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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1727),中俄两国签订《布连斯奇条约》。先是《尼布楚条约》签订后,沙俄继续推行侵略政策,进一步对喀尔喀蒙古地区进行侵蚀,并且企图通过《尼布楚条约》规定的两国通商条款对中国进行掠夺。清政府为制止沙俄的侵略行径,多次行文俄国,要求双方通过谈判划定疆界,而俄国一拖再拖。康熙末年,清政府同策妄阿拉布坦进行战争,俄国政府妄图诱迫策妄阿拉布坦臣服于它,激起清政府的愤怒,遂于康熙六十一年(1722)令在华的俄国商队离境。雍正元年(1723),清政府因索还逃至俄国的准噶尔叛乱分子未果,再次拒绝次年应入境的俄国商队来华。俄国政府鉴于清政府的坚决态度,遂于雍正二年(1724)初表示遣返中国逃人。雍正帝派使前往边境洽谈,再次提出订立新的边界及逃人问题的条约。雍正三年(1725),俄国新沙皇叶卡捷琳娜一世决定派萨瓦·务拉的斯拉维赤伯爵为出使中国大使,祝贺雍正帝登基和宣布她本人的继位,同时谈判两国贸易及划界问题。雍正帝得到俄国遣使通知后,于雍正四年(1726)正月命隆科多往喀尔喀蒙古边境查看疆界,等候与俄使会谈,同时指令喀尔喀郡王额驸策凌和散秩大臣四格为谈判成员。八月,萨瓦到达布尔河会见隆科多。隆科多同意萨瓦提出进京的要求,但要商队、教士留在该地。萨瓦抵京后,即在京与吏部尚书察毕那,理藩院尚书特古忒、侍郎图理琛等人谈判。萨瓦采取卑鄙手段,收买大学士马齐,从中掌握了清政府的态度和意见,使清政府谈判代表处于不利地位,双方进行了三十多次谈判,于雍正五年(1727)三月就原则总量达成初步协议。六月,萨瓦回到布尔河,双方继续谈判。隆科多态度坚决,要求俄国归还侵占的喀尔喀土地。萨瓦蛮横地以发动战争威胁清政府放弃领土要求。恰在此时,雍正帝为惩治隆科多,将其调回京,由策凌任首席代表,谈判继续到七月十五日,迅速按俄方划界方案达成协议,以定约地点命为《布连斯奇条约》。该约规定:中俄中段边界自额尔古纳河至沙毕纳依岭(沙宾达巴哈,位于唐努乌梁海地区的西北端)之间,迤北归俄国,迤南归中国。这个条约,把恰克图以北的大片领土让给了俄国。
雍正五年(1727)二月,雍正帝为了笼络更多的读书人,在会试之后,命令吏部会同九卿拣选当年会试落选举人中文理明通者引见,以备委任。闰三月初九日,吏部会同九卿将拣选下第举人带领引见,雍正帝命将他们分发各直省,以州县委署试用。并且对他们说:“现经下第,选期尚远。朕破格遴选,授以官职,即论感恩图报之常情,亦当人人自奋。”雍正十一年(1733),再行此举,特对边远的云南、贵州、广西、广东、四川、福建六省的落选举人加以选拔任用。乾隆元年(1736),亦仿此例。其后屡行此选,补授之官主要是教职,并于正榜之外另为一榜,名为“明通榜”。至乾隆末年停,以后下第者,于正榜外挑取誊录,先进各馆缮写,取得一定的资历后再授予官职。这一制度的建立,为更多的读书人创造了进身之阶。
雍正五年(1727)三月,雍正帝下令在京城内严查户口,整顿京城治安,对于有正式职业的人,进京赶考的举人,以及在京城作幕僚的外地人允许留京居住,其他无业者一概视为“奸伪棍徒”,由步军统领、巡城御视率兵驱逐,不许在京停留。同时规定,客店、寺庙,以及官民人家都不许容留形迹可疑的人,违者治罪。闰三月,再颁谕旨,命步军统领阿齐图把京城中的游方僧道,以及自称神仙、聚众做会者押解回原籍,并行文原管地方官,严加管理,不许他们再出境。若今后发现再来京者,连同该管地方官一并治罪,决不姑容。同时,为了防止八旗中的游手好闲之徒为非作恶,雍正帝又命令八旗大臣,将此等人员查出,迁至京城附近的井田,令其耕种。
雍正五年(1727)六月,在山西泽州发生了一起翟斌如、靳广等人“妖言聚众”案。翟斌如,河南济源县人,曾在陕西郃阳县所谓“妖道”潘凤池处传授符术,能看风水,人称“翟神仙”。靳广,山西泽州人,原为富户王泰来家的仆人,因王泰来待其刻薄,心怀不满,离开王家,与翟斌如等聚众在大箕村练习武艺,准备打劫王泰来家,以及富户卫家、陈家。时有张冉云组织教会,藏有《立天后会经》一部,分元享利贞四本,内中“俱是泄漏天机的话”,亦在翟、靳等人中传播。后靳广被人告发,泽州知州刘毓喦以查点保甲为名,逮捕会友二人。六月十九日晚,靳广、翟斌如等聚众三百余人,拦路抢劫被捕人员,同时将州役抢去十三名,打伤一名。官府遂下令捉拿凶犯,翟斌如、靳广先后被捕,又搜出《立天后会经》,被定为“妖妄邪书”。七月,雍正帝派监察御史性桂到山西审理,令将“未获人员,当速行密设赏格,严督擒捕务获。”后逮捕三十余人。翟斌如、靳广、张冉云等六人斩决。因为此案的发生,雍正帝特谕各省官员,务将民间秘密结社“铲除净尽”。
雍正五年(1727),雍正帝命杨名时待罪云南。杨名时,江南江阴人,康熙三十年(1691)进士。雍正初曾任云贵巡抚、兵部尚书、云南总督兼云南巡抚等职。雍正帝在打击科甲朋党时,他“挺身乐为领袖”,因而屡遭雍正帝的斥责,并被治罪。雍正元年(1723),雍正帝曾下令各省督抚遇有要事必须以密折形式上报,一般公事可用题本,凡用奏折时必须严守机密。雍正二年(1724),杨名时所上奏折没有遵守密折制度,将其中机密泄露,雍正帝遂于同年十二月下令停止他使用奏折的权力。后杨名时表示认错,请求遇事仍用奏折,雍正帝考虑到实际需要,允许了。雍正四年(1726)十一月,杨名时再次违反密折保密制,把皇帝的指示载入题本(这是制度绝对不允许的),因而遭到了雍正帝的严厉斥责,说他有意这样做,以证明过去泄密无罪。雍正五年(1727)闰三月下令解任,由朱纲代为巡抚。五年秋,朱纲参奏杨名时在任内亏空钱粮谷仓,杨名时朝廷了辩解。部议当斩,云贵总督鄂尔泰力主不可严惩,只令其追还亏空。后雍正帝下令让杨名时待罪云南,以待后命。至乾隆帝继位,才重新启用杨名时。
雍正五年(1727)闰三月,清政府下令废乌蒙土司,禄万钟母子发遣江西。其地划归云南。乌蒙土府在四川南部,东邻贵州,南接云南,居三省交界处,是内地通往云南的重要通道。土司禄氏世代盘踞于此,扰害边疆,为患三省。他们对抗中央,断绝交通,据险自固,以至原来自中原入滇的通道被阻,人们须由黔中取道曲靖而转入滇。由于乌蒙土司所处的重要地理位置,使鄂尔泰将其列入改土归流的重点,希望通过制服土司而控制三省。鄂尔泰认为,乌蒙土地司,凶恶成习,可以威制,似难恩化。遂于雍正四年(1726)冬派滇黔大军分两路直逼乌蒙。当时,乌蒙土司禄万钟年仅十五,而乌蒙兵马不足一万,所恃者惟标刀弓弩,且由其叔禄鼎坤掌握,因此无法与官兵相抗。十二月二十七日,清军进兵,二十九日下乌蒙。雍正五年(1727)正月初七日,禄万钟母子向四川官员投诚。雍正六年(1728)二月,废土府,改设乌蒙府,派流官管辖。从此,三省道路打道,北可达川,东可至黔,成为交通要道。雍正九年(1731),乌蒙府因此而改名为昭通府。
《大义觉迷录》是关于曾静投书案和吕留良文字狱的历史纪录。雍正六年(1728)九月,曾静投书案发生后,雍正帝通过派人审讯,得知曾静反清思想是受吕留良提倡的“华夷之辩”影响,同时得到外间对他本人的种种传说,如改诏篡位,逼死太后,杀兄屠弟等均来自允禩集团。因此,在审讯过程中,多次针对口供所讲上述内容进行批驳与辩解。雍正七年(1729)九月,雍正帝下令将论述这个案子的上谕编辑在一起,附上曾静的口供及其忏悔的《归仁录》,集成《大义觉迷录》一书,意在使受迷惑之人觉悟。并加以刊刻,颁行于全国各府州县学,要求士子观览知悉。如果不知此书,一经发现,就将该省学政、该州县教官从重治罪。曾静口供及《归仁录》,说雍正帝至孝纯仁,受位于康熙帝,兼得传子、传贤二意;又说雍正帝朝乾夕惕,惩贪婪,减浮粮,勤政爱民,所以《大义觉迷录》一书又是为雍正帝嗣位及其初政作宣传的著述。为了取得更好的宣传效果,雍正帝于同年十月下令将曾静、张熙免罪释放。后又命刑部侍郎杭奕禄带曾静到江南江宁、苏州、浙江杭州等地,户部尚书史贻直带张熙到陕西分别宣讲《大义觉迷录》,现身说法。乾隆帝登基之后,觉得不宜公开讲此事,遂将《大义觉迷录》列为禁书。
雍正六年(1728),鄂尔泰在指挥清军先后讨平八寨、丹江之后,打开了黔西南“化外苗疆”的门户,遂继续深入腹地,进取古州。古州有里外之分,外古州自宋元以来即已开发,元以后设有长官司等土职。里古州则历代为“化外生苗地”。其地有古州江,上可通都匀三角屯,下可达广西之柳庆,但由于未经开辟,沿江诸苗多未归附,故河道久未开通。雍正六年十二月,张广泗平定小丹江之后,古州一带已有一些村寨望风归附。雍正七年(1729)三月,雍正帝在鄂尔泰的奏折上批谕:古州等处“生苗”,罔知法度,应以招抚,不能令此地苗人独在化外。七月,张广泗进兵古州,有岑梗、梅得两寨抗拒,副将赵文英领兵以剿,后其余各寨均缴械投诚。很快,清军以武力迫使上、中、下三保苗就抚,古州平。十二月,清政府以新开苗疆,特于此设古州厅,置理苗同知一员,隶黎平府。
雍正六年(1728),雍正帝进一步削夺八旗旗主权利。八旗自努尔哈赤始建时,即由旗主管理旗下事务,皇帝对八旗只是间接管理,这就造成了皇权与旗主权的矛盾。自皇太极起,清朝的前几代皇帝都谋求削弱旗主的权力。首先是对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定为上三旗,由皇帝亲自统领。对于其他五旗,即下五旗,康熙时又采取派皇子到下五旗作管主的办法,以替代原来的旗主地位。至雍正帝即位,又对本已衰弱的八旗旗主势力做了进一步的削减。八旗都统是八旗的军政长官,是一种职务,由皇帝临时任命,不能世袭,与所在旗的旗民是官民关系,而非主从关系。而管主与都统并存,不仅还会影响皇帝对旗民的直接统治,而且两者易产生磨擦。于是,自雍正六年(1728)起,采取减少管主的办法,同年(1728)十月十六日取消崇安、锡保及信郡王德昭等人的管理旗务,即管主地位。雍正七年(1729)以后再派到八旗的亲王、郡王等均以管理都统事务的身份到任。实际上是去担任(或兼任)都统职位。至此,八旗即全部由皇帝所亲自控制,任何影响皇权在八旗中行使的力量已不复存在。同时,雍正帝还从意识形态上革除旗主的痕迹。八旗都统,满文译为“固山额真”,而“额真”满语意为“主”,雍正帝为正名份,下令改称“固山昂邦”,意为总管,即汉文之都统,而此时的都统,早已不再是旗主的意思。文字上的改变,也标志着旗主权力的实际消失。
雍正六年(1728),鄂尔泰组织了征服黔西南“化外苗疆”的第二个重要战役――丹江之役。丹江有两条支流,即大丹江、小丹江,两江汇合以后即为九股河。鄂尔泰对“化外苗疆”的形势做了分析,认为古州、九股为其腹里,都匀府之八寨为“生苗之门户”,而丹江则为“生苗之关隘”。雍正六年(1728)六月在取下八寨之后,丹江则成为清军攻取的第二个目标。丹江流域共有苗寨百十余,丁壮数千,且形势险要。七月二十四日,张广泗率兵进攻,及抵枯桐隘口,受到苗民的顽强抵抗。次日,赶来援助的苗民倍增,他们以枪炮堵截官军,然伤亡亦重。另一路官兵至囊孟隘口,亦受到苗民的阻击。鄂尔泰当即决定增派重兵围剿,他说:“若不全力剿除,既无以畏服投诚各寨,而九股生苗亦断难以就抚。”遂调贵州各协、营之官兵来增援。八月下旬,各路官兵继续到齐,合计约六千三百余名。九月,官兵移营前进,杀伤苗人甚众。十月攻下乜告关口,招抚数十寨。十一月十一日,张广泗先取小丹江,仍受到千余苗民的抵抗,经过数日激战,官兵用大炮打死苗民多人,才得以突破阻击。随即以四路围打小丹江。十一月二十一日,下小丹江,其九股河、清江一带苗民见势亦多归附。十二月初三日,张广泗率兵攻大丹江,先有杨排等八寨来降,五日,又破桃绕等八寨。十一日,已迫七十余寨就抚,至十八日,大小丹江诸寨悉平。雍正七年(1729)十二月,清政府于大小丹江地置丹江厅,设理苗通判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