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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一年(1786)十月初一日,乾隆帝命将活埋二十三人的劣绅梅调元处死。起初,湖北孝感县民刘大么等因上年荒欠,携器具向本处村民借粮。乡绅梅调元担心自己家被累,便令其子将刘大么等捆至僧寺拷打,进而在三月初十日将刘大么等二十三人活埋。乾隆帝闻讯后非常愤怒,认为开销帑银五百万两,督、藩、臬赈恤不力,灾民不能沾实惠,以致有贫民乏食,抢夺米粮等事,命将原湖广总督特成额(已迁云贵总督)、布政使永庆、按察使王廷燮、前署孝感县知县秦朴,俱革职拿问。梅调元等人则被凌迟处死。
乾隆五十二年(1787)六月初九日,经刑部奏请,清政府准许汉人娶蒙古妇女为妻。乾隆帝在对军机大臣的谕示中说:国家休养生息,中外一家,本无畛域之分。从前定例内地民人不准婚娶蒙古妇女,或因民人等暂时出口谋生,在彼婚娶,易滋事端,是以设有明禁。近来生齿日繁,内地民人孑身出口贸易种地的不可胜计,伊等相处日久,往来婚娶,势难禁止。于是,“民人不得婚娶蒙古妇女”一条,遂在有关法律中删去。
乾隆五十二年(1787)十月二十二日,乾隆帝谕示准许昌平州(今北京昌平)开矿。先是,孟生蕙奏言:昌平州坐落正当京城乾坎之位,其山即京城北面屏障。山以虚受,气以实流,实者削之使虚则甚易,虚者补之复实则甚难。乾隆帝览奏后,认为孟生蕙所言实属迂谬,特别是折内所写“安畿辅数百里内之坤舆,葆神京亿万斯年之元气,则国家幸甚,天下幸甚”,措语更属荒诞。乾隆帝指出:京城外西山北山一带,开采煤座,及凿取石块,自元明以来,迄今数百余年,取之无尽,用之不竭,从末闻以关系风水。如果说开设厂矿,聚集多人,恐滋扰地方,那么,每年采取煤斤石料,所用人夫不知有多少,并未见滋生事端。结果,孟生蕙交部严加议处,昌平州开采矿藏照常进行。
乾隆五十二年(1788)十二月二十四日,经大学士、九卿等议,清政府改定乡、会试科场条例:将五经轮流分试,然后各出一题成五艺,论题删。生员岁试,在五科后,该学政亦轮流间出。童生仍用四书文二,经文删、闱中号戳,令知贡举、监临、督率提调、监试等官,将号戳通行挽搅,眼同外簾名员,分手戳印,不得假手吏胥,至滋买嘱连号之弊;停止预备空白试卷例;嗣后稽察龙门大臣,各按照品级携带跟役,并发给腰牌,以昭严密;嗣后临点不到举子,仍应随时禀点,违则扶出等。
乾隆五十三年(1788)十一月二十日夜,清两广总督孙士毅传乾隆帝谕旨,复封黎维祁为安南(今越南)国王。先是安南国王黎维惴死,其嫡长孙维祁嗣立。后阮岳称帝,封其弟阮惠为北平王,二人不睦,相互攻杀,黎维祁乘机取阮惠所居长安。阮惠大怒,遣将攻入升龙(今越南河内)。黎维祁出走,其母率老幼六十余口进入广西境内避难,并请清朝给予援助。乾隆五十三年十月,乾隆帝命两广总督孙士毅率师出援。并铸印备封黎维祁。孙士毅受命出师,同广西提督许士亨率两广兵一万出关,以八千兵为主力直插升龙,以兵二千驻掠山。此外,马大经还率云南兵八千出白马关(今马关),与凉山兵成犄角形。十一月十三日,清军强渡寿昌江。十六日,许世亨与阮惠军大战于市球江。清军一面列枪炮隔江攻打,一面潜至上游乘农家小船暗渡。十九日,清军进抵富良江,阮惠军败退。二十日,清军进入升龙,黎民宗族百姓出迎,孙士毅等遂进入城内,是日夜,他传旨令黎维祁袭封安南国王。
乾隆五十三年(1788)七月二十七日,驻藏大臣、一等诚勇公庆麟奏折送到京师:廓尔喀兵东向入寇西藏。廓尔喀军入侵西藏,是沙玛尔巴唆使造成的。原来,六世班禅入京朝觐期间,乾隆帝多次厚赐珍宝财物,京师各王公大臣以及内外蒙古王公也多所施舍,不下数十万金,而宝冠、璎珞、念珠、晶玉之钵、镂金之袈裟,珍宝不可胜计。六世班禅圆寂后,其同父异母兄仲巴呼图克图全部据为己有,既不布施各寺及唐古特兵(藏兵),也不给班禅亲弟沙玛尔巴,借口是他系红教喇嘛。这样,沙玛尔巴感到非常气愤,便于乾隆四十九年前往廓尔喀,极言仲巴呼图克图拥有班禅的巨额赀财和奇珍异宝,唆使其出兵劫掠扎什伦布寺。廓尔喀入侵西藏,也与贸易纠纷有关。以前,廓尔喀与后藏之间的贸易,都是使用廓尔喀所铸银钱,掺有铜铅,成色不纯。后来,廓尔喀改铸新银钱,银的成分增加,便要求西藏人承认一新银钱当二个旧银钱使用,西藏人不同意。在贸易中,一些藏商将廓尔喀人必须购买的食盐搀入沙土,牟取厚利。噶布伦索诺木旺扎勒苛取商人物件,第巴桑干将廓尔喀人的货特任意加税。这一切,都引起了廓尔喀人的不满。当然,廓尔喀入侵西藏,最主要原因是廓尔喀国正在迅速发展,军事力量相当强大,执政者力图对外扩展。正是以上这些原因,廓尔喀于乾隆五十三年六月派兵入侵西藏,占领了聂拉木、济陇二处,不久又夺取宗喀,围攻胁噶尔寨等。
乾隆五十四年(1789)十一月,准陕甘总督勒保奏,定立禁约回民章程,内容如下:回民礼拜日期,止准于本村寺内念经,不许另赴别寺,也不得多索忏钱;如有婚丧事件,止准延请本寺乡约头人,别寺之人,不得搀夺;仍令照依编造保甲之法,将回户应归某寺念经,造册备案;平时教习经文,止准延请本寺回民教读,不许勾引隔村别寺人,也不许私自添建礼拜寺和私筑城堡;专设回民义学,教以诗书,以利化导。
乾隆五十四年(1789)六月二十七日,从四川成都将军鄂辉等条奏,清政府决定在收复廓尔喀侵占的藏地后,设站定界:抽拨绿营官兵一百五十名移驻扎什佗布地方,由后藏至前藏地方,分立塘汛十二处,以唐古特兵(藏兵)安设;拉子、胁噶尔、萨喀、宗喀、聂拉木、济喀等处,或添设唐古特兵,或修砌卡碉,以严防守,以资了望;西藏官兵按寨落多寡编定数目,随同绿营驻防,一体练习,月给口粮;在扎什伦布、拉里、察木多等地设置粮员,建置粮台,贮备两年粮食;西藏所属寨落,设立第巴管理,差遣堪布、囊苏赴京进贡,酌定数目,沿途不得随意需索;驻藏大臣及噶布伦,每年应轮赴后藏,亲往稽察;驻藏大臣二人仍同居一处,遇有公事,可随时商办;西藏贸易外番,第巴头人应秉公调处,不许互相欺压争竞,噶布伦要随时访察;凡有关涉汉、回、外番等讼事,均令朗仔辖呈报,拣员会同审理;聂拉木、济咙、绒峡三处与廓尔喀连界,廓尔喀人来藏贸易,第巴止准收二分之一税,并勒碑界所,长远遵循;驻藏大臣衙门官兵应役,应酌定名数,按期更换,禁兵丁雇役番妇,以肃营伍;西藏噶布伦、戴绷、第巴等,办理地方,管束兵丁,均关紧要,今后大处紧要地方缺出,仍令奏补,偏远第巴等缺出,由达赖喇嘛自行选择;理藩院司员并驻藏游击,要铸给办理藏番事务章京关防一颗,驻藏游击关防一颗,以便办事呼应较灵;宗喀、济咙、聂拉木等处,为廓尔喀人往来门户,应照阿里第巴例,由部发给号纸,以专责成;嗣后解赴藏地兵饷,仍以元宝起运,以便番地买卖交易;于川省闲款内加给银五百两,饬办缎布烟茶银牌等项,以备奖赏唐古特兵;自南墩迤西一路,凡属西藏所管之地,照旧归驻藏大臣管理,巴塘迤东土司地方,归川省将军督提衙门就近管理,江卡、乍丫、察木多并移驻后藏各营汛官兵,就近归阜和协副将兼辖;打箭炉出口以至西藏,所派文武各官,三年期满应出具考语,奏明咨送本省将军督提,考察保题,仿照边俸报满例,一体升用。
乾隆五十四年(1789)正月初三日,阮惠(即阮兴平)统兵打败清军进据黎城后,就差人赍表叩关,表示向清朝情愿投诚纳贡;二月初九日,他又派遣武辉璞二位官员,赴镇南关,赍表求贡。当时,阮惠正与暹逻(今泰国)交战,国内许多宗族也还没有彻底归顺,在这样的内外交困形势下,他认为,取得清朝的谅解和承认,受其册封,名正言顺地成为安南国王,对提高自己的威望,使安南官民臣服于己,会起极大的作用。因此,阮惠不断遣使求贡,竭力谋求乾隆皇帝宽恕,允其纳贡通商,册封其为安南国王。不仅如此,阮光平还请求来年亲自到京,为乾隆帝八十五岁生日祝寿,并表示为许世亨等立庙奠祭。在这种情况下,乾隆帝决定许贡允降。乾隆五十四年六月二十二日,乾隆帝以黎维祁优柔废弛,而阮光平方造邦伊始,命封阮光平为安南国王。不久,又令黎维祁率所属来京,归汉军旗,编一佐领,即以黎维祁掌管。
乾隆五十四年(1789)正月二十五日,清廷收到孙士毅奏折,知道清军大败,黎城失守。原来,孙士毅本系文官,对军务并不精通。他从进士,授内阁中书,充军机章京,迁侍读,相继任大理寺少卿、广西布政使、云南巡抚、广西巡抚、广东巡抚,直至两广总督,基本上没有带过兵打仗。因此,他占领黎城后,误认为是阮惠军惨败,清军所向无敌,实际上,是阮惠主动后撤,企图伺机再进。结果,他既不遵照乾隆帝谕旨迅速撤兵,也不严密设防,只是想贪图俘获阮惠报功。阮惠探知其虚实后,声言率军来降,实际上是分兵围袭。孙士毅中了阮惠“借宿一夜”之计。乾隆五十四年正月初一日,清军营中置酒张乐,正在兴高采烈之际,阮惠兵马突至,孙士毅仓皇御敌。阮兵数万,猛烈进攻,又用象载大炮冲阵,清军众寡不敌,黑夜自相蹂躏。孙士毅匆忙撤走,渡过富良江后,即砍断浮桥,以防阮兵追击。可是提督许世亨、总兵张朝龙等官兵夫役一万余人,尚未过江,遂全部被阮兵砍杀,或溺死江中。孙士毅拚命逃窜,退回镇南关(今友谊关),尽焚弃关外粮、械、火药数十万,士马还者不及一半。初六日,阮惠重占升龙,乾隆帝谕示,将孙士毅革职,以福康安为两广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