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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LITERATURE
民风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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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货声:“食积、奶积、大肚痞积、腰疼、腿疼、偏脑头疼”。 注云:“摇铁串铃,或负药箱,或背布囊,卖各种药”。(见通年条)
刘景晨题旧都生活画卖野药诗:“百病能医技已神,膏丹丸散总 随身,倘疑甚药葫芦里,到处何妨说向人”。《北晨画报》
卖野药:门户儿虽然不一,性质却是一样,有拿着串铃儿下街的, 有扮成兵勇的样儿出卖的,有印点子传名单儿满市井撒散的,有在各茅厕尿池黏贴报子的,有坐铺出摊儿带卖钢的,(就是连批带讲),有 拿把戏场圆年儿的,甚至有以刀刺腿,挑光子儿的,(就是卖那点儿 血),甚么百步止嗽,甚么吃了就好,以及春方儿打胎,长阳种子,瞧 香看病,总名都叫老合(生意),虽说哄人俩钱儿,实在与卫生有碍。(燕市积弊)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冯溥诗:“太仓红粒蒸腐■(冫+人),官俸支余庾底饶;对半舂来 消暑气,健脾犹胜好长□”。(佳山堂诗集)

北人不好食稻,每云食之病热,然都城百万户,籴太仓稻米,食 者甚多,未见其病。《日下旧闻考》(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高珩水关竹枝词:“酒家亭畔唤鱼船,万顷玻璃万顷天;便欲过 溪东渡去,笙歌直到鼓楼前”。(栖云阁诗) 

积水潭荷花极盛,潭在德胜门内,毗连秦家河沿,荷繁于昔。河 沿有荷船一具,仿西湖船式。六七两月,月望前后,放棹花间,明月 清风,如游仙境,忘其为在人海中也。(藤阴杂记)(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满洲氏族,罕有指腹定婚者,皆年及冠笄,男女家始相聘问。男家主妇至女家问名,相女年貌,意既洽,赠如意或钗钏诸物以为定礼, 名曰“小定。”择吉日,男家聚宗族戚友,同新婿往女家问名,女家亦聚宗族等迎之庭中,位左右设,男家入趋(右位,有年长者致词,曰: “某家男某,虽不肖,今已及冠,应聘妇以为继续计,闻尊室女颇贤 淑,着令名,愿聘主中馈,以光敝族。”女家致谦词以谢,若是者再, 始定婚。令新婿入拜神位前,及外舅父母如仪,既进茶,女家趋右位, 男家据宾席,或设酒宴以贺,改月择吉,男家下聘,用酒筵衣服绸锻 羊鹅诸物,名曰“过礼;”女家款待如仪,男家赠银于妇家,令其跳神 以志喜焉。既定婚期,前一日,女家赠妆奁嫁资,视其家之贫富,新 婿乘骑往谢,五鼓,鼓乐娶妇至男家,竟夜笙歌不绝,谓之“响房。” 新妇既至,新婿用弓矢对舆射之,新妇怀抱宝瓶,入坐,向吉方,及 吉时,用宗老吉服致祭于庭中,奠羊酒诸物,宗老以刀割肉,致吉词 焉。礼毕,新婿新妇登床,行合卺礼。男女争坐被上以为吉兆,因交 媾焉。次早五鼓兴,始拜天地,神像,宗祠,翁姑坐而受礼如仪,其 宗族尊卑以次拜谒。三日或五日,妇归省父母,婿随至女家,宴享如 仪,满月期,妇复归,宿女家,数日始返,然后婚礼毕焉。(啸亭杂 录)
曼殊震钧满洲婚祭礼合仪礼考云:“若婚礼,则媒氏执男女二家 之年庚三代,互易之,仪礼之“问名”也。既,主妇至女家视女,仪 礼之“纳采”也,既定,则男家以如意纳之女家,仪礼之“纳吉”也。 婚前二月,具羊豕鹅酒,服饰采帛,以书将之,纳于女,并告婚期, 仪礼之“纳征”兼“请期”也。婚期以夜,“日入三商为婚”也。奁具 既入门,婿往女家拜于堂,“亲迎”也,而今讹为“谢奁”也。其娶 也,舆前导以角灯数十,仪礼之“执烛前马”也。妇至,布席于室中地下,不设几,陈羊豕黍稷,夫妇相向坐,仪礼之“对席”也。御者 以二盏,互饮其夫妇凡三,仪礼之“醑”也。质明以质见舅姑,仪礼 之“厥明见于舅姑”也。并拜于家庙,仪礼之“庙见”也”。《天咫偶闻》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冥衣铺:凡丧事所用之车、船、轿、马、冠袍、带履、又楼库、 童人等物,无不精妙,与真的无二,非他处可比。(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曩传京师有诗钟会,其法未详,昨于李宪之年丈仿潜斋诗钞中见 之。法限二字,作七言诗一联,字嵌每句之首曰“凤顶”,嵌第二字曰 “燕颔”,第三字曰“鸢肩”,四曰“蜂腰”,五曰“鹤膝”,六曰“凫胫”,七曰“雁足”。又一嵌于上句首,一嵌于下句末,曰“魁斗”,或 嵌上句末,下句首,曰“蝉联”,限四字拆开嵌用,不论对仗,曰“碎 流”,论对仗曰“碎联”,四字分嵌两句首尾曰“双钩”,二字错落对 之,如此置上句第三字,彼置下句第四之类,曰“鹿卢”,或置上句第 四,下句第三之类,曰“卷帘”,又有分咏,合咏,骈体,诸目,则拈 题而不限字,合咏间亦有之。构思时以寸香系缕上,缀以钱,下承盂, 火焚缕断,钱落盂响,虽佳卷亦不录,故名曰“诗钟”云。(风月谈余 录) 诗钟者,盖起于科举家求试律。其法闭目指二字,或指二物,必 取至不伦者强对之,为七言偶语,字则引陈典,点化内其中,物则括 其意而不必名其器,盖诗之秘钥,名士之声华,宦途中之奥曲,中国 五千年来,未有奇于此者。某公之为大帅也,自鼎甲始,喜用此弋天 下才,所至风辄盛。鼎甲者,科举时殿试前三人也。逮跻枢府,诸名 士争以此弋之,弋而不获,则以声啖之,盖自是而诗钟乃遍都下。(异 伶传)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孟学斋日记记都中风物云:“三恶:臭虫、老雅、土妓。三苦多: 天苦多疾风,地苦多浮埃,人苦多贵官。三绝无:好茶绝无,好烟绝 无,好诗绝无。三尚可:书尚可买,花尚可看,戏尚可听。三便:火 炉,裱

房,邸抄。三可吃:牛奶蒲桃,炒栗子,大白菜。三可爱:歌 郎,冰桶,芦席棚。(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满洲士庶家均有祭神之礼,亲友之来助祭者,咸入席分胙,谓之 吃肉。濬师官京师时,曾屡与斯会。(蕉轩随录) 

凡满洲贵家有大祭祀或喜庆,则设食肉之会,无论识与不识,若 明其礼节者即可往,初不发简延请也。至期,院中建芦席棚,高过于 屋,如人家喜棚然,遍地铺席,席上又铺红毡,毡上又设坐垫无数, 客至,席地盘


膝坐垫上,或十人一围,或八九人一围。坐定,庖人则 以肉一方,约十斤,置二尺径铜中盘,献之,更一大铜碗,满盛肉汁, 碗中一大铜勺,每人座前,又人各一小铜盘,径八九寸者,亦无醯醤 之属,酒则高粱,倾于大磁碗中,各人捧碗呷之,以次轮饮。客亦备 酱煮高丽纸,解手刀等,自片自食,食愈多则主人愈乐。若连声高呼 添肉,则主人必再三致敬,称谢不已;若并一盘不能竟,则主人不顾 也。予于光绪二年冬,在英果敏公宅,一与此会。予同坐皆汉人,一 方肉竟不能毕,观隔座满人,则狼吞虎咽,有连食三四盘五六盘者, 见予等皆窃笑之也。肉皆白煮,例不准加盐酱,甚嫩美,善片者,能 以小刀割如掌如纸之大片,兼肥瘦而有之。满人之量大者,人能至十 斤也。是日主人初备猪十口,不足,又于沙锅居取益之,大约又有十 口。盖食者有百五六十人,除三之一无量者,其余皆老饕也。主人并 不陪食,但巡视各座所食之多寡而已。其仪注则主客皆须衣冠,客入 门,则向主人半跪道喜毕,即转身随意入座,主人不安座也。食毕即 行,不准谢,不准拭口,谓此乃享神馂余,不谢也,拭口则不敬神矣。

(清代野记) 

 

“吃肉”这一个名词,本来是极平凡的。可是旧京那就不问可知

吃的是“白煮肉”。“白煮肉”是由满清入关后,才逐渐推行到民间去。 所以后来皇帝往往赏群臣“吃肉”(即吃“白煮肉”)。在从前的宫门 钞上,时常


可以见到“明日□刻皇上升座吃肉毕……”,“吃肉”这样 一个俗不雅驯的名词,在黄皮报上,竟致大书特书。这一种肉,多是 用“白沪”法的,里面仅仅搀一些香料上去。将肉的脂肪都溶泄到汤 里去,所以肉的本质尽管软烂如豆腐,而不腻人。不过,在皇帝面前 的吃法是与外间不同的。第一:肉是沪熟了而不切的,端上来,由各 人带的“小刀子”(小刀子和火镰,荷包,小手巾,……等等,都拴在 带子上,通名之曰“活计”,从满洲习惯是“刀不离手”的)。自加切 削。第二:肉不放在瓷碟碗里,而放在大红朱漆的肉槽子里,一样地 油光水滑。和皓皓的白肉,列在一起,更是相映成趣。那木质则是桦 木根作成的。用以分吃的小碗,以及筷箸,也都是桦木作的。第三: 实行吃“皛饭”主义,并不预备酱油米醋等佐料。于是就这里生出艺 术来了。因为一些大臣们,衣锦食玉,对于这样实“白”的沪肉,如 何能够下咽?就有人发明出来一种油纸,以极纯极浄的酱油提炼出来, 代在身边。每逢上肉拔刀脔切之后,就用这种油纸假作去揩刀揩碗。 再经热汤一嘘,立时就会化成精品的醤油,而且与汤汁混合在一起, 外人再也觉察不出来了。这和化学用的药纸,本来是同一原理的。惟 有用到吃上,所以额外显着新奇些!关于这:自然都是满清从关外野 蛮民族逐渐进化到衣冠之裔中的余痕,还在未能蜕尽。因为桦木在宁 古塔是大量的生产,当地人作笨簿大车,还在斲牠作轮,其贱可知。 但是到了旧京,那些桦木的价值,也就不下于精瓷了。至于普通旗民家里吃白肉的时期,除去红白婚丧以外,差不多年年一度的便是废历 六月二十四(祭关羽)。由官厅起始,都是先期由作“白活”(旧京管 着专作“白煮肉”的技术,叫作“白活”。这个“白”字,并不犯忌 讳),的厨子,备办停当。在关羽的灵前一献之后,实行“解馋”策 略。白馥馥地肥胾的酥烂,映着红艳艳地关羽脸颊上的威严,色彩的 调和,从强烈中见出美感。此外便是在举行“祭天”,所有的牺牲——猪——也是要“白煮”吃的,并且用着一口“大锅”,来的人无论识 与不识,只要经过“道喜”之后,就可以据坐大啖。记得笔者在幼年 时,家里举行祭天,所有来的贺客的马鞭,捆在一起,都是有小吊桶 来粗的。 吃白肉的佐料,习见的则是酸菜,腌韭菜末,与酱油,醋等。而 应“白活”的厨子,所以见出技术高超的地方。就在另菜(普通叫作 “小烧”)。除去鹿尾,血肠等外,有着许多特别的精馔,如用肉作出 的木稺枣(即蜜煎枣),蜜煎海棠,蜜煎红果,大红杏干之流(各有别 名,如枣名“枣签”之类),完全是甜性的,而用猪肉制成。其余种类 繁多,由二十四件起码,到三十二,四十八,六十四。除非“吃白肉 专家”,决定不会叫出准确的来。“白肉馆”在北平,现在还有几家。 但多已落伍,甚或变成一个普通的“小馆子”,不见得专卖白肉了。 惟有在西四牌楼缸瓦市的沙锅居,营业依然在茂盛着。他那里煮肉的 家具,是用了平西斋堂特产的沙锅。每日营业时间,仅在午前,过午 来了客人便不再去应酬。(以上朝报)(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内画是我国特有的传统工艺,它的产生起源于画鼻烟壶。内画的画法是以特制的变形细笔,在玻璃/水晶、琥珀等材质的壶坯内,手绘出细致入微的画面,格调典雅、笔触精妙。现代内画艺术源于京派,分为京、冀、鲁、粤、秦五大流派,其中尤以冀派内画、规模最大、发展最快、影响最大,不久前已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冀派内画的发源地——河北衡水,还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内画之乡”。[1] 内画,又称内画鼻烟壶,是中国一种特有的传统工艺,它的产生与高度透明玻璃的炼制、掏膛技术的成功是分不开的。内画艺术分为京、冀、鲁、粤四大流派,是国家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2008年6月7日,内画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京都戏馆,倶于元旦开市。是日各部梨园,扮元坛登场,呈金书 “开市大吉” 四字为贺,各馆咸以先至为荣。除夕子夜,即张灯火 以待。(虫鸣漫录)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彰仪门外有神祠三楹,俗呼“五哥庙”,塑五神列坐,皆擐甲持 兵,即南方之“五通神”也。好事者高其闳,廓其廊宇,以纸作金银 锭,大小数百枚,堆累几上,求富者斋戒沐浴,备牲醴而往,计其所 求之数,而怀纸锭以归,谓之“借”。数月后,复洁牲醴,更制纸锭, 倍前所借之数,纳诸庙中,谓之“还”。或还或借,趾错于途,由来久 矣。(春明丛说)
都门杂咏纸元宝云:“一生贫乏命难回,元宝如何借得来?可笑 世人穷不起,偏于五显去求财。”注云:“时尚在五显财神庙借元宝供 奉,发财加倍酬谢,多效。”《道光都门纪略》
都门杂咏五显财神庙云:“灵应财神五弟兄,绿林豪杰旧传名。 焚香都是财迷客,六部先生必更诚。”《同治都门纪略》
广宁门外财神庙报赛最盛,正月二日,九月十七日,倾城往祀, 商贾及勾阑尤多,庙貌巍焕,甲于京师。庙祝更神其说,借神前纸锭 怀归,俟得财则十倍酬神,故信从者益多,而庙祝之利甚溥。《天咫偶闻》
天宁寺之南有财神庙,庙址侻陋,而香火綦盛,人心好利,趋者 蚁集。每值朔望翊日,长耳公衔接于途,背驮娟娟者,则皆勾栏院盈 盈姊妹花也。龟鸨博利心奢,亦多策蹇而往。以元旦越晨,最称盛况。 庙内西偏,小室片楹,即财神所在。相传神最灵异,有求必应,神座 下粲累然,皆纸质银锭,苟能背人窃得一枚或数枚者,归必财源大辟, 陶朱殷富,不难立致,额手自庆,若真可信。特须于次届完愿,什倍 相赵,倘渝此盟,神必不佑。以故北里艳姝,多腼觍施其妙手,间得数枚,归寘箱簏,静待灵显,而卒不验,芳心自讼,不疑神之相欺, 徒责己之欠诚,一再辗转,终不稍悟。输却纸箔,欲博银锭,天下事 岂真有如此便宜者,祇见负负徒呼耳。《京华春梦录》
新年之二日,则于广宁门外五显庙祈财,争烧头一炷香。倾城男 妇,均于半夜,候城趋出,借元宝而归。元宝为纸制,每出若干钱, 则向庙中易元宝一二对,不曰“买”而曰“借”,归则供之龛中,更饰 以各色纸制之彩胜,盖取一年之吉兆也。《旧都文物略》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香椿树嫩芽,俗呼香椿头,可蔬可葅,今土人腌藏之,名盐香 椿。(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燕齐之俗斗鸡(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黄尊素长安竹枝词:“作妇由来不费词,不烦井臼不烦炊,火烧 凉粥床边买,到晚数钱酒一瓻”。(黄忠端集) 
彭孙贻帝京十二咏妇女诗:“燕、赵多佳人,佳者不多遇。九衢 十二街,何物皆彼妪。高颧鋭隆准,长颈夹丰嗉;颐瘿谢胡囊,额装 杨慧塑;假髻瓜五色,细珠沬初唾。骂巷宵尚闻,作保色无惧。相看 惟老丑,惊怪更婴孺。鸦头长尺余,梳掠学淫具。疑游罗刹国,从此 畏旁顾”。(茗斋集) 
都门杂咏闺阁云:“名门妇态本娇成,睡起东窗日已横,惯懒忽 惊些小病,隔帘传出请医生”。(道光都门纪略) 
梁德绳北地佳人行云:“北地佳人少小时,养成性格含娇痴,闺 中行乐随年换,世人闲愁百不知。日高睡起心情倦,草草乌云盘翠钿, 玉裹珠围替月姿,粉妆香砌呈花面。三春淑景丽桃花,百两盈门御凤 车,舅姑贵显通侯宅,亲串经过卫霍家。麝帐云深栖并翼,相爱相怜 复相得,十三筝柱缓秦丝,八九鸳鸯图绣幕。夫壻豪奢贵有余,入围 歌舞出琼舆,吐金祇解怜舍利,识字从来恼蠹鱼。高会晨朝连日积, 玛瑙杯深浮湩酪,刻漏徐看玉带围,貂蝉低映寒鸦色。华堂欢笑趁芳 辰,颐指微闻促酒频,侍女不曾拈绣谱,儿家那复羡针神?曲房宛转
连云第,雕阑花鸟供流睇,无香最爱凤仙娇,多语生憎鹦母慧。红肥 绿腻裹香绵,举动人扶忒自怜,绮阁庄严长似佛,琼窗窈窕恍如仙。 少愁多病长欹枕,玉叶人参当茗饮,青乌丁宁浪自传,银釭深秘谁能 审?无限豪华难具陈,酣眠薄醉过青春。寒门不少倾城色,翠袖空悲 薄命人”。(古春轩诗草) 
颜氏家训谓:“江南妇女,略无交游。南士车马衣服齐整,而妻 子不免饥寒;北俗妇持门户,车乘填衢,绮罗盈府,金翠不可废阙,而士人羸马顇奴”。又曰:“河北妇人织衽 事,黼黻锦绣罗绮之工,大优于江东”。今则反之,何古今不同如此?《萝藦亭札记》 燕地佳人性子多,一团冷秀隐双蛾,尝嫌粉黛工夫儿碎,要把胭脂模样儿脱。一心既作聪明孔,遍体全成伶俐窝,天然一种撩人处, 骨格儿风流逐处儿活。(北平俗曲连理枝)(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八旗小姑 旗俗,家庭之间,礼节最繁重,而未字之小姑,其尊亚于姑,宴

居会食,翁姑上坐,小姑侧坐,媳妇则侍立于旁,进盘匜,奉巾栉惟 谨,如仆媪焉。京师有谚语曰:鸡不啼,狗不咬,十八岁大姑娘满街 。盖即指小姑也。小姑之在家庭,虽其父母兄嫂,亦皆尊称之为 姑奶奶,因此之故,而所谓姑奶奶者,颇得不规则之自由,南城外之 茶楼,酒馆,戏园,球房,罔不有姑奶奶,衣香鬓影,杂沓于众中。 每值新年,则踪迹所到之处,为厂甸香厂白云观等处,姑奶奶盛装艳 服,杂坐于茶棚。光宣间巡警厅谕令男女分座,未几,而又禁止妇女 品茶,此风乃因之稍戢。(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七月十五为中元节,时俗多以是日祀其先世。《水曹清暇录》 十五莲花灯 七月十五日为中元节,俗传地官赦罪之辰,人家上冢奠先人,如清明仪。僧家建盂兰盆会,诵经斋醮,焚化纸船,谓之“法船,”以为 度幽冥孤独之魂。市中卖各种花灯,皆以纸作莲瓣攒成,总谓之莲花 灯,亦有卖带梗荷叶者,谓之荷叶灯。晚间,小儿三五成群,各举莲 花荷叶之灯,绕巷高声云:“莲花灯,莲花灯,今天点了明日扔。”或 以短香遍粘蒿上,或以大茄满插短香,谓之蒿子灯茄子灯等名目,此 燃香之灯,于暗处如万点荧光、千里鬼火,亦可观也。《京都风俗志》 中元黄昏以后,街巷儿童,以荷叶燃灯,沿街唱曰:“荷叶灯,荷 叶灯,今日点了明日扔。”又以青蒿粘香而燃之,恍如万点流萤,谓
之蒿子灯。市人之巧者,又以各色彩纸制成莲花莲叶花篮鹤鹭之形, 谓之莲花灯。《燕京岁时记》
中元不为节,惟祭扫坟茔。初间,街头便有以彩纸作莲花及各种 花篮鹤鹭之形卖者,自十五日黄昏后,各巷儿童皆以纸莲荷叶,燃灯 其中,群行喊之:“荷叶灯,荷叶灯,今日点了明日扔。”众口一词。又以巨蒿粘香,遍垂而燃之,如万点萤。又有好事者,糊棺材,屎桶 各灯,假锣鼓行敲之,有哭舅舅者。《春明采风志》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洋绉货不,于又重,雪颜色 皮球样半臂长衫一剪。(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为仆役者莫多于京师,其贱莫过于京师,其恶莫甚于京师,奸诡 变幻,寡廉鲜耻,未可穷述。至典司出纳者,祸尤不可言,予十买五, 更称良厚,而达官贵人,耻与市人交易,亦不暇广采市价,任其鱼肉 而已。(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茶园左右前后皆有酒馆,又曰“酒庄”,一食万钱,诚销金帐邪。

 

(谓贳酒曰记账)嘉庆间曾禁挟优入馆,未几复故。 听歌而已,无肆筵焉,则曰“茶园”。园同名异,凡十数区,而大

栅栏为盛。当夫夏山欲雨,快雪时晴,天如读画,马亦愁春,于是, 大鞍竞载,高座争光,门爱下场,几个忆收场之日;乐交中轴,此时

来当轴之


人。大抵天上星郎,都凛韬光之戒;(六品以上诸公入茶园 先摘藏其顶)海边鲛客,每余坠泪之情。(乡会试报罢者每入茶园) 若夫逐臭钱神,乞余门客,裳楚楚而叹蜉蝣,尾绥绥而怜狐狚。是故 转喉车子,傅粉何郎,眉语双通,目成一顾,聊复尔尔,辄唤奈何, 对此茫茫,佳难再得。又有卿原怜爱,剧于摩挲,既入门而与语,非 鼓簧而并坐,怅蒹葭之倚玉树,适从何来?看翡翠之戏兰苕,相视而 笑。其时狡童帘角,风汉池心,皆作壁上之观,欲献掌中之舞,岂知 此辈固宜高阁置之,未必仙人尽好悬楼居也。而乃斜阳影倒,横笛声 阑,携手同车,适子之馆,驼峰瑶柱,欢穷山海之珍;鹤氅貂襜,色 结烟花之艳。方其豪能拇战,慧解枚藏,我见犹怜,且卧大官之瓮; 何知许事,任污丞相之裀。人间皆不夜之城,眼前即长春之树,相从 言笑晏晏,固有信誓旦旦也。何况率彼旷野,招我游遨,亭共(陶然, 芳真小有,杨花柳絮,迹飘荡以颠狂;莲子藕丝,思断续而心苦。此 时香罗小扇,红纱中单,一水阑干,盈盈护玉;半风莺燕,双双向人。 则有低唱入怀,浅斟消渴,拥邺下之樱桃,石虎差堪为情死;得江东 之鲈鲙,季鹰那更感秋归耶?(小有余芳食多南味)是以始如饮醇, 骨皆成醉,继如啖蔗,口不徒馋。子归而求之师,出乎尔者,鬼从而 瞰其室。(戏用燕兰小谱二鬼事)美矣君哉!王如好色,请无好货,臣 卜其昼,又继其夜。当其乍见金夫,躬于何有?已而化为铜狄,涙不 能无。故夫就道,或舍车而徒冲,寒或易裘而葛,台原无恙,避债奚 容?馆亦依然,忘忧不可。每遇白施俏眼,甚于阮籍之狂;青不怜袍, 难于萧韶之怒。盖闻月中之无忌,缺影原多;傥忆湖头之莫愁,流不返矣。(以上金台残泪记) 梁绍壬燕台小乐府梨花伶云:“软红十丈春尘酣,不重美女重美男,宛啭歌喉枭金缕,美男妆成如美女。楼台十二醉春风,过午花梢 日影红,此际香车来陌巷,此时脆管出帘栊。帘栊掩映娇妆束,场屋 频频滚弦索,须臾花枝照眼明,飞上九天歌一声。歌声未罢欢声满, 就中随得秋波转?曲罢翩然下座旁,犹留粉晕与脂香,凭将眉语通心 语,好把歌场换酒场。酒楼携得人如玉,自占藏春最高阁,闲泛鹅儿 弄声斝尊,不容鹦母窥帘幕。承颜伺色最聪明,射覆藏钩靡不精,欲 即偏离抛又近,情无情处动人情。情多不及黄金贵,几束吴绫谋一醉, 梦里温柔镜里人,甘心竟为他憔悴。憔悴青衫兴已阑,一鞭又跨别人 鞍,试看花低秦宫月活,谁念车旁范寂寒”。(燕台集)(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高粱酒谓之干酒,绍兴酒谓之黄酒,高粱饮少辄醉,黄酒不然, 故京师尚之,宴客必需。《燕京杂记》 

土酝、旧称苡薏酒,双塔寺赵家所造最佳,又有金澜酒,盖用金 澜水所釀者,今皆不行,时尚惟绍兴老酒,良乡高粱烧酒。《水曹清暇录》 

京师酒肆中,亦以越酿为重,朋友轰饮,日在醉乡,然求所谓“女 儿酒”者,不可多得。(梦园丛说) 

门纪酒楼绍斟色似楼午胜仙,藕 心莲子初侵,嚼得寒香齿见食品门)(来源:《北京风俗类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