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棉花糖云:“沙糖经火运轮机,顷见纤维釜外飞。白絮一团棉 彷佛,只堪适口不成衣”。注曰:“棉花糖者,以蔗糖入能转之釜中, 下炙以火,使釜旋转,糖经热而融,藉旋转之力,遂成絮状之糖丝, 由釜旁出,望之真如棉絮也”。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国初尚沿明制,套袿有用红绿组绣者,先良亲王有月白绣花袿, 先恭王少时 犹及见之,今吉服用绀,素服用青,无他色矣。康熙朝 花样有“富贵不断”“江山万代”“历元五福”诸名目,又有暗纹蟒服, 如宫制蟒袍而却组绣者,余少时犹服之,袍袿皆用密线缝纫,行列如 绘,谓之实行,袖间皆用熨折如线,满名“赫特赫”, 今惟蟒袍尚用之,他服则无矣。又燕居无着行衣者,自傅文忠公 征金川归,喜其便捷,名“得胜袿”,今无论男女,燕服皆着之矣。色 料初尚天蓝,乾隆中尚玫瑰紫,末年福文襄王好着深绛色,人争效之, 谓之“福色”。近年尚泥金色,又尚浅灰色,夏日纱服皆尚棕色,无贵 贱皆服之。衬服初尚白色,近日尚玉色,又有油绿色,国初皆衣之, 尚沿前代绿袍之义,纯庙恶其黯然近青色,禁之,近世无知者矣。近 日优伶辈皆用青色倭缎漳绒等缘衣边,间如古深衣,然以为美饰。奴 隶辈皆以红白鹿革为背子,士大夫尚无服者。(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西北早寒,凉秋九月,草上霜(裘名)翩然来矣。此后骨种、羊 灰、鼠脊、猧■(犭+刀)腿、猞猁狲,因时递进。若乃风天倚笛,雪 地传花,水獭海龙,如云低亚,太史紫貂,宰相元狐,不足言焉。惟 长夏水亭,芙蓉红飐,朱阑五六,照映玉颜,则 尽以白袷侍青樽也。今春特禁服色,旬月间,汰侈少减。(以上《金台残泪记》)(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京都竹枝词:“做阔(京师名学大器派者,曰做阔)。全凭鸦片烟, 何妨作鬼且神仙?开谈不说红楼梦,(此书脍炙人口),读尽诗书是枉 然”。都门新竹枝词: “馆中烟友集如云,地窄人多臭气薰,输到瓶 儿高卧后,声声只唱打三分”。又:“瘾深烟气透肌肤,虽具人形骨已枯,白纸一张颜色变,通 称烟鬼却非诬”。北平俗曲鸦片烟大爷做阔云:“鸦片烟必得吃,烟袋叫枪,他这 一个名字是什么人起?虽然是下不得钱粮,筒儿里塞着萨一支烛,拈 子一盘比火绳细,点着了活像要勾机子。还有些零零碎碎的铁兵器, 斧钺勾叉队伍齐,打仗出兵无处使,军营里不用小东西。开了灯喜笑 颜开都得意,躺下吃是老规矩。烟袋锅儿虽然叫斗,可量不得米,讲 究的是装样儿别致,身分结实,不存烟屎,胜似个古磁,枕上烟就是 吹也出不去,这才算是好的,敢情是烟袋竿儿值银子,地道竹子,产 在江西,中间的节儿,方可取,不用打磨,带着嫩皮,身分要粗不要 细,首尾亭均笔管儿直,日久年深颜色紫,可筒儿多厚的油子,亚赛 过漆,仿佛是自从盘古分天地,传到如今并无二支,多少钱他都值。 烟的成色,必得行家才知底里,原来有许多的分别,挑起来一拉多长, 墨呀似的丝,熬他的火耗分层次,黑土的强似个白土的,好烟他有十 分力,过瘾飞快性子急,回残货三钱瘾吃上七钱也过不去,竟攒空家 子。吃了他分外把精神抖搜起,增添气力,资助神思,解酒补虚,化 水消食,一两口果然可以,就只是不可长吃,入了瘾没法子可治,妙 药难医,关乎生死,这可不是顽的,若要问吃烟的行乐真情趣,扇面 儿车窗儿画的都不离”。(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葴、寒浆,今京师人以充茗饮,可涤烦热,故名寒浆,其味微酸,故名酸浆矣。(以上尔雅义疏) 今人煮梅为汤,加白糖而饮之,京师以冰水和梅汤,尤甘凉。(证
俗文)
郝懿行都门竹枝词:“”“底须曲水引流觞,暑到燕山自解凉;铜 椀声声街里唤,一瓯冰水和梅汤。”(晒书堂诗钞)
京师夏月,街头卖冰。又有两手铜椀,还令自击,泠泠作声,清 圆而浏亮,鬻酸梅汤也。以铁椎凿碎冰,搀入其中,谓之冰振梅汤, 儿童尤喜呷之。《晒书堂笔录》
都门好,甕洞九龙斋,冰雪涤肠香味满,醍醐灌顶暑氛开,两腋 冷风催。《望江南词》
都门杂咏西甕城梅汤诗:“新抟江米截如肪,制出凉糕适口凉, 炎伏更无虞暑热,夜敲铜盏卖梅汤”。《同治都门纪略》
酸梅,按用杏子青者,浸烂,去核及滓,和以糖,加以冰块,土 人谓之“酸浆水”,亦有将浸烂杏子,捞取略干,模作糕,可水化食 之,暑天食最宜。《光绪顺天府志》
一岁货声:“又解渴,又带凉,又加玫瑰又加糖,不信您就闹碗 尝一尝,酸梅的汤儿来,哎,另一个味呀”。注云:“自立夏卖到西瓜 季”。 酸梅汤以酸梅合冰糖煮之,调以玫瑰、木稺、冰水,其凉振齿。 以前门九龙斋及西单牌楼邱家者为京都第一。《燕京岁时记》
燕都小食品杂咏酸梅汤云:“梅汤冰镇味甜酸,凉沁心脾六月寒。 挥汗炙天难得此,一闻铜盏热中宽”。注云:“暑天售梅汤者最有名, 以冰镇之,凉沁心脾,售者每敲铜碟二枚,名冰盏”。 酸梅汤:以酸梅泡汁,和冰糖水,调以玫瑰木稺,冰旁振之,以九龙斋,及西单邱家为最佳。自四月底便添,售者,幌插铜月牙,手 敲铜冰盏二个。《春明采风志》
每年一到夏令,北京有种卖酸梅汤的,名为是小买卖儿,可也不 得一样,真有摆个酸梅汤摊儿,得用一二百银子的。甚么银漆的冰桶 咧,成对儿的大海碗咧,冰盘咧,小磁壶儿咧,白铜大月牙儿,擦了 个挺亮,相配各样玩艺,用铜索练儿一拴,方盘周围都是铜钉儿,字 号牌也是铜嵌,大半不是路遇斋,就是遇缘斋。案子四周围,围着蓝 布,并有“冰振梅汤”等字,全用白布作成,上罩大布伞,所为阳光 不晒,青铜的冰盏儿,要打出各样花点儿来。(燕市积弊)
酸梅汤,夏日所饮,京津有之,以冰为原料,层梅干于中。其味 酸,京师卖酸梅汤者,辄手二铜盏,颠倒簸弄之声,锵锵然,谓之敲 冰盏,行道之人辄止而饮之。《清稗类钞》
暑天之冰,以冰梅汤最为流行,大街小巷,干鲜菓铺的门口,都 可以看见“冰镇梅汤”四字布檐横额,有的黄地黑字,甚为工致,迎 风招展,好似酒家的帘子一样,使过往的热人,望梅止渴,富于吸力。 昔年京朝大老,贵客雅流,有闲工夫,常常要到琉璃厂,逛逛书 铺,品品古董,考考版本,消磨长昼。天热口干,辄以信远斋梅汤, 为解渴之需。(以上旧都百话)
酸梅汤:酸梅汤现在已流行到许多城市了,但牠发源地却是北平, 而且一直到现在,最好的酸梅汤仍旧要到北平来找。酸梅汤的做法很简单:把乌梅放到大量的水里去煮,煮时加上冰糖和桂花,煮好把滓 子滤去,加以冰镇,即成。然而怎样把乌梅,水,糖,桂花这四者的 分量配得恰到好处,那就是每个制售者的秘密了。北平的酸梅汤以琉 璃厂信远斋所售的最好,但一般人因为牠路远价昂,不得不想退一步 的办法,向门口的小贩来买。此种卖酸梅汤的小贩多半兼卖些别的东 西,或挑担,或推车,过巷时用两个小铜碟在手里相击,丁当作响, 非常好听。(北平的巷头小吃)(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一岁货声“满糖的驴打滚”,注云:“黄米面裹糖蒸,外浮洒干豆 面,此乡下人卖”。 燕都小食品杂咏驴打滚云:“红糖水馅巧安排,黄面成团豆面埋。 何事群呼“驴打滚?”称名未免近诙谐”。注曰:“黄米粘面,蒸熟, 裹以红糖水馅,滚于炒豆面中,成球形,置盘上售之,取名“驴打滚,” 真不可思议之称也”。(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相公全穿的是西湖水色大线五丝的软罗布衫儿,沿一道精窄的青 边儿,带一挂戴春林的香串儿,兜几朵儿新鲜茉莉花儿,拿一把工笔 团扇儿,贴肉儿是芙蓉根的汗褟儿,金镯子紧扣着手腕儿,个个是黑 髪银牙白脸蛋儿,真赛过粉团花儿。(北平俗曲莲花落)(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都城内外,如地安门外火神庙后,德胜门外西,阜城门外北,宣 武门外西,崇文门外东,朝阳门外南,皆有冰窖,以岁十二月藏冰来 岁入伏颁冰。《天咫偶闻》
三九冰坚,各处修窖存冰,以铁锥打冰,广尺许,长二尺许,谓之一方。诗所谓“纳于凌阴”者,即收冰入窖也。按旧俗传闻,临冻, 各窖贿嘱昆明湖提闸放水,须一元宝(五十二两),冰始能厚。《春明采风志》(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童子鸡,按取鸡之嫩者,煮而熏之,因名。(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印章的产生源于制陶,中国陶器产生于新石器时代早期,距今已有八千多年历史,而最原始的制陶即模制法,就是在模子里置竹篮条或绳子,接着用泥涂在模子里,待半干后取出,陶坯的表面就留下清晰的篮或绳的印纹。受如此印纹的启示,先民们后来直接在陶拍上刻纹饰。陶拍原先是以拍打方式弥合泥坯裂缝的简单工具,其上雕纹饰之后,就成为中国装饰图案与印章艺术的渊源,陶印即由此脱胎而出。陶玺应该有两种涵义。其一指玺印的质地为陶,由粘土的混合物经成型、干燥、烧结而成;其二指用以戳压泥陶上文字或徽记的印模。这些文字或徽记往往是器物主人或家族的名称或标记。 [2]
杭州,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文化名城,西子湖是这座城市的一颗明珠,历代有不少文人学士、英雄豪杰,白居易、苏东坡、岳飞、于谦……都在这里留下了光辉的业绩。同时随着文化的滋养,也产生了不少的著名印人,丁敬、蒋仁、黄易、奚冈……等人,形成了印学史上有名的"西泠八家",并绵衍数百年。他们都为篆刻艺术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尤其是丁敬和钱松,都在刀法上、章法上开创了新的流派,把篆刻艺术推向了新的高峰。天下名城、人杰地灵、数百年来,涌现的印人之多,可说是国内惟一的城市。
清光绪间,杭郡文学诸长老探讨六书,研求篆刻,辄会于数峰阁。这湖上宝地,早有杭郡文学诸长老聚会数峰阁谈论六书、篆刻等雅事。不久之后有年青印人仿效前辈,亦在孤山畅谈篆刻之事,历时更久。
光绪三十年(1904年)夏,叶铭(名为铭,字品三,号叶舟)、丁仁(字辅之,号鹤庐)、厉良玉(字韫山,别署樊榭后人)等几位嗜印的年青人常相聚于西湖孤山人倚楼赏印。王禔(字维季,号福庵)当时虽不曾同住人倚楼,但他在曲院风荷附近学校执教,近在咫尺,因此也常来此研讨印学。大家在研讨的过程中,想到把各自收藏的古今印章汇集成谱,俾便各存一册在手,取资借鉴,于是有创设印社之设想。时有绍兴吴隐(字石泉,号潜泉)闻之,积极支持、怂恿成社。
"昔乾嘉盛时,则有丁龙泓、金冬心、厉樊榭结吟社于先,钱叔盖、李节贻、释莲衣立解社于后……同人等才惭刻鹄,技陋雕虫,鸟篆蜊文,莫参心画,秋蛇春蚓,自笑指柔,然而尚论前贤,未坠景行之志,盱衡当世,弥殷攻错之求,爰集石交,创兹印社。"
成立印社,不是一句空话,必须建筑在一定物质基础上,还要物选印社的带头人,制订立社规约等。于是"叶子铭、吴子隐、丁子仁、王子祺、厉韫山等会集湖滨,慨然有感印学之将湮没也,谋于西泠数峰阁之侧,辟地若干弓,筑茅三两室,风潇雨晦,乐石吉金,惟印是求,即以为社。社因地名,遂曰西泠……推安吉吴缶翁长于社"。
当时他们几人正值青壮年,虽然是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印人,但他们都有一颗弘扬光大中华民族优秀文化遗产的心愿,可能当时他们尚未意识到成立印社的历史意义和价值,但他们恐印学之湮没而决心奋发、对中国传统篆刻艺术这一特殊文化的热爱、进而锲而不舍地追求并持之以恒,这种精神确为当时与后来的印人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诸伶虽服饰僭拟,小帽俱用红骽,独大帽仍用矮梁,外褂仍用元 青,至行褂则大半石青矣。各衙门惟供事入署当直,衣石青外套,此 外凡部寺、经承、书吏、 库丁、及番子、头目,概用元青外褂,至皂 隶禁卒,则袍褂并穿青色,此亦饩羊仅存矣。 伶人仆从,外服俱用元青,又例不着靴。(来源:《北京风俗类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