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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五年(1790)五月二十三日,乾隆帝以四库全书荟萃古今载籍,不仅要内府珍藏,藉资乙览,还要其流传广播,沾溉艺林,使石渠天禄之藏,无不家喻户诵,遂谕示:镇江文宗阁、扬州文汇阁、杭州文渊阁所藏《四库全书》,准士子赴阅检视抄录,俾资搜讨。文渊阁等贮藏底本,亦许翰林就近检录,掌院学士不得勒阻留难。
乾隆五十六年(1791)十一月初二日,因廓尔喀大举入侵西藏,洗劫扎什伦布寺,乾隆帝授福康安为将军,海兰察、奎林为参赞大臣,统兵由青海入藏,反击廓尔喀入侵。乾隆帝在谕示中,还命福康安昼夜急行,限四十日抵藏。此后,鄂辉、成德相继革职,以惠龄为四川总督,奎林为成都将军。清政府还先后从东北调索伦兵二千,从金川调士兵五千,调川三千,并藏内官兵三千,总计约一万七千余人,开往前线。
乾隆五十六年(1791)十月十六日,应俄国请求,清政府准于恰克图开市。还是雍正六年(1728)五月十八日,中俄两国在恰克图正式签字互换了恰克图条约,规定恰克图是两国贸易地点之一。乾隆二年,中俄北京贸易停止,也归于恰克图。但是,由于俄国人私收货税,或俄兵持械进入卡伦抢夺,俄国延不交犯,或俄国少校妄自尊大,有伤和气,清政府多次停止恰克图互市。对此,俄国政府因贸易大受影响,乃表现出焦急不安,并多次向清政府提出恢复恰克图互市。在一次俄国萨那特衙门至清朝理藩院的文件中,俄国政府表示,从前恰克图贸易通商,于俄罗斯大有裨益,敢乞施恩复准开市。这样,经乾隆帝谕示,恰克图始重新开市。
乾隆五十六年(1791)七月初七日,廓尔喀兵占据聂拉木;八月二十一日,侵据扎什伦布(今日喀则)。消息传到京师,朝野大惊。先是乾隆五十三年,廓尔喀人入侵后藏。乾隆帝以理藩院侍郎巴忠会藏语,命其任监军,前赴西藏办事。巴忠自恃为御前侍卫,希图草率了事,便同噶布伦丹津班珠尔私议与廓尔喀和解:廓尔喀退回侵占的后藏聂拉木、济咙、宗喀(今西藏吉隆)三处地方,西藏每年给廓尔喀元宝三百个。巴忠还以廓尔喀乞降上奏,欺骗朝廷,同时又促使廓尔喀人入贡受封。但是,丹津班珠尔未能如期给廓尔喀人元宝。这样,廓尔喀兵占据扎什伦布寺,肆行掳掠,将塔上镶嵌绿松石、珊瑚等摘去,金银佛像抢去大半,金塔顶、金册印都被掠走。一时后藏大乱,班禅七世丹贝尼玛因早已被驻藏大臣移往前藏,才得免于祸。随乾隆帝前往承德避暑山庄的巴忠闻讯后,立即畏罪投水自沉死。乾隆帝命四川总督鄂辉、成都将军成德等,率领川军四千人,由打箭炉出口进城,驱逐廓尔喀入侵者。
乾隆五十六年(1791)七月初一日,回疆(新疆南部)阿奇木伯克迈默特阿布都拉呈请投立满文学校,选其子弟及众伯克之子弟内质可造就者,教习礼仪等。乾隆帝批准了这一请求,派选通晓满文满语员弁前往教授,还赏给迈默特阿布都拉大缎一匹。
乾隆五十六年(1791)四月二十七日,太子少保、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彭元瑞,因徇私容隐罪,被革去原职,降授为侍郎。彭元瑞原管理武英殿、国子监事务。乾隆五十五年十二月,武英殿校录缺出,彭元瑞将其婿饶文震咨送,后因诸生啧有烦言,乾隆帝令武英殿提调具文驳回,而国子监咨送原稿,仅注明“回避”字样,未经划行,也未停止咨送,表现了彭元瑞徇私滥送之弊。此外,彭元瑞侄彭良馵顶名舞弊,事发后良馵以家有老母,再三哀求,彭元瑞即听从容隐,未拿送到部。因以上问题,彭元瑞被降革职务。
乾隆五十七年(1792)十月初三日,因允准廓尔喀国王修贡停兵议和,乾隆帝亲撰《十全记》,记述执政以来的“十全武功”,谕令军机大臣将此文缮写满、汉、蒙、藏四种文字,建盖碑亭,以昭武功而垂久远。这“十全武功”是:平准噶尔为二,定回部为一,扫金川为二,靖台湾为一,降缅甸、安南各一,二次受廓尔喀降。
乾隆五十七年(1792)八月二十六日,乾隆帝第一次提出以金奔巴瓶抽签法方式,确定达赖、班禅等大喇嘛的化身呼毕勒罕。十一月十七日,正式颁布金奔巴瓶制。达赖、班禅系黄教创始人宗喀巴两弟子,因黄教禁止娶妻,故宗喀巴遗嘱达赖、班禅俱称呼毕勒罕(活佛),圆寂后,新出数名呼毕勒罕孩童时,由拉穆主持,吹忠降神,以确定呼毕勒罕所在。但是,在拉穆吹忠往往受人嘱托,假借神言,徇情妄指,以致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亲族姻娅,递相传袭,总出一家,与蒙古世职无异,甚至丹津班珠尔之子亦出有呼图克图之呼毕勒罕,以至众心不服。仲巴与沙玛尔巴均是呼图克图,同为前辈班禅弟兄,仲巴系扎什伦布商卓特巴,坐享丰厚,沙玛尔巴居住廓尔喀,未能分享,遂唆使廓尔喀兵抢掠,这些都是呼毕勒罕不真及族属相袭的流弊。乾隆帝清楚地认识了这些情况,便创金奔巴瓶制,以定达赖、班禅等大喇嘛的呼毕勒罕。金奔巴瓶制的具体做法是,设金奔巴瓶一于拉萨大昭寺,内装象牙签数枚,遇有呼毕勒罕出世互报差异时,将报出孩童名的出生年月日及名姓,各写一签,放入瓶内,焚香诵经七日,由驻藏大臣会同大喇嘛等在众人面前抽签决定。蒙古地方,各旗部落供奉的呼图克图很多,大小不等,则在京城雍和宫内设一金奔巴瓶。如蒙古地方某旗某部落出有呼毕勒罕,即报明理藩院,将其有关小孩年月姓名缮写签上,入于瓶内,交掌印扎萨克达赖喇嘛呼图克图等,在佛前念经,由理藩院大臣公同掣签。金奔巴瓶制度的颁定,不仅达赖、班禅和西藏的呼图克图,就是青海、蒙古的呼图克图,其择定呼毕勒罕之权,实际上都已归属清政府。这对加强清朝中央政府对蒙藏地区的管辖,起了重大的作用。
乾隆五十七年(1792)八月二十二日,清军统帅福康安接受了廓尔喀国王拉纳·巴哈都尔投降的请求,反击廓尔喀的战争基本结束。乾隆五十六年十一月,福康安受命驰抵后藏,立即整兵进行反击,在擦木、邦杏等地连获胜仗,随后又收复济咙,歼敌千余人。济咙以外,高山耸峙,道路崎岖,行走艰难。福康安把清军分成两路,他自率一路由济咙直夺界隘热索桥,成德等则率另一路由聂拉木直奔关隘铁索桥。乾隆五十七年六月,福康安领兵抵达廓尔喀关津热索桥。这里两边是悬崖峭壁,前面又有河流阻挡,敌人设碉卡防守,难以攻取。福康安便派兵潜从上游捆木渡河,分兵三股,奇袭敌军。廓尔喀兵败退,清军占卡焚栅,夺桥前进。成德率另一路清军也攻碉夺卡,占据山梁,强夺铁索桥。福康安和成德分别领军夺渡热索桥和铁索桥后,便翻越高山,攻占要道,深入廓尔喀境内数百里,很快逼近了廓尔喀都城阳布(今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这期间,孙士毅、和琳、鄂辉、惠龄在前后藏、东西路也源源不断地把粮食、火药等物资运到军前。七月初八日,廓尔喀国王感到势穷力竭,表示愿送还所掠扎什伦布财宝、金塔顶、金册印,并呈献沙玛尔巴骨殖,认罪乞降。八月二十二日,乾隆帝命福康安接受廓尔喀投降。九月初四日,清军由廓尔喀境内全部撤出,退回济咙。不久,因反击廓尔喀功,福康安受赏一等轻车都尉,为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和琳补工部尚书等。乾隆帝还命把挑起事端的沙玛尔巴尸骨,分别的在前藏布达拉(即拉萨)、后藏扎什伦布(即日喀则)以及察木多一带通衢大站地方悬挂,还将起衅犯事原因及过程,布告示众,以为儆戒。九月十六日,清政府定廓尔喀五年一贡。十月初三日,廓尔喀国王拉纳·巴哈都尔派使到北京入觐。
乾隆五十七年(1792)闰四月二十九日,乾隆帝令治仲巴呼图克图、孜仲呼图克图等罪,以为西藏众喇嘛鉴戒。原来,在乾隆五十六年廓尔喀入侵扎什伦布过程中,仲巴见势不妙,在敌兵未到之前,即将细软、物件搬至东喀尔藏匿。孜仲与四名堪布喇嘛,则在吉祥天母前占卜,妄称占得不可与贼打仗。结果,扎什伦布僧俗人心惑乱,没有进行什么抵御,就大部散去,造成廓尔喀兵毫无顾忌地抢劫扎什伦布。在治仲巴呼图克图罪的同时,乾隆帝还命鄂辉、和琳亲到布达拉,传集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以及前后藏的呼图克图、喇嘛等,告以清兵进剿廓尔喀贼匪,完全是为了保护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