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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元年(1821)初,清廷再次筹划解决八旗生计问题。所谓八旗生计,系指驻防京师及各大城市的八旗兵丁及其子弟,主要依靠朝廷所发的粮饷生活。但兵有定粮,饷有定额,多数旗人不能当兵,成为闲散余丁。清廷为了保证兵源,规定闲散余丁作为八旗军队的候补人员,不能离开本佐领居住,也不能自谋生计,造成数十万八旗子弟不事生产,游手好闲,专靠朝廷救济或典卖份地、房屋,借债度日。许多人因此而生活无着,构成满族严重的社会问题。八旗生计问题早在清初就已产生,以后随着生齿日繁,问题也愈加严重。清廷也曾多次采取过诸如赏赐银两、增加兵额、京旗移垦等措施,试图解决这一问题,但收效甚微。道光元年初,清廷制定《移驻京旗闲散章程》,命驻京旗人三千户到吉林屯垦。十月,喀什噶尔参赞大臣武隆阿等,奏请将各省绿营马兵入半数作为旗缺,令驻防旗人子弟就近送补,但未被道光帝接受,反以莠方乱政罪受到降职处分。十一月,清廷又专门制定了有关清查旗人抱养民人为子问题的具体规定。虽经多方筹划,仍未能解决根本问题。
道光元年(1821)二月初十日,云南永北彝人起事报闻京师。云南永北厅(今永胜)属土司土目,将土地典卖给汉人耕种。土民生计困难,心怀怨恨。由唐老大(唐贵)为首,以“驱逐汉民”相号召,聚众七八千人起事。起事者主要分为二支:一支由唐老大率领,活动在永北厅地区;另一支由傅添贵、陈添培率领,渡金沙江,至楚雄府大姚一带。清政府命总督庆保督兵往击,又以成都将军呢玛善为钦差大臣,督办永北军务;还调贵州提督罗思举,帮同庆保往攻。四月,大姚一路陈添培兵败寨破,添培被俘;永北一路唐老大率众坚守公、母二寨。庆保破大姚路后,会兵攻公、母二寨。五月二十四日,唐老大寨破被俘死。七月,傅添贵亦被俘死。彝人起事失败。
道光元年(1821)正月,《新疆识略》付梓刊印。该书在伊犁将军松筠主持下,由徐松纂辑。总计十二卷,首一卷。先列新疆总图和南北两路、伊犁各图,并有叙说;次列官制、兵食、财赋、库储、田野、畜牧、厂务、边卫等。书中记叙了许多清代中叶土尔扈特、新疆察哈尔营、厄鲁特营活动的重要史料。
道光二年(1822)三月初七日,清政府明确申定,洋人必须遵守中国法律。先是,英国护货兵船停泊伶仃山,洋人赴山汲水,与本地人斗殴,双方互有伤亡。广东督抚令英人交出凶手,英人起初藉词延诿,后竟开船扬帆逃逸。为此,清政府正式告知英国政府:中国定例,凡斗殴致死人命,无论先后动手,均应抵命;洋兵在中国犯事,应遵中国法律办理,将查出凶犯,附搭货船,押解来粤,听候查办。以后不应再派兵船赴粤,如货船必须保护,必须严谕领兵官,一定要遵守中国法律。
道光二年(1822)五月,清政府平定青海“野番”起事,先是青海贵德、循化番民约二万人,越界至黄河北及盐池一带插帐往牧,有的贩运茶叶、粮食、食盐和火药,并与回、汉、蒙古民相联结。道光二年正月,清政府命其返回原住牧地,遭到抗拒。于是,陕甘总督长龄率兵相机攻剿。二、三月间,长龄督兵分东、西、北三路并进,驱逐番帐。四月,又移师南截,夜袭毡帐,并用炮击。番民头目乙旦木被击死,噶布占被俘,死数百人,清军获牛、羊一万五千余只,余众向雪山奔散。五月二十六日,长龄奏报:黄河以北,全境肃清,蒙古边民,悉皆安堵。道光三年正月,清政府对青海番民又逐一进行编查,设立千户、百户,分别管辖,把守渡口,如有一人私渡河北,将该千户治罪。
道光三年(1823)三月初一日,从那彦成等奏请,为解决西宁、凉州(今甘肃武威)等处商民,赴蒙古游牧地区贸易,既无固定地方,来去亦无期限,以致汉蒙混杂,并夹带违禁器物等问题,清政府制定《商民与蒙古贸易章程》,规定:各州县羊客与黄河南北蒙、番交易,以现定地界为限,不许径赴蒙、番游牧处所收买;甘、凉、肃州羊客,由西宁办事大臣衙门发给大票小票,逐一注明,严定期限,各守卡据以查验;蒙古羊只许于四月至九月,按指定处所售卖,事竣不准逗留;黄河以南番族出售羊只,由循化、贵德两厅给票办理。
道光四年(1824)八月初二日,两江总督孙玉庭保奏江苏按察使林则徐综办江、浙水利事务。先是,江苏苏州、松江、常州府和太仓一州及浙江杭州、嘉兴、湖州三府,河道垫淤、海口不畅,塘闸损废,时有泛滥。为解决水患,江苏绅士提出疏浚河道建议,打算开挖刘河故道,以泄上游之水,遭到地方官的反对。林则徐大力支持疏浚河道的建议,“未半月,水尽泄”。后又向两江总督孙玉庭建议,暂时动用江宁、江苏两藩库现存银两疏浚吴淞江、黄浦江、刘河。孙玉庭林则徐的才干颇为赏识,遂与浙江巡抚帅承瀛联合保奏林则徐总管江、浙治水事务。不巧适值林则徐母亲亡故,照例应回籍守制。但南河高家堰十三堡决口尚未堵住,湖水尽泄,急需堵口蓄水,以利灌溉。因力劝林则徐继续督修堤岸。林则徐之父也责以国事为重,遂以素服前往,日夜督修,终于功成。
道光五年(1825)二月初五日,清廷命江、浙试办海运。六月十一日,江苏巡抚陶澍奏请河海并运漕粮。道光六年,清廷第一批海运漕粮抵达天津。已往的漕运,都是经运河运到京师。但由于运河常年失修,黄河又经常决口,常使漕运阻滞,为京师衣食造成不便。计划仿民间商船海运货物之法,雇用大号沙船,分起装运,后因有人提出,漕粮改征折色银两,停运治河。陶澍上奏反对,提海运之议,主张实行河、海并运办法。他认为,江苏额征漕粮为数甚巨,民间以米易银,一时难以出粜,必致谷贱伤农;再者太仓储粮,陈陈相因,遽尔停运,必将造成府库空虚。故折色与停运皆不可行。应自翌年(道光六)开始,漕粮海、河并运。广招商船,分作两次装载,计可运米一百五十余万石,实行海运;其余仍然河运,于秋冬季节疏通河道,加固堤防,至来春湖水益增,自可引导济运。清廷采纳了陶澍的建议。不久,两江总督绮善正式奏请将苏、松、常、镇、太四府一州应征漕粮,雇沙船一千余只,分春、夏两次,海运米一百五十万石至天津。得旨允行。道光六年二月二十九日,海运米船九百余艘,运米一百一十二万二千余石驶进天津海口,卸米后,复往奉天买豆南运。从此,漕粮海运得以实施,并逐渐代替河运取得主要地位。
道光六年(1826),贺长龄、魏源等编成《皇朝经世文编》一百二十卷。是书仿明末陈子龙等编《皇朝经世文编》体例,辑官收、论著、奏疏,书札等而成,内容包括学术、治体、吏政、户政、礼政、兵政、刑政、工政八大类,皆为经世致用文章,为研究清代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情况的重要史料。以后,直到清末,张鹏飞有《皇朝经世文编补》、盛康有《皇朝经世文续编》、饶玉成有《皇朝经世文续编》、管窥居士有《皇朝经世文续编了》、陈忠倚有《皇朝经世文三编》、何良栋有《皇朝经世文四编》、求是斋有《皇朝经世文五编》、麦仲华有《皇朝经世文新编》、甘韩有《皇朝经世文新编续编》及《皇朝经世文时务续编》、润甫有《皇朝经世文统编》、于宝轩有《皇朝蓄艾文编》等陆续刊行,先后共达十余种,体例相类,内容也互有异同,皆为研究晚清史之重要参考材料。
道光六年(1826)著名桐城派宋学家方东树写成《汉学商兑》一书。自乾、嘉以后至第一次鸦片战争前,中国学术思想界主要为两大学派有――“汉学”和“宋学”的天下。汉学重考据,宋学讲理学,两派互相攻击,争论不休。先是,嘉庆二十三年(1818),著名汉学家江藩所著《汉学师承记》问世。书中介绍了清初至嘉庆数十位汉学家的履历、著作、学术成就等,为汉学家争正统地位。对此,方东树针锋相对,在《汉学商兑》中对汉学家进行指责,认为汉学家只知埋头考据古代服饰、宫室等“尘饭木胔”,不但了无益处,“其有害于世教学术,百位于禅与心学”。方东树以为,对古代重要的典章、名物等进行考据虽也是必要的,但“义理之学”更不可缺。所以,在他看来,只有二程、朱熹的理学才是于民众国家有益的学问。另外,方东树还对清代著名思想家戴震进行攻击,将戴震“体民之情,遂民之欲”的主张说成是“亘古未有之异端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