县杨永言举荐,获得了一个兵部司务的官职,于是他就把复明的希望寄托于弘光政权,撰写了《军制论》、《形势论》、《田功论》和《钱法论》,合称“乙酉四论”。在四论中,顾炎武从弘光政权立国南京的实际出发,针对明末在农田、钱法和军制诸方面的积弊,提出了一些解救危难的应急措施。在《军制论》中,他提出了“寓兵于农”之法,强调不能尽驱民为兵,否则民怨沸腾,国事将不忍言矣。在《形势论》中,他主张北守徐、泗,西控荆、襄,南通巴、蜀,进而联天下为一,国势可振。在《田功论》中,他指出当前之急务是召民垦田,发展农业生产,以保证军饷。在《钱法论》中,他指出钱要自上而下、自下而上,流而不穷。这些措施虽然切实可行,但在当时弘光政权内部文官同室操戈,武将拥兵自重,水火不容的形势面前终于成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