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味杂咏北味香油注云:“脂麻油也,炒脂麻磨之出油,食咸赖 其用,在南中,值较贵,名麻油”。 菜油甚少,惟妇人市以润髪,余皆脂麻油。《光绪顺天府志》(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又豆渣糕云:“豆渣糕儿价值廉,盘中个个比鹣鹣。温凉随意凭 君择,洒得白糖分外甜”。注曰:“豆面蒸球,外黏豆瓣,担挑叫卖, 有凉热两种,随意选买,每以箸一双叉糕二枚,故有有比鹣之语”。(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天桥一带,所卖饭食,粗细俱全,颇宜贫苦,别名小饭,其中有 骆驼肉一种,售者必以牛肉称之,岂驼肉果非食品耶?殊不可解。(以上《京华百二竹枝词》注)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京兆之食物:绿豆粥,京兆各县,暑日食之,亦有饮绿豆汁者, 市上所卖颇不洁。炸酱面,京兆各县富家多食之,旅行各乡镇,便饭 中以此为最便。荞麦面贯肠,用荞麦面粉,贯人猪肠,染成微红,节 节切之,炸以油,市脯之特品。发面,京兆发面,惟用碱不如山东, 用酒糟为引酵,当改良也。饽饽,本满洲语,京兆习用之,麻豆腐与 普通豆腐不同,亦绿豆制。(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又:“相逢亲友打乡谈,阵阵甜香口内含,马褂羽纱青可爱,布 衫绝妙是头蓝”。(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又:“由来马褂喜随身,大袖翩翻惹暗尘,甚至齐腰肥又阔,此 公不问是 天津”。(以上见衣饰门)(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京师梨园最盛,公宴庆祝,别有演剧之所,名曰“戏庄”。将有 事,择能肆应者一人司其事,或作戏提调歌云:“众宾皆散我不散, 来手(班中管事之目)未到我已到。巍然独踞下场门,赫赫新衔「戏 提调。」定席要便宜,点戏夸精妙。怒目看官人,(是日必向司坊中借 二三执鞭者在门前弹压,名曰官人,又曰小马),软语磨车轿。(老师 并各堂官车轿夫饭钱最难开销,且易得罪,故须磨以软语)。编索年 前旧戏单,烂熟胸中新堂号。(京师旦角曰相公,所居之寓曰某堂, 知其堂,知其人,知其人住某堂,始能点其戏)。大蜡新试三枝头,(曰受热,日坐蜡者,皆京师俗呼为难者之别名,此语有双关之意)。 靴页偶装几千吊。(京官多穷,故曰偶装,亦见是所费不菲矣)。小香到,提调笑;喜禄病,提调跳;锁得长庚跟兔,暂向柜前存,待到半 夜三更,自己转湾仍放掉。吁嗟乎!三更曲罢尤可怜,昏花二目饥肠 穿,左有牙笏右掌柜,小马纷来满堂前。堂前灯火全不见,阴森疑到 阎罗殿。此时提调锦囊空,只余三字「明天算。」”(雨窗消意录) 都中堂会,支配各伶,非有能服众者当之,诸伶或故谢不遑,或 偷减应命,或时久未至,或临剧出游,并且某后某先,某戏某配,均 此人指挥调度,能则戏益生色,不能则舛乱终场,都人重之,故名之 曰“戏提调”。(梨园佳话)(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都人以小琉璃瓶畜红鱼作供。(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赵翼戏咏火判官诗注:“京师人于上元节,以泥塑鬼判,虚其肠, 燃火于中为戏。”(瓯北诗钞)(来源:《北京风俗类征》)
道光都门杂咏富宦云:“解组归来买宅忙,亲朋欣庆碧华堂,看 他营造看他卖,多少官居积宦囊”。注云:“京师富宦,以置房为业甚 多”。《道光都门纪略》
有闲钱的人,在都会地方置房产营利,自然是便宜事。地价房价, 逐年增高,愈置得早,愈得法。前清时代,几百两的小房,到民国十 年左右能值几千块,房租不但贵而且年年要贵。大约自民国初年起, 房东的预算,不是一年得租价二百元,十年得二千元。乃是第一二两 年得四百元,三四两年得五百元,五六两年得六百元,七八两年得七
百元,九十两年得八百元。这样十年便可得三千元。但房客亦有一种 习惯上的保障,即除非房客欠租,或房东典卖,不能无故下逐客令。 斯时房东之刁恶者,必设种种方法,迫房客搬家,旧房客搬家之后, 后租者照例要比旧租大昂而特昂。且在彼时,决不愁无人出重价;故 房客租住稍久,虽月月按时付钱,房东的面孔还是愈来愈难看,好像 白住他的一般。因为他们的预算是“累进”的,不加租,或加租不如 其预期之数,就是妨害他的权利。所以民国十五年以前,可以说是北 京有房产者的黄金时代。《旧都百话》 (来源:《北京风俗类征》)