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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年(1721),清政府在第二次用兵西藏取得胜利以后,决定加强在西藏的施政措施。二月二十八日,抚远大将军允禵疏言:西藏虽已平定,驻防尤属紧要。他报告了在西藏的清军以及西藏地方官员的情况。于是,清政府决定:派满洲、蒙古以及绿旗兵,总共四千名驻扎西藏,由公策妄诺尔布置理定西将军印务,统辖驻茂兵马,额驸阿宝,都统武格俱参赞军务。这是清政府在西藏驻兵之始。此外,因为空布地方的第巴阿尔布巴首先归附,同清军一起取藏,阿里地方的第巴康济鼐截击准噶尔军回路有功,均封为贝子,隆布奈亲身归附清政府,授为辅国公。清政府决定以阿尔布巴、康济鼐、隆布奈以及达赖喇嘛的总管扎尔鼐等四人为噶布伦(意为政务官员),联合掌政,以康济鼐为首席噶布伦,组建西藏地方政府。西藏地方政府官员由清朝中央政府任命,这既消除和硕特蒙古汗王在西藏的影响,也改变了以往第巴一人独揽大权的局面,加强了对西藏地方的直接管理。在招抚里塘、巴塘以后,清政府又接受了四川总督年羹尧的意见,把里塘、巴塘划归四川省,由四川统辖。清政府还在打箭炉至拉萨沿途设立驿站,密切西藏与内地的联系。早在康熙四十八年(1709),清政府就曾派侍郎赫寿前往西藏,协同当时的拉藏汗输事务,这成为清政府向西藏直接派遣办事官员的开端,后来发展为驻藏大臣制度。康熙朝中晚期采取的上述措施,加强了清政府在西藏地区的施政。
康熙六十年(1721)十月初五日,福建、浙江总督满保等疏言:台湾等三县相距辽阔,又隔重洋,防汛额兵不免单薄,请增加兵丁。康熙帝谕示大学士等:福建总督、巡抚、提督都奏请台湾增兵,朕意增兵无用。台湾地方水师营著副将一员,兵二千名,陆路营著副将一员,兵二千名驻扎。水师有事,陆路可以照应,陆路有事,水师也可以照应。台湾总兵官移于澎湖,亦著兵二千名驻扎,令其管辖,均有裨益。驻扎之兵不可令台湾人顶补,俱将内地人顶补,兵之妻子,不必带往,三年一换。每年自京派出御史一员,前往台湾巡查。此御史往来行走,彼处一切信息可得速闻。凡有应条奏事宜,亦可条奏,而彼处之人,都知畏惧,至于地方事务,御史可不必管理。康熙帝令将此旨传至九卿。
康熙六十年(1721)七月,准噶尔部策妄阿喇布坦遣使携书信至俄国圣彼得堡。当时朝廷大军进逼准噶尔。策妄阿喇布坦在信中建议:如俄国与准噶尔订立反对中国朝廷的防御同盟,准噶尔部将允许俄国“探矿者”自由过境。俄国遂遣使至准噶尔,以沙皇书信交策妄阿喇布坦,书信中写道:如准噶尔臣服俄国,俄国可向中国朝廷交涉,或作军事示威;准噶尔应允许俄国找矿,并让与领土以便俄国建立要塞,保护探矿。当准噶尔部使者赴俄国消息传到北京后,清政府官员曾向留北京的俄国副使兰格提出抗议。后来,由于形势变化,俄国臣服准噶尔部的企图未能实现。
康熙六十年(1721)三月初四日,诸王、贝勒、满汉大臣、文武百官为庆贺康熙帝御极六十周年,联合上疏恭康熙帝二十字尊号:圣神文武钦明睿哲大孝弘仁体元寿世至圣皇帝。谁知康熙帝和以往一样,仍然给以拒绝。他说:从来所上尊号,不过将字面上下转换。这是历代相沿的陋习,专门欺诳不学无术的帝王,以为是尊称,其实并没有什么尊贵之处。现在国家西部地区用兵,官兵披坚执锐,冒暑冲寒,劳苦已久、人民负重跋涉,挽运远道,也很疲困,再加上有许多地方受灾,百姓更加受累。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修省图治,使百姓受益,哪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呢!有些微贱无耻之人,以为举行庆典必有殊恩,想有所得;更有人以为六十年庆典必定实行宽大政策,乘机故意杀人犯法。可见庆贺无任何益处。康熙帝拒绝上尊号已有十余次。此前,凡国家取得重大胜利,或逢皇帝四十、五十大寿,执政四十、五十周年等喜庆日,诸王、贝勒、满汉大臣、蒙古王公以及达赖喇嘛等,都纷纷请上尊号。对此,康熙帝一律加以拒绝。他并不是不关心臣民乃至后人对他的评价,只是认为,这种活动铺张浪费,加重人民负担,对朝政有害无益。他曾多次重申:如果大小臣工,人人廉洁,使人民各得其所,风俗淳厚,教化振兴,天下共享太平之福,虽不上尊号,令名实多。如果一切政治不能修举,既使上尊号又有何益?我决不受此虚名,况且,现在官吏很少廉政,百姓也未富裕,君臣之间没有什么功绩可记,再上尊号,加臣子们官秩,只有负愧感觉,决不会有尊荣可言。
康熙六十年(1721)四月十九日,朱一贵率众在台湾起义。朱一贵,福建长泰人,寓居台湾,耕田养鸭度日。他性情慷慨,喜欢交结朋友,痛恨清朝官吏贪污腐败,苛虐百姓。康熙五十九年(1720),台湾凤山(今高雄)知县出缺,台湾知府王珍兼摄县事,却把政事交与次子办理。王珍征收粮税苛刻,每石要折银七钱二分,多于内地数倍。他还无故监押百姓,勒索钱财。这些倒行逆施引起民情激愤,朱一贵便与好友黄殿等密谋反清。他们相约得一千余人,砍竹为尖枪,在乌山头竖旗造反。朱一贵起义爆发后,清台湾镇总兵欧阳凯立即派右营游击周应龙率兵前往镇压。四月二十七日,朱一贵在赤山(今高雄旗山)大败清军,周庆龙狼狈而逃,清南路营参将留景龙被擒杀。三十日,欧阳凯亲率军一千五百人进攻起义军,朱一贵率众与清军大战春牛埔(今台南市境内)。起义军杀欧阳凯及其以下副将、游击、守备、千总、把总十余名,致使清军溃不成军,先后逃往澎湖或泉州。朱一贵等进驻台湾总兵官署和台厦道署,控制了台湾府治,领众一时达三十万人。五月初三日,朱一贵被部众拥立为义王,建立政权。六月十六日,清福建水师提督施世骠奉命赴台进攻起义军。二十一日和二十二日两次激战,起义军损失惨重。闰六月初八日,朱一贵等人被俘。后被解送京师处死,年仅三十四岁。
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一月二十日,康熙帝第四子胤禛在太和殿即皇帝位,历史上称雍正帝。随后,他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布告天下,以明年为雍正元年。雍正帝即位有其历史的原因。在康熙晚年争夺储位斗争中,康熙帝已经形成了一派势力。其中,有皇十三子允祥,康熙近臣、贵幸隆科多,大学士马齐,川陕总督年羹尧等人。隆科多是康熙帝孝懿仁皇后的弟弟,也就是康熙帝的内弟,雍正帝的舅父,当时任理藩院尚书、步军统领,手据兵权,负责京师九门、畅春园及宫廷的警卫工作,地位非常康熙帝的怀疑和指责。此外,其他皇子都是别人抚育长大,只有皇四子是康熙帝亲自抚育,在康熙帝身边长大。因为这种情况,他善于体会康熙帝的心思,问寒问暖,殷勤恳切,获得了康熙帝认为是又诚又孝之人。雍正帝虽然也和其他兄弟对立,但是只表现在暗处,从不在康熙帝面前表露,相反,他还经常在康熙帝面前说其他兄弟的好话。正因为雍正帝工于心计,手腕高明,知道康熙帝喜欢什么,反对什么,怎样迎合才能讨得欢心,所以,康熙帝对雍正帝的印象一直很好。康熙帝称赞雍正帝是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居心行事,有伟人气魄。由于雍正帝和康熙帝的感情很密切,从未发生过裂痕,康熙帝晚年,经常让雍正帝陪着游园散心。康熙帝得病后,雍正帝曾流着泪照顾服药。雍正帝的孝敬博得了康熙帝的喜爱。这样,康熙帝在最后时刻,便决定皇位由雍正帝继承。
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九岁。康熙帝晚年因立储失败,精神上无限烦恼和忧伤。他日夜不安,费心劳神。从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起,大病七十余天,心神恍惚,身体虚惫,动转需人扶持,举兵艰难,健康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他还要随时防备被暗杀、逼宫、不得善终的危险。在这种情况下,死神终于向他走来。康熙帝是因病去世的。从康熙四十七年冬天开始,他就已经疾病缠身,衰老体弱,头晕,腿肿,右手失灵,面部发白。从种种现象看,他得了心脏病和血管病。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他去南苑行围。大学士等九卿科道官员上疏,谈到明年万寿七旬大典,应庆贺典礼。康熙帝和往常一样,不同意为他铺张,没有批准。十一月七日,病发,他从南苑回驻畅春园。因为有病,不能亲自行十五日南郊大祀礼,便命皇四子胤禛派遣侍卫、太监等到畅春园请安,均传谕旨说病情已有所好转。不料从十三日丑刻开始,康熙帝病情恶化,他命从斋所召皇四子胤禛速归;接着,皇三子允祉、七子允祐、八子允禩、九子允禟、十子允(礻我),十二子允祹、十三子允祥,以及理藩院尚书隆科多,均被召至御榻前,面谕皇四子胤禛继承皇位。戍刻,康熙帝崩于寝宫,结束了他轰轰烈烈的一生。十四日,上尊缢为: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庙号:圣祖。雍正元年九月初一日,雍正元年至十三年(1723-1735)葬于景陵。
康熙六十一年(1722)四月二十九日,因福州将军黄秉钺开始答应把四旗裁减马粮奏请再行给与,令士兵们攒凑银两作为赴京费用,后来赴京未能成行,而黄秉钺也未把银两退给士兵。于是,士兵们在披甲王殿吉领导下哗变,围垒将军大门。后来,经巡抚晓谕以后才散去。此事经闽浙总督满保疏参,议政大臣等议,康熙帝旨准,将黄秉钺革职,哗变为首兵丁王殿吉、武坤山立斩、家产入官,妻子给功臣家为奴;哗变为从兵丁张伦等六人处绞监候,沈元弼等二百一十八人鞭一百发往盛京,分与汉军佐领下效力。
康熙六十一年(1722)三月,台湾淡水百姓林亨等复谋起义,以“合心王”三字为暗语,事情败露,被擒斩者达数十人。不久,黄潜等数十人夜聚昼散,拜旗结义,杀官兵。郑仕等人也聚党谋竖旗起义。但是,这些全被总兵官蓝廷珍遣兵谋杀。针对台湾不稳定的形势,福建巡抚吕犹龙于四月初十日上奏指出:台湾总兵改设澎湖,应令其往来澎台之间,稽查营讯,自不致有误。水师提督姚堂等也上奏说:澎台隔越汪洋,阻风则半个月不能至,声息不易相通,彼此难于照应,不如依照旧制,在澎湖设副将,在台湾设总兵,有益于地方事务。清政府采纳了上述建议。此外,还把台厦道所属守备一员,千总一员,所总一员,兵三百六十名,分设于南北两路,战船四只拨归台镇。
康熙六十一年(1722),康熙帝多次举行千叟宴。正月初二日,他把八旗满洲蒙古汉军文武大臣官员,以及致仕退斥人员,年六十五岁以上者,总计六百八十人,召到乾清宫前,设宴款待,还命诸王、贝勒、贝子、公及闲散宗室等授爵劝饮,分颁食品。初五日,康熙帝又召汉文武大臣官员,以及臻仕退拆人员,年方十五岁以上者,三百四十人宴于乾清宫前,命诸王、贝勒、贝子、公及闲散宗室等授爵欢饮,分颁食品,一切礼仪同于初二日。康熙帝还与七言律诗一首,又命参加宴会的满汉大臣官员每人也各写一首诗,记述参加宴会的盛况,并命名为“千叟宴诗”。康熙帝举行千叟宴,实际上始于康熙五十二年。那一年适逢康熙帝六十寿辰,各地许多老人为皇帝祝寿前来京城。康熙帝对这些人非常关心,多次谕示有关部门:朕闻各省为祝寿来京者甚众,其中老人更多,均非本地人,是届春季,寒热不均,或有水土不服,亦未可知。应立即传与汉官等,如有人患病,即令太医院看治,务得实惠。康熙帝还谕大学士等说:天下许多老人为庆祝朕六十大寿,从数千里以外而来,怎好令他们空手而回,应赐他们筵宴,然后遣回,于是这一年三月二十五日,康熙帝在畅春园正门前,设宴款待各省来京老人,其中,九十岁以上的三十三人,八十岁以上的五百三十八人,七十岁以上的一千八百二十三人,六十五岁以上的一千八百四十六人。二十七日,又宴请八旗满洲蒙古汉军大臣官员,护军、兵丁、闲散人等,其中,九十岁以上的七人,八十岁以上的一百九十二人,七十岁以上的一千三百九十四人,六十五岁以上的一千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