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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初,京师语曰:“和尚普度,秀才拘数”。(韵鹤轩笔谈)(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余儿时在京师与同侪嬉游,北中小儿,每见出塾而缓步详视者, 必哗指曰,“可来看假司马温公”。(野获编)(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文昌会馆财神会馆,在宣武门外,天和会馆浙绍乡祠在正阳门外, 梨园馆在禄寿堂(今曰荣寿)之北,燕喜堂在宴汇堂之东,相去约一 二里,诸贵人宴集三会馆,二徽班(春台三庆)为盛,介眉设醴,结 髪飞觞之外,大抵停云祖道,旧雨洗尘,主原醉石之髡,客总分金之 鲍,而其时笛交肉奋,璧人或感折柳之悲;鼓报声阑,星使或订催花 之信。固征歌之韵地,亦表色之情天。昔唐宋尚贵内迁,元明渐荣外 擢,至于今日,外之末吏,富于内之通侯,傥以饯宴为雉媒,欲对歌 筵叹鸡肋,积重之势,相习不回,有心人则隐惕之矣。(金台残泪记) 

有戏庄,有戏园,有酒庄,有酒馆。戏庄曰某堂,曰某会馆,为 衣冠揖逊,上寿娱宾之所,清歌妙舞,丝竹迭奏。戏园则曰某园,曰某楼,曰某轩,偶然茶话,人海杂沓,诸伶登场,各奏尔乐,钲鼓喧 阗,叫好之声,往往如万鸦竞噪矣。寻常折柬召客者,必赴酒庄,庄 多以堂名,陈馈八簋,羜肥酒藇,夏屋渠渠,静无哗者。同人招邀, 率尔命酌者多在酒馆,馆以居名,亦以楼名,以馆皆壶觞清话,珍错 毕陈,无歌舞也,间或赴酒庄小集亦然。 今之戏庄宴客者,酒家为政,先期计开宴者凡几家,有客若而人, 与乐部定要约,部署既定,乃告主人,署券为验。主人折柬以告客曰, 某日集某所,乐演某部。届期,衣冠必庄,肴核必腆,一献之礼,宾 主百拜,自朝至于日中昃,肃肃雍雍如也。戏园听歌,酒馆买醉,则 不然,屏车骑,易冠裳,轻裘缓带,笑傲自得,放浪形骸之外,不复 有拘束矣。酒庄则公宴小集,听从其便,是合戏庄酒馆为一者,特无 歌舞耳。 

宣武门外大街南行近菜市口有财神会馆,少东铁门有文昌会馆, 皆为宴集之所,西城命酒征歌者,多在此,皆戏园也。 长安酒家速客者,在酒庄则达官贵人,呜驺张盖来会,若酒馆小 集,从无公卿效袁尹屏车骑看竹者,盖脱巾独步,买醉数钱,情之所 钟,正在我辈,大僚顾惜官箴,动以恒舞酣歌,沈湎冒色为戒,“长安 市上酒家眠”,不得不让谪仙人矣。(以上京尘杂录) 都门好,饭馆说余芳,米粉肉香温苦露,木稺羹好换新汤,四面 水云凉。(望江南词) 京师城南文昌馆,为衣冠宴会之地。(风月谈余录) 本处的饭馆子,向分三等,有大小中之别,如前门外早年的四大兴,及现时的福兴居,万福居,斌升楼都算大饭馆儿;如鼎和居,泰 和馆,万年居,百景楼,双龙居等等,为小饭馆儿;其余如通聚馆, 富源楼,同和馆,致美斋,都为中饭馆儿。这里头的弊病,比那行都 多,吃饭的主儿,向系不肯问价儿(太贫), 就听他一算,永远不驳, 直仿佛万年全都没错儿,因而这些跑堂的,也就随便说说(有柜上开 条儿的甚少)。管保你进门,任甚么没吃,就得好几吊,甚么瓜子咧, 花生咧,茶咧,水烟咧,红纸片,请客咧,全都是钱。大饭馆子,官坐 还得算赁,先每间两吊,近来不知道算多儿钱。一切汤汤水水回杓热, 向没准价儿,你再外买东西,(如烧饼瓜果之类),更要加两倍算(照 例加一倍)。多有不明白的秧子(即冤大头),进门胡要(不在乎贵贱), 只要不是他照例的文章,也得多算钱(如玉兰片丝儿炒芽菜加火肉等 物),只要这个菜不常做,就得柜上去问,只要一问,万不能少算钱。 再遇见这个饭坐儿爱挑眼,更得叫他去宰啦(如嫌不好换换之类), 饶叫他宰,还得多给烧煤(零钱)。近来东西虽贵,倒是大中饭馆子, 较为公道,顶是那些小饭馆儿,才是讹人呢。(燕市积弊) 光绪己丑庚寅间,京官宴会,必假座于饭庄。饭庄者,大酒楼之 别称也,以隆福堂聚宝堂为最著。每席之费,为白金六两至八两。若 夫小酌,则视客所嗜,各点一肴,如福兴居义胜居广和居之葱烧海参、 风鱼、肘子、吴鱼片、蒸山药泥,致美斋之红烧鱼头、萝卜丝饼、水 饺,便宜坊之烧鸭,某回教馆之羊肉,皆适口之品也。《清稗类钞》 北平聚餐宴会之处,大率称饭庄,饭店,食堂,间有称楼者,如 致美楼亦饭馆之一也。次则饭馆、居、铺(如大碗居锅贴铺二荤铺之类),皆所以供官商旅客及市民会餐之所也。随各人之身分与经济状 况,可随时随地自由选定。局面较大者一桌五十元,至百五十元不等。 西餐每人五元,至二十元不等。通常席面,自十二元至二十元为鸭翅 席,自三十元至五十元为雁翅席(皆系整桌),西餐则每份(每人)一 元至二元不等。如三五好友聚餐者,可随意要菜,西餐并可论件(每 件一角至五角不等)。各饭馆并可外会,如家食或指定处所聚餐,饭 馆可送菜,并带桌面饭具等,惟须照定价加一付资,小账仍在外(亦 照定价加一之谱)。至各菜价目,无论中西饭馆,均备菜目单,或午 餐晚餐片茶点价目等,一目了然。中餐酒饭纸烟在外,烹茶擦脸属于 小账范围之内;西餐面茶果不计,烟酒在外。至夏饮气水冰基林等, 中西餐一体另算,无二致也。小饭馆以家常便饭为主,种类甚多,通 常以面条、烙饼、水饺、镘首、馄饨、锅饼、锅贴、烧卖,及一切蒸 食之类。菜以猪羊牛肉为主,名目繁多,由堂倌口报菜目,听客点用, 虽无定价表,但取值颇廉。其他面饼之类,有以斤论者,谓之斤饼斤 面,取值尤廉,小费随意。馄饨铺以馄饨火烧为主。大酒缸,又名酒 店,即卖碗酒之店也。有带卖水饺蒸食等类者,取价均廉,亦无小费。 二荤铺以便饭为主,菜以猪羊肉为多,因单卖清茶,故又名茶馆。饼 面饭菜,价值均极公道,菜码更较他处丰富,饼面亦可论斤计算,而 尤以肉馒头为最普通之点心,每十枚一碟,仅价一角耳,亦有卖八分 五分者,小费亦随意。各公园之茶点社,茶资每位一角,近亦多卖酒 饭。《民社北平指南》  时尚新谈饭庄诗:“陈绍欧酒色似茶,南餐北菜胜仙家。气水雪花冰初侵,嚼得寒香沁齿牙”。(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满洲士庶家均有祭神之礼,亲友之来助祭者,咸入席分胙,谓之 吃肉。濬师官京师时,曾屡与斯会。(蕉轩随录) 

凡满洲贵家有大祭祀或喜庆,则设食肉之会,无论识与不识,若 明其礼节者即可往,初不发简延请也。至期,院中建芦席棚,高过于 屋,如人家喜棚然,遍地铺席,席上又铺红毡,毡上又设坐垫无数, 客至,席地盘


膝坐垫上,或十人一围,或八九人一围。坐定,庖人则 以肉一方,约十斤,置二尺径铜中盘,献之,更一大铜碗,满盛肉汁, 碗中一大铜勺,每人座前,又人各一小铜盘,径八九寸者,亦无醯醤 之属,酒则高粱,倾于大磁碗中,各人捧碗呷之,以次轮饮。客亦备 酱煮高丽纸,解手刀等,自片自食,食愈多则主人愈乐。若连声高呼 添肉,则主人必再三致敬,称谢不已;若并一盘不能竟,则主人不顾 也。予于光绪二年冬,在英果敏公宅,一与此会。予同坐皆汉人,一 方肉竟不能毕,观隔座满人,则狼吞虎咽,有连食三四盘五六盘者, 见予等皆窃笑之也。肉皆白煮,例不准加盐酱,甚嫩美,善片者,能 以小刀割如掌如纸之大片,兼肥瘦而有之。满人之量大者,人能至十 斤也。是日主人初备猪十口,不足,又于沙锅居取益之,大约又有十 口。盖食者有百五六十人,除三之一无量者,其余皆老饕也。主人并 不陪食,但巡视各座所食之多寡而已。其仪注则主客皆须衣冠,客入 门,则向主人半跪道喜毕,即转身随意入座,主人不安座也。食毕即 行,不准谢,不准拭口,谓此乃享神馂余,不谢也,拭口则不敬神矣。

(清代野记) 

 

“吃肉”这一个名词,本来是极平凡的。可是旧京那就不问可知

吃的是“白煮肉”。“白煮肉”是由满清入关后,才逐渐推行到民间去。 所以后来皇帝往往赏群臣“吃肉”(即吃“白煮肉”)。在从前的宫门 钞上,时常


可以见到“明日□刻皇上升座吃肉毕……”,“吃肉”这样 一个俗不雅驯的名词,在黄皮报上,竟致大书特书。这一种肉,多是 用“白沪”法的,里面仅仅搀一些香料上去。将肉的脂肪都溶泄到汤 里去,所以肉的本质尽管软烂如豆腐,而不腻人。不过,在皇帝面前 的吃法是与外间不同的。第一:肉是沪熟了而不切的,端上来,由各 人带的“小刀子”(小刀子和火镰,荷包,小手巾,……等等,都拴在 带子上,通名之曰“活计”,从满洲习惯是“刀不离手”的)。自加切 削。第二:肉不放在瓷碟碗里,而放在大红朱漆的肉槽子里,一样地 油光水滑。和皓皓的白肉,列在一起,更是相映成趣。那木质则是桦 木根作成的。用以分吃的小碗,以及筷箸,也都是桦木作的。第三: 实行吃“皛饭”主义,并不预备酱油米醋等佐料。于是就这里生出艺 术来了。因为一些大臣们,衣锦食玉,对于这样实“白”的沪肉,如 何能够下咽?就有人发明出来一种油纸,以极纯极浄的酱油提炼出来, 代在身边。每逢上肉拔刀脔切之后,就用这种油纸假作去揩刀揩碗。 再经热汤一嘘,立时就会化成精品的醤油,而且与汤汁混合在一起, 外人再也觉察不出来了。这和化学用的药纸,本来是同一原理的。惟 有用到吃上,所以额外显着新奇些!关于这:自然都是满清从关外野 蛮民族逐渐进化到衣冠之裔中的余痕,还在未能蜕尽。因为桦木在宁 古塔是大量的生产,当地人作笨簿大车,还在斲牠作轮,其贱可知。 但是到了旧京,那些桦木的价值,也就不下于精瓷了。至于普通旗民家里吃白肉的时期,除去红白婚丧以外,差不多年年一度的便是废历 六月二十四(祭关羽)。由官厅起始,都是先期由作“白活”(旧京管 着专作“白煮肉”的技术,叫作“白活”。这个“白”字,并不犯忌 讳),的厨子,备办停当。在关羽的灵前一献之后,实行“解馋”策 略。白馥馥地肥胾的酥烂,映着红艳艳地关羽脸颊上的威严,色彩的 调和,从强烈中见出美感。此外便是在举行“祭天”,所有的牺牲——猪——也是要“白煮”吃的,并且用着一口“大锅”,来的人无论识 与不识,只要经过“道喜”之后,就可以据坐大啖。记得笔者在幼年 时,家里举行祭天,所有来的贺客的马鞭,捆在一起,都是有小吊桶 来粗的。 吃白肉的佐料,习见的则是酸菜,腌韭菜末,与酱油,醋等。而 应“白活”的厨子,所以见出技术高超的地方。就在另菜(普通叫作 “小烧”)。除去鹿尾,血肠等外,有着许多特别的精馔,如用肉作出 的木稺枣(即蜜煎枣),蜜煎海棠,蜜煎红果,大红杏干之流(各有别 名,如枣名“枣签”之类),完全是甜性的,而用猪肉制成。其余种类 繁多,由二十四件起码,到三十二,四十八,六十四。除非“吃白肉 专家”,决定不会叫出准确的来。“白肉馆”在北平,现在还有几家。 但多已落伍,甚或变成一个普通的“小馆子”,不见得专卖白肉了。 惟有在西四牌楼缸瓦市的沙锅居,营业依然在茂盛着。他那里煮肉的 家具,是用了平西斋堂特产的沙锅。每日营业时间,仅在午前,过午 来了客人便不再去应酬。(以上朝报)(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小药王庙在东直门内路北,北药王庙在旧鼓楼大街,自正月起, 每朔日望日有庙市,市皆妇女零用之物,无甚可観。(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孟学斋日记记都中风物云:“三恶:臭虫、老雅、土妓。三苦多: 天苦多疾风,地苦多浮埃,人苦多贵官。三绝无:好茶绝无,好烟绝 无,好诗绝无。三尚可:书尚可买,花尚可看,戏尚可听。三便:火 炉,裱

房,邸抄。三可吃:牛奶蒲桃,炒栗子,大白菜。三可爱:歌 郎,冰桶,芦席棚。(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满人相见,以曲躬为礼,别久相见,则相抱。后以抱不雅驯,执 手而已,年长则垂手引之,少者仰手以迎,平等则立掌平执。(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一岁货声:“修脚匠”注云:“双小木梆,带耙,夹一手指间,行 击之”。(见工艺条) 
修脚的以形似半析之小木板二个,二安木柄,一手持震之,其声 “勹马几(是注音符号,详见原本)。”《民社北平指南》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一岁货声“剃头匠”注云:“挑担,前小红油圆笼,中藏炭炉,坐 水锔上,置盆,旁竖旗杆刁斗,后挑红柜,可坐,中匣藏梳抿篦刀, 手执铁唤头,行划之,惟入市则换小木梆”。(见工艺条)

俗谓剃头为“做活”,剃头钱因名为“活钱”,如到铺中剃头,必 须给活钱外,另给酒钱,方不至草草了事,缘活钱为铺掌例得,酒钱 归剃头匠自有,牟利之法,可谓谓一举两得。(《京华百二竹枝词》注)

剃头棚儿,当初本是官差,所以没有准价钱,不定剃的多疼,这 才逼出酒钱来(头钱就是酒钱)。而今头钱之外,又给山儿钱,向来 没有铺子,不过凑几副挑儿,搭个布帐子,故名剃头棚儿,(现在天 桥一带就是),不然暗坎儿用“溜月汪斋中,申兴张爱居”呢。(燕市积弊)

剃头的铁为之如巨,(是 注音文,见南》(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卤虾酱,按其油即卤虾油。(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独轮车:按运水及货物用之,一人手推,或更加一人挽之。(光 绪顺天府志) 
小车:小车单轮双把,人力推之,重心关系,颇为轻便,卖水, 送冰块,搬运黄土,大粪,及一切器物、均利用之,平郊乡民用之尤 多。另有一种平面较高,便于放置器皿者,则一般商贩所用者也。《民 社北平指南》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茶园左右前后皆有酒馆,又曰“酒庄”,一食万钱,诚销金帐邪。

 

(谓贳酒曰记账)嘉庆间曾禁挟优入馆,未几复故。 听歌而已,无肆筵焉,则曰“茶园”。园同名异,凡十数区,而大

栅栏为盛。当夫夏山欲雨,快雪时晴,天如读画,马亦愁春,于是, 大鞍竞载,高座争光,门爱下场,几个忆收场之日;乐交中轴,此时

来当轴之


人。大抵天上星郎,都凛韬光之戒;(六品以上诸公入茶园 先摘藏其顶)海边鲛客,每余坠泪之情。(乡会试报罢者每入茶园) 若夫逐臭钱神,乞余门客,裳楚楚而叹蜉蝣,尾绥绥而怜狐狚。是故 转喉车子,傅粉何郎,眉语双通,目成一顾,聊复尔尔,辄唤奈何, 对此茫茫,佳难再得。又有卿原怜爱,剧于摩挲,既入门而与语,非 鼓簧而并坐,怅蒹葭之倚玉树,适从何来?看翡翠之戏兰苕,相视而 笑。其时狡童帘角,风汉池心,皆作壁上之观,欲献掌中之舞,岂知 此辈固宜高阁置之,未必仙人尽好悬楼居也。而乃斜阳影倒,横笛声 阑,携手同车,适子之馆,驼峰瑶柱,欢穷山海之珍;鹤氅貂襜,色 结烟花之艳。方其豪能拇战,慧解枚藏,我见犹怜,且卧大官之瓮; 何知许事,任污丞相之裀。人间皆不夜之城,眼前即长春之树,相从 言笑晏晏,固有信誓旦旦也。何况率彼旷野,招我游遨,亭共(陶然, 芳真小有,杨花柳絮,迹飘荡以颠狂;莲子藕丝,思断续而心苦。此 时香罗小扇,红纱中单,一水阑干,盈盈护玉;半风莺燕,双双向人。 则有低唱入怀,浅斟消渴,拥邺下之樱桃,石虎差堪为情死;得江东 之鲈鲙,季鹰那更感秋归耶?(小有余芳食多南味)是以始如饮醇, 骨皆成醉,继如啖蔗,口不徒馋。子归而求之师,出乎尔者,鬼从而 瞰其室。(戏用燕兰小谱二鬼事)美矣君哉!王如好色,请无好货,臣 卜其昼,又继其夜。当其乍见金夫,躬于何有?已而化为铜狄,涙不 能无。故夫就道,或舍车而徒冲,寒或易裘而葛,台原无恙,避债奚 容?馆亦依然,忘忧不可。每遇白施俏眼,甚于阮籍之狂;青不怜袍, 难于萧韶之怒。盖闻月中之无忌,缺影原多;傥忆湖头之莫愁,流不返矣。(以上金台残泪记) 梁绍壬燕台小乐府梨花伶云:“软红十丈春尘酣,不重美女重美男,宛啭歌喉枭金缕,美男妆成如美女。楼台十二醉春风,过午花梢 日影红,此际香车来陌巷,此时脆管出帘栊。帘栊掩映娇妆束,场屋 频频滚弦索,须臾花枝照眼明,飞上九天歌一声。歌声未罢欢声满, 就中随得秋波转?曲罢翩然下座旁,犹留粉晕与脂香,凭将眉语通心 语,好把歌场换酒场。酒楼携得人如玉,自占藏春最高阁,闲泛鹅儿 弄声斝尊,不容鹦母窥帘幕。承颜伺色最聪明,射覆藏钩靡不精,欲 即偏离抛又近,情无情处动人情。情多不及黄金贵,几束吴绫谋一醉, 梦里温柔镜里人,甘心竟为他憔悴。憔悴青衫兴已阑,一鞭又跨别人 鞍,试看花低秦宫月活,谁念车旁范寂寒”。(燕台集)(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曩传京师有诗钟会,其法未详,昨于李宪之年丈仿潜斋诗钞中见 之。法限二字,作七言诗一联,字嵌每句之首曰“凤顶”,嵌第二字曰 “燕颔”,第三字曰“鸢肩”,四曰“蜂腰”,五曰“鹤膝”,六曰“凫胫”,七曰“雁足”。又一嵌于上句首,一嵌于下句末,曰“魁斗”,或 嵌上句末,下句首,曰“蝉联”,限四字拆开嵌用,不论对仗,曰“碎 流”,论对仗曰“碎联”,四字分嵌两句首尾曰“双钩”,二字错落对 之,如此置上句第三字,彼置下句第四之类,曰“鹿卢”,或置上句第 四,下句第三之类,曰“卷帘”,又有分咏,合咏,骈体,诸目,则拈 题而不限字,合咏间亦有之。构思时以寸香系缕上,缀以钱,下承盂, 火焚缕断,钱落盂响,虽佳卷亦不录,故名曰“诗钟”云。(风月谈余 录) 诗钟者,盖起于科举家求试律。其法闭目指二字,或指二物,必 取至不伦者强对之,为七言偶语,字则引陈典,点化内其中,物则括 其意而不必名其器,盖诗之秘钥,名士之声华,宦途中之奥曲,中国 五千年来,未有奇于此者。某公之为大帅也,自鼎甲始,喜用此弋天 下才,所至风辄盛。鼎甲者,科举时殿试前三人也。逮跻枢府,诸名 士争以此弋之,弋而不获,则以声啖之,盖自是而诗钟乃遍都下。(异 伶传)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吴长元花鼓戏诗:“腰鼓声圆若播鼗,临风低唱月轮高;玉容无 限婆娑影,不是狂奴兴亦豪”。刘景晨题旧都生活画打花鼓诗:“城东唱罢复城西,小鼓轻锣各 自携,不重饥寒重离合,苦夫妻是好夫妻”。 陈御寇赠贾璧云花鼓词:“腰鼓初敲一两声,清歌缓缓踏莎行; 略如栀子心心印,未许莲花步步生。百道穿梭忙似织,三分入木骂能 精;寻常巾帕风流甚,忍笑含羞各有情”。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先朝诸王,多畜乐部,父老云然。考燕兰小谱有所云王府大部者,可见数十年来,此风已息。(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伶人早起,必大声习六字,先为合口呼三字,曰“咿(音伊),哑(音亚),呜(音婀);”后为开口呼三字,曰“嘻,哈,呵”。软红竹 枝词所谓鸡,鸭,鹅,是也。)都门杂咏喊嗓子诗云:“袅枭娇莺响更高,梨园子弟不辞劳,若 非日出东方亮,隔巷分明是鬼嚎”。宣南杂俎试喉诗云:“晓鸡未唱发清讴,面壁声声试玉喉;一曲 漫歌儿技熟,耐寒怜煞五更头”。(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大鼓诗云奏带簧,书最场,调无 腔偏入妙皆因子弟异寻(近书俱尚弟而无一人尚生 不知何”(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光宣之间,京师王玉峰弹三弦,号绝技。余秋夜觞客,招之奏技。 先仿梨园皮簧诸剧,谭鑫培之须生,王瑶卿之青衣,金秀山之黑头(俗 呼外曰须生,且曰青衣,净曰黑头)。行腔使调,无不逼肖。次作僧寺 梵唱,铙钹钟鱼,一时并作。复为蒿里之歌,其声凄清,如古峡猿啼, 秋空雁唳。最后作战场声,刀剑磨撞,万马 蹴踏,征鼙殷地,哀角横 秋,令人神魄惊悚,众音繁会之时,忽裂帛一声,尽然遽止。(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又:“薄将脂粉试春辉,花胜斜欹半阖扉。听听人声多带笑,东 家接得女郎归。”(以上青箱堂诗集)(来源:《北京风俗类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